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她自己都沒發覺,此時此刻的她在他面前就好像是做錯了事的小媳婦,一副委屈相。
“我和他,确實結過婚,但是婚姻沒有維持太長時間,沐瑩瑩是我們家收養的孩子,她一直對我懷有怨恨和不滿,所以就故意勾搭易敬軒,讓易敬軒和我之間的婚姻關系名存實亡,我和易敬軒從結婚到離婚,隻是貌合神離,甚至沒有做過真正的夫妻……”說到最後一句,她的聲音已經弱了很多。
景司寒沒有露出任何的表情,問道:“那你還喜歡他嗎?”
“當然不喜歡了。”沐晴天情緒激動的站了起來,急急的說道。
說完之後,她總覺得她的情緒有些奇怪,可是她又莫名想要說清楚,不想讓景司寒誤會。
然而,她低頭這個瞬間,卻錯過了面前男人嘴角微微勾勒的弧度,他挑了挑眉,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一副小媳婦的模樣,心頭原有的火氣便散的一幹二淨。
其實,他在乎的不是她和易敬軒的過去,她的過去他不曾參與,是他的遺憾,但是卻不是她的錯,如果說誰有錯的話,隻能怪他沒有早早的出現,早早的将她俘獲,讓她沒辦法嫁給易敬軒。
他更加在意的其實是沐晴天現在是否對易敬軒還有感情,剛剛沐晴天說她不喜歡易敬軒了,這才是他最想要的答案。
否則的話,他會覺得自己就是一個笑話。
雖然他現在很高興,但是他也沒有表現出來。
“還有呢?”他盡量讓自己的聲音保持着清冷,鎮定如山的繼續問,想要多從沐晴天的嘴裏套一些話出來。
雖然這些事情,他已經讓林助理去調查了,但是比起林助理的調查,他更想讓沐晴天親口告訴他。
沐晴天微怔,一時沒明白景司寒是什麽意思,他還想知道什麽?
“還有什麽?”她不解反問。
看沐晴天認真的神色,是真的不認爲還有什麽話需要對他說,景司寒一口氣堵在喉嚨眼,臉色微沉,沐晴天這個沒良心的女人,在他的心裏,還是沒把他當自己人。
可是,下一瞬間,目光就看到了她纖細白嫩的脖子上,有一圈青紫,能隐隐看出手指印,有一些觸目驚心。
“這怎麽回事?”景司寒俊臉一沉的問道。
沐晴天順着景司寒視線摸了摸自己脖子,還有一些隐隐作痛,想到了昨天在酒店的事情,她說道:“可能是那個人掐的吧。”
他不說,她還不覺得疼。
景司寒心裏一陣悶痛,沒按耐住,直接走到沐晴天的面前,修長冰涼的手指摸了摸她脖子上的青紫。
他的喉結滾動了一下,聲音有些沙啞的問:“還疼嗎?”
沐晴天對于景司寒突然的親近,有點慌亂,下意識往後退:“不疼了,一點感覺都沒有。”
但是景司寒卻依舊惱火,他後槽牙磨了磨,咬牙切齒的道:“早知道就狠狠收拾一下那個牛郎了。”
他一直都舍不得傷害的女人,竟然被那麽殘暴的對待。
聽到景司寒說牛郎,沐晴天倒也不難猜到,就是昨天那個男人,看長相和那做派,就是那個行業的人,不過……
“噗……”她似乎忽然想到了什麽,竟然噗呲一聲笑了出來,眉眼彎彎的,十分好看。
景司寒沒好氣的瞥沐晴天一眼,“你笑什麽?”
沐晴天立馬忍住笑,小臉憋的通紅的說道:“我是想到了當初我把你當成出來賣的牛郎了,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她那會也是蠢了,哪個牛郎會有那麽貴氣卓絕的氣質?像是景司寒這種長相,去混娛樂圈絕對是爆紅的存在,用得着那麽磕碜自己?
景司寒聞言,喉嚨溢出一聲冷哼:“也就隻有你這個蠢女人那麽沒眼光,會錯把珍珠當魚目。”
沐晴天語塞,被噎的無話可說,現在想想,她也真是腦回路清奇了。
其實也不完全怪她,都是沐瑩瑩和易敬軒當年說給她找的牛郎,所以她才會先入爲主的。
“既然你沒話說了,那我就先走了,等會我讓林助理送你去醫院檢查一下你的身體,昨天你被注射藥物,得确定一下對身體有沒有害。”景司寒站起身,看了看時間,冷冷淡淡的說了一句,故意想要晾着沐晴天。
今天她依舊沒有百分百坦然,這一點,他還是不滿意。
既然她不說,那隻能他去調查。
以前不知道就算了,現在他不會坐視不管,好歹是他喜歡的女人,誰也别想欺負了去。
“你不陪我去?”沐晴天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問完之後,她立刻懊惱的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舍頭。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搭錯了,她虎裏虎氣的擡頭問了這麽一句。
但是,她問完就後悔了,現在搞的好像她多期待景司寒陪着她似的。
景司寒聽到這話,眼神果然幽深了一些,他腳尖轉了轉,面朝着沐晴天,有一絲意味深長的問:“你很希望我在你身邊?”
沐晴天看到景司寒那讓人臉紅熱熱的眼神,突然之間覺得有些莫名的覺得害羞,她佯裝淡定的挺直腰背,鎮定道:“沒有,就是覺得你去了可以省了很多程序,比較省時間。”
他權大勢大的,走到哪兒都會有人伺候着,根本不用走一些常規程序。
景司寒沒說話,就盯着沐晴天看,眸底隐隐泛着寒光。
沐晴天沒忍住挪開目光,然後輕咳一聲,景司寒這個表情是幾個意思?怪吓人的。
“沒别的了?”景司寒幽幽問了一句。
“還有什麽别的?”沐晴天不明所以的問。
景司寒抿唇,随後轉身就走。
沐晴天慌了,因爲她突然想起來了一件事,便對着景司寒背影急急的開口:“景司寒,浩浩學校明天開家長會,你,會來嗎?”
畢竟已經答應浩浩和景司寒說了,她得說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