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項鏈而已,差不多的多的是,可不是會眼熟嗎?”有同事酸酸的道。
“不對不對,真的眼熟,我好好想想……”
沐晴天已經聽不進去他們的話了,感覺脖子上沉重無比。
在她沒有拿回沐氏集團之前,她可沒這麽大方的,買條幾百萬的項鏈戴着玩的。
“等等,我想起來了,這個項鏈是前不久拍賣會展出的珍寶,一模一樣,而且……”忽然,那個女同事驚呼一聲,一臉驚悚的看着沐晴天。
“而且什麽?”有人問。
女人嘴唇抖了抖:“而且買下來的人,是我們景少大人……”
聽到這句話的人,都倒吸一口涼氣,瞬間覺得這個世界亂了。
沐晴天嘴角抽搐,暗中把景司寒罵了一嘴,他這确定不是在害她?竟然讓她戴着這種東西招搖過市?
“不可能吧?那條項鏈隻有一條,那就是說,沐晴天這個是高仿的?”
“那肯定的,難不成還能是總裁送她的不成?”
“可是這個品相……”
“高仿高仿,不像怎麽能叫高仿?沐晴天,你說,你買這個赝品花了多少錢?”有人直直的問沐晴天。
沐晴天一陣讪笑:“沒多少……”
一句話,那些人都松了一口氣,他們就說嘛,總裁是什麽人?怎麽可能是沐晴天這種階級可以接觸到的?簡直太荒謬了。
項鏈風波很快就過去,把那些人打發走之後,沐晴天内心波濤湧起的看着鏡子裏她脖子上的項鏈,他拍賣回來的東西,那标志性豈不是很高?
這不是明擺着讓别人知道,她和他有耐人尋味的關系?景司寒絕對是故意的。
沐晴天一陣郁結,實在是坐不住,趁着周圍同事都在低頭工作的時候,偷偷溜了出去,一路乘着電梯上了頂樓。
她用最快的速度來到景司寒辦公室門口,來不及敲門,直接推門而入。
然後,發現辦公室裏面林助理正在和景司寒彙報工作。
看到她進來,林助理一臉驚詫,反而景司寒卻淡定的很,沒有絲毫意外情緒。
沐晴天氣勢洶洶的走到他辦公桌前,指了指她脖子上的項鏈:“這是怎麽回事?”
“送你的。”景司寒直接說道。
沐晴天立馬咬牙,臉繃的緊緊的道:“你明知道我在刻意隐瞞和你的關系,你還給我戴這麽一個高調的東西讓我招搖過市?”
這不是自爆和景司寒認識,而且關系匪淺嗎?
景司寒挑眉,放下了手中的鋼筆,雙手交叉的放在桌子上,“你不喜歡?”
這可是他早就想要送她的,正好昨天她睡的迷迷糊糊的,他就直接給戴上去了。
“我是來工作,不是參加選美,那些同事跟我說是好幾百萬的東西,如果不是我機靈,就露餡了好嗎?”沐晴天又是一陣郁結,就不能讓她安安心心的工作?
林助理在旁邊聽着,立馬推了推眼鏡,平靜道:“沐小姐,糾正一下,項鏈價值一千五百萬。”
沐晴天眼皮子狠狠的跳了跳,她忽然感覺心髒一陣緊縮,眼睛緩緩睜大:“多少?”
“一千五百萬。”林助理再次好心的提醒。
總裁可是第一次給女人買禮物,直接一擲千金,不知道惹的多少人羨慕。
沐晴天瞬間覺得自己呼吸都不順暢了,伸手就想去把脖子上的項鏈摘下來,十分氣惱,“景司寒你是不是有病?”
平白無故給她戴這麽貴重的東西做什麽?生怕那些壞人不惦記她?
景司寒見沐晴天居然要将他送的項鏈摘下來,他危險的眯了眯眼睛,警告道:“你敢摘,我立馬公布我們之間的關系。”
沐晴天動作一下子就僵住了,她錯愕的看着景司寒:“你到底想幹什麽?”
他這麽做的目的和動機是什麽,這麽做對他又有什麽好處?
景司寒歪了歪頭,眼睛裏面點綴着笑意:“追你。”
言簡意赅的兩個字,沐晴天隻覺得一陣天雷滾滾。
她知道,景司寒就是爲了他們那個賭約,但是這成本未免也太大了一些吧?
“你的方式能更拙劣一些嗎?真以爲我可以被這些東西收買?”她扯了扯嘴角,仿佛看破了景司寒的計謀,冷哼的道。
他把她當什麽人了?見錢眼開的女人嗎?
況且,她以前是沐家大小姐的時候,什麽好東西沒有見過?以爲這種伎倆就可以讓她對他投懷入抱?
景司寒眯了眯眼,随即站起身走到了沐晴天面前,伸手重新給她把項鏈調整好,嗓音低沉好聽,“我知道你不是愛慕虛榮的女人,之所以會給你買,并不是想讓你對我改觀,隻是單純的覺得,你戴應該會很漂亮。”
林助理眼睛賊兮兮的在兩個人身上打轉,嘴角止不住的癡漢笑,總裁燎妹簡直六的不行。
平時看着冷冷淡淡的,真要是下定決心去勾搭一個女人,真的讓人扛不住,他得好好學一下精髓。
沐晴天聽着景司寒平靜卻燎撥的話語,原本氣焰極盛的氣場瞬間幹癟了下來,她發現,不論怎麽樣,她都能輕而易舉的被他帶跑偏。
不行,她可不能輕易繳械投降。
“說話就說話,離這麽近做什麽……”沐晴天有點受不了景司寒侵略性太強的氣息,有點透不過氣來。
景司寒嘴角蕩出一抹弧度,忽的俯身湊在沐晴天耳邊,愛昧的低語一句:“負的距離都有過,這算什麽近?”
沐晴天臉漲紅,這男人竟然可以這麽臉不紅心不跳面不改色的開黃腔。
她一直以爲景司寒性格臭屁難相處,誰知道不正經起來也是這麽要人命。
況且,林助理還在這裏,她臉頰紅的滴血,重重的推了一把景司寒的身體:“你給我好好說話。”
景司寒挑眉一笑,随即真的聽話的站直了身體,“那好,今天晚上一起吃個飯?下班我在車庫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