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吳總便笑的更加燦爛:“難得看到這麽一個讓我有興趣的,景少就賣我一個面子,人家姑娘不是也沒想離開嗎?”
說着,他便猛不防的抓住了沐晴天的手。
沐晴天原本注意力都在景司寒的身上,一時沒有防住,被抓個正着。
她眉頭一皺,想抽出來,卻被吳總抓的更緊。
此時,景司寒嘴角的弧度也驟然冷了下來,如果眼睛是一把刀子,他恐怕早就把吳總的手給剁了。
“吳總,我還有工作需要做,就不能陪您了,您把合同簽了,我這就離開,有時間下次再聊。”沐晴天心裏厭惡,但是還是努力耐着性子和脾氣說了一句。
然而,這個吳總并沒有要放開她的意思,那手還猥瑣的摸了摸她的手背,“着什麽急?這樣吧,你把這杯酒喝了,然後給我一個聯系方式,我再放你離開,這樣總可以了吧?”
說着,他目光還在她身體上連了一下,而另外一隻手,竟然在桌子底下撫上了她的腿。
沐晴天的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臉都緊繃着,如果不是要讓這個吳總簽合同,她肯定會拿起一個酒瓶,砸在他頭上的。
她想要躲開,可是吳總已經知曉了她想幹什麽,直接緊緊的抓住她的手腕,不讓她離開。
另外一隻,手依舊放肆的在她腿上來回摸索。
她心裏嘔的要死,可是這種情況之下,如果她得罪了這個吳總,隻怕又會給李安娜惹麻煩了。
沐晴天下意識的擡眸去看景司寒,卻發現他不知在什麽時候已經來到了他們面前,修長的手猛地抓住了吳總在桌底不規矩的那隻手,隻見他薄唇緊繃,周身日常陰鹫的吓人,手上用了點力氣。
隻聽到‘咔嚓‘一聲,吳總便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聲。
吓得整個包間的人都冒出了冷汗,紛紛朝着他們的方向看了過去。
沐晴天也愣住,傻眼的看着一臉煞氣的景司寒,他仍舊保持着那風度翩翩的矜貴姿态,就那麽輕而易舉的,掰斷了吳總的手。
清冷的眉眼裏面,氤氲着凜冬般的寒芒。
“别用你的髒手碰她。”他幾乎是從牙縫裏面擠出來的這句話,吳總疼的整個人從椅子上滑了下去,雙膝跪地,渾身冒着冷汗。
“景,景少你這是做什麽?”吳總又怕又怒,疼痛一時之間刺激了大腦,讓他頃刻之間吼了一聲。
景司寒緊繃着下颌線,猛地甩開了吳總的手,伸手把将沐晴天拉到了他的懷裏,薄唇扯出一個陰冷至極的弧度:“我的女人,你也敢肖想?”
聽到景司寒的話,整個包間的人倒吸一口涼氣,目光驚愕呆滞的看着他們。
沒有想到,原以爲隻是一個沒背景的小員工,居然會是景少的女人。
吳總臉色當即更加慘白,可是畢竟也是上了歲數的人,被一個小輩當着這麽多人這麽對待,他覺得顔面盡失,雖然有點怕景司寒,在A市沒有人不知道,景司寒就是一個大魔頭,他的年紀雖然上,卻心狠手辣,手段高明。
可是,好歹他和他景家老爺子也是舊識,現在居然被這樣對待,簡直無法無天了。
“景司寒,你就是這麽對待長輩的?我一定要告訴你家老爺子,簡直是欺人太甚,我,我還要告你故意傷害。”吳總捂着已經錯位的手腕站起來,紅着臉對景司寒斥責一句。
景司寒薄唇若有似無的扯了扯,居高臨下的望着吳總,眼底滿滿的都是嘲諷:“好,我等着你。”
說罷,他便摟着已經呆滞的沐晴天轉身離開了包間,隻留下一衆目瞪口呆的衆人。
出了包間之後,沐晴天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她猛地擡頭看向景司寒:“我合同還沒有簽。”
景司寒垂眸瞥沐晴天一眼,“這樁生意不要也罷,不是有别的人跟行這些業務麽?你跑出來做什麽?”
沐晴天氣餒了一下:“有的,就是你今天開除的那兩個人,吳總這邊沒人想過來,我怕耽誤工作進度,就毛遂自薦過來了,誰知道竟然是一個色老頭。”
說話的同時,她的臉皺皺巴巴的,滿臉嫌棄的表情。
“如果我今天不在,你覺得你能跑得掉?”景司寒輕睨沐晴天一眼,幽幽的道。
今天是在這邊談生意,剛好遇到了那個吳總,既然大家都認識,就湊了一個包間,沒有想到還沒聊多久,他就聽到了沐晴天的聲音,他剛開始還以爲是聽錯了的。
這小女人,真是什麽地方都敢來,别人都恨不能躲得遠遠的,就她上趕着來了。
如果不是有他護着,她早就被人生吞活剝了。
沐晴天捂着肚子,咬了咬唇,有些欲言又止的看着景司寒,“我是不是給你闖禍了?”
剛剛那個吳總說要告景司寒,還說要去告訴老爺子。
重點是,這個合作恐怕是黃了,她回去應該怎麽和李安娜交代?
景司寒淡定如常,他擡頭看了看天空夜色,一臉的不以爲然:“别瞎擔心,你覺得我怕過誰?”
他拍了拍沐晴天的腦袋,像是拍小狗狗腦袋似的。
話說,那個項鏈還沒有送給她,等會回去直接給她好了。
“話是這麽說,但是,這次可能會損失一些錢吧?”沐晴天依舊有一些苦惱。
景司寒挑眉,薄唇蕩出一絲笑意:“怎麽?現在就替我考慮這些問題了?迫不及待想要成爲景太太來管賬?”
沐晴天瞪眼:“你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真可惜。”景司寒聳了聳肩。
這女人什麽時候能開一下竅?不知道多少女人盯着景太太這個位置嗎?如果沐晴天願意嫁給她,她就什麽都有了,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