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級别的禁藥,要搞到是很難的,且價格昂貴,易敬軒怎麽能搞到的?”他嗓音陰冷中帶着有幾分疑惑。
他聽說過這種藥,因爲太危險,很多地方都禁止這種藥出入境,并且查的很嚴,甚至比毒、品都要打擊的嚴苛,現如今已經很難搞到了,易敬軒是通過什麽樣的途徑得到的?
以他的能耐,應該接觸不到這種東西才是。
“難道他在國外有什麽門路?”林助理也蹙眉。
“不會,他是什麽底細還是很明朗的,膽小怕事,不會冒這麽大的風險才是。”景司寒搖頭。
他知道易敬軒是沐晴天的前夫之後,就特意去調查過易敬軒的底細,做生意都是畏頭畏尾的,原本還挺風生水起的公司,現在已經頹敗的不成樣子了。
現在這種關頭,他應該投身在怎麽補漏洞當中,怎麽會投入大量金錢和精力去搞這種藥?
“那就奇了怪了。”林助理也百思不得其解。
景司寒再次瞥了一眼那張檢查結果單,指尖輕輕摩挲紙張,“讓醫生随時待命,她的身體不能出一絲差池。”
“是。”林助理立刻道。
“還有,易敬軒和沐晴天五年前發生的事情,有調查清楚麽?”重點是這件事,他必須得了解清楚。
沐晴天是什麽個性他是知道的,一些小事她根本就不會放在心上,而且她親口說了,她已經對易敬軒沒有感情了,如果沒有别的事情,那麽他對易敬軒别說是恨了,隻怕會把他當是陌生人。
她現在和易敬軒和沐瑩瑩之間,鬧出這麽大的動靜,那一定發生過什麽不能輕易化解的事情。
林助理這才點頭,臉上有一些凝重:“有,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五年之前,沐小姐遭遇的事情真的不是一般的殘酷。”
景司寒眉頭跳了跳,示意林助理繼續說。
林助理立馬把包包裏的平闆掏出來,點開了某個文檔,然後遞給了景司寒:“您看看吧。”
景司寒垂眸,看着平闆裏面的内容,原本舒展的眉頭漸漸的擰在了一起,最後整個辦公室的溫度都下降了不少。
林助理擦了擦冷汗,完了完了,總裁要暴怒了。
而平闆裏面的内容,着實是讓景司寒大吃一驚,他怎麽都沒想到,他們三個之間的恩怨竟然那麽深,甚至涉及到了沐晴天父親的一條命。
沐氏集團一夜之間成了易敬軒的掌中之物,原本隻是一個上門女婿,誰成想卻狼子野心,不僅背叛沐晴天和養女沐瑩瑩暗通曲款,還把原本屬于沐晴天的公司搶走。
她的父親又因爲心髒病突發去世,朝夕之間,沐晴天一無所有,被迫遠走他鄉,漂泊異國。
他對易氏并不是特别了解,之前沒有什麽合作,況且易氏公司不能算什麽大企業,他更不會放在眼裏,自然不會知道易氏之前是沐氏,更名換姓的成了易敬軒的所有物。
現如今,隻要去調查一下,過往的所有一切都會暴露。
怪不得,怪不得那女人對沐瑩瑩會那麽恨,怪不得她那天對沐瑩瑩會那麽冷漠無情,一切都有了完美的解釋。
這個該死的女人,身上背負這麽重的擔子,都從來沒有想過讓他幫忙?甚至隻字不提,他就這麽讓她不信任?
景司寒隻覺得一口悶氣堵在身體裏,氣的他臉色愈發難看陰沉,也不知道是心疼多一些,還是惱怒多一些了。
“那總裁,您打算怎麽辦?”林助理看出了景司寒的情緒,壯着膽子問了一句。
景司寒閉眼:“繼續調查,把易敬軒怎麽把公司大換血變成他囊中物的過程都一五一十的查出來,還有,這件事先别讓沐晴天知道,秘密去辦。”
至于他有什麽打算,都要等調查清楚再做決定。
當然,他就算想幫她,也确實需要問過她的意見和想法,她不是一個沒主見的人,既然回國正式對上易敬軒他們,想必,也應該有打算的。
他會幫她,但是也會站在她立場去考慮,不會魯莽行事。
林助理應允,很快就離開了辦公室,隻剩下了景司寒一個人。
景司寒心情煩躁,面前的文件看着也一陣心煩意亂。
事情顯然已經超出了他的預料,更可笑的是,當初他什麽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對她冷嘲熱諷,踩在她自尊心上踐踏。
想着想着,他狠狠閉了閉眼,把指尖的煙頭掐滅,直接轉身抓起桌子上的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那邊很快就接了起來,傳來了一道清脆的女聲:“景司寒?有事嗎?”
她說話的聲音很好聽,清脆悅耳,平心靜氣說話的時候,莫名的嬌軟。
景司寒喉結滾動,“我想見你。”
簡短有力的一句話,透着不容置噱的味道。
沐晴天擡頭看了看正在工作的同事們,壓低了聲音:“我現在在忙,可以晚一點嗎?”
她沒聽出,他說想見她,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她還以爲景司寒找她是有什麽事情找她。
“就現在。”景司寒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語氣略微生應。
沐晴天被噎了噎,景司寒突然之間這是怎麽了?
她有些爲難:“可是我……”
“我去找你。”
沐晴天剛想說什麽,景司寒低沉的聲音傳來,随後就挂斷了電話。
她瞪着眼看着已經傳來一陣忙音的手機屏幕,心驚肉跳的感覺蔓延。
他這是幾個意思?不會真的要來她設計部門找她吧?那不是要她死?
想着想着,她後背就出了一層冷汗,吞了吞口水,看了一眼四周低頭工作的同事們,本來這些人就對她意見很大,這種時候,景司寒再來找她,她還要不要繼續在這個設計部門混了?
不得每天都承受各種眼刀子?想想就恐怖。
沐晴天立即把手頭的工作放下,一陣心驚膽戰,算了一下他從樓上下來的大概時間,最多兩分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