晉言說,她不是他的菜,她聽到了。
她一直都沒有睡,二人聊天的内容,可以說都聽到了大概,她就知道,她這麽普通的女孩怎麽有那個資格讓他喜歡?
“不說他了,你呢?你怎麽回事?看你臉色不太好的樣子。”方黛黛放下手中水杯,皺着眉看了看沐晴天。
沐晴天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她就聽出不對勁了。
沐晴天垂眸,眉眼裏染着疲憊:“我來借宿一晚,今天有點累了,以後再和你說吧。”
最主要是不知道從何說起,這件事本身就荒誕,她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應該怎麽去消化了。
看沐晴天表情不太好,方黛黛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把好奇心都吞了回去,隻能點頭,“好,你房間一直給你打擾着呢,直接進去睡就好。”
沐晴天鼻子一酸,直接抱住了方黛黛,“還是好姐妹靠譜。”
愛情什麽的,去死吧。
……
“找到了嗎?”景夜爵坐在車裏,揉了揉太陽穴,看着回來的秦奕,低低的問了一句。
秦奕搖搖頭,“沐小姐速度很快,沒找到人走了哪個方向。”
大街小巷,他都已經找過了,沒有看到她的身影。
這都已經快兩個小時了,再找不到,先生都要瘋了。
景夜爵閉了閉眼,沐晴天現在情緒不穩定,放任她一個人亂跑,太多未知的危險了,他絕對不能坐以待斃。
思量了許久之後,他才掏出手機,打開通訊錄找到了熟悉的号碼。
他的指尖微微發抖了一下,最終還是撥了過去。
那邊很快接起來,傳來一聲低沉清冷的聲音,“大哥?”
景夜爵閉了閉眼,“晴天一個人跑了,我找不到她,擔心她會有什麽問題,你比我更了解她,你應該可以找得到吧?”
那邊沉默了數秒鍾,才回了單薄的三個字,“我去找。”
挂斷電話,景夜爵低着頭,看不清臉上表情,他就算不想承認,可是也不得不承認,景司寒比起他來更了解沐晴天。
他雖然認識沐晴天很多年,可是對她遠不如景司寒了解,這種情況之下,他是無力的,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給景司寒打這個電話。
可是,在他看來,沐晴天的安危比一切都來的重要。
景司寒接到電話的時候,人還在車内。
他一直坐在車裏發呆,還以爲大哥已經把沐晴天安全的帶回去了,沒想到這個小女人竟然跑了。
現在已經很晚了,她一個人能去什麽地方?
他給沐晴天撥了電話,但是那邊卻提示她的手機已經是關機狀态,完全聯系不上。
他眉頭溝壑越來越深,随即啓動車子,轉動方向盤去往另外一個方向。
她有可能去的地方,他都去了一次。
然而,一直都沒有找到沐晴天。
時間越來越晚,她一個人,他哪裏放心的下?
景司寒攥緊方向盤,腦海裏亂糟糟的,他努力的平息,緩緩的組織了一下思緒,好一會之後,他才忽然想到一個地方。
幾乎沒有任何猶豫,踩下油門,直奔那個地方。
很快,他就到了目的地。
緊接着,景司寒從車上下來,擡頭看了看面前的居民樓,直接走了進去。
沐晴天在A市的朋友并不多,最好的一個朋友就是方黛黛,她除了方黛黛這裏,應該沒什麽去處了。
他一路乘着電梯上樓,終于站在了門口,俊臉已經很沉了。
然後,擡手重重的敲了敲門……
沐晴天才剛剛回房去洗了個澡,畢竟身上的衣服都已經潮透了,不能再穿,都是雨水的味道,并不好聞。
方黛黛還呆在客廳裏收拾,突然門口傳來一陣敲門聲,似乎要把她的門給拆了似的。
方黛黛被吓了一大跳,現在已經是深夜了,一般人基本上都已經睡下了,這個時候會是什麽人?
她懷着驚疑不定的心情來到門口,透過貓眼看了看外面,看到男人純白襯衫,他就站在門口,那張臉也突兀的映入眼簾。
方黛黛驚訝的睜大眼。
景司寒?!
他怎麽也跑過來了?
她下意識看了看房間的方向,想要叫沐晴天,可是想到沐晴天說去洗澡,也就沒有開口,直接給景司寒開了門,“景少,你……”
“晴天呢?”景司寒邁着長腿走進去,目光迅速的在客廳裏面掃視一圈,沒有捕捉到沐晴天的身影,眼窩不由得暗了暗。
方黛黛看情況不對,連忙指了指卧室方向:“晴天剛剛進去,就在裏面。”
識時務者爲俊傑,兩個人看樣子,應該是鬧别扭了,不然沐晴天幹嘛大晚上跑過來?景少又追了過來,她不得給他們創造機會?
這種時候,還是溜之大吉的比較好。
看景司寒朝着沐晴天房間而去,方黛黛連忙回了自己房間。
人家小倆口解決矛盾,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景司寒心裏着急,步伐便快了許多,來到門口,直接推門進去,“沐晴天,你……”
他剛想要斥責一下她亂跑,結果一打開門,看到裏面光景的時候,他一句話直接卡在喉嚨,俊臉迅速變了色彩,眼瞳裏面倒映着面前的景象。
女人剛剛洗澡出來,身上什麽都沒有穿,手裏抓着一條浴巾正準備往身上裹,那可人有緻的身材在燈光之下格外清晰,滑滑的肌膚泛着瑩潤的光澤,白的發光。
以他的視線,正好可以看到一個側面的弧度,整個身材曲線都展示在了他的眼前,空氣似乎都凝固了。
他喉結滾動一下,便垂下睫羽。
反倒是沐晴天,她雖然意外,但是也沒有慌亂,慢條斯理的把浴巾裹在身上,反正她的身體構造,沒有人比他更了解了,有必要害羞?
“你來幹什麽?”她一邊擦頭發,一邊冷淡的問。
景司寒喉嚨幹澀的厲害,聲音更是沙啞:“跟我回去。”
言簡意赅的四個字,透着強勢。
沐晴天動作微微頓了頓,随後好笑的扯了扯嘴角:“你拿什麽身份跟我說話呢?有什麽資格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