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司寒再次拍了拍沐晴天的臉,想要讓她清醒一些:“乖,我帶你去醫院,很快就會好了。”
他說話的聲音都軟了不少,試圖安撫沐晴天。
可是,沐晴天的所有意識和理智在景司寒緊緊抱着她的時候就消失殆盡了,而被湧出來的渴望代替。
她立刻摟住了景司寒的脖子,嗚咽着湊在他面前,聲音可憐,帶着哭腔:“幫我……幫幫我…”
她不知道自己置身何處,她不知道自己面臨的是什麽情況,她隻知道自己身體和内心有一種強烈的渴求,讓她近乎瘋狂的想要接近景司寒。
她抱着景司寒,就像是在酷暑之中找到了一片塊冰塊,讓她忍不住期待更多,更多……
“沐晴天,你别鬧,我們現在去醫院!”景司寒額頭青筋跳了跳,他想要抱着沐晴天起身。
結果,懷裏沐晴天靈巧的抱住他脖子,紅唇直接送了上來,在他沒有任何準備的情況下,封住了他的話,手也毫無章法的在他身上摸索着。
景司寒整個人都怔住,渾身僵了僵,但是最後還用自己強大的自制力壓下了對沐晴天的渴望,他不想在沐晴天不清醒的狀态之下,得到她的人。
他這個人向很有野心,他想要的不僅僅是沐晴天的身體,他更想得到她的心。
隻是,沐晴天現在的狀态,要帶她去醫院,顯然已經來不及了。
于是,景司寒狠了狠手,一掌劈在沐晴天的脖子上,将人給打暈過去了。
而與此同時,外界已經翻了天……
……
不知道過了多久,窗外漸漸染上了暮色。
席夢思上的沐晴天動了動,然後睜開了眼睛,失神的盯着天花闆好一會兒,空白的大腦才算是組織好了思緒。
瞬間,所有的記憶竄入了大腦,她臉色瞬間沒了血色,嘴唇更是泛出了青色。
昨天那個陌生的男人,對她做了什麽?
這個想法在腦海裏滾了一遍,她就感覺大腦一陣劇烈的疼痛。
沐晴天猛地從席夢思上坐了起來,眼眶赤紅。
就在這時,她聽到了身後衛生間方向傳來了一陣水聲,她猛地回頭,看到衛生間磨砂玻璃裏面,晃動着一道身影,可以看出是男人的輪廓。
她的呼吸也開始發抖,嘴唇白的沒有一絲血色。
最後一絲理智都消失殆盡,她拖着疲憊的身體站起來,目光看到了放在不遠處桌子上的一把水果刀。
極大的憤怒讓她直直的走過去,抓起了那把水果刀,踩着沉重的步伐來到了衛生間門口,那個該死的男人居然對她做了那種事,她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還有易敬軒,她會讓他付出代價的!!!
沐晴天抓着水果刀的手在發抖,在她想要開門的時候,面前的門忽然被打開了,她下意識的揮動了手中的刀子,朝衛生間裏的人砍了過去。
然而,卻被對方眼疾手快的緊緊的扣住了她的手腕,讓她無法再動彈,她的耳邊傳來了景司寒低沉但沙啞的聲音:“沐晴天,你想要恩将仇報嗎?”
聽到這個聲音,沐晴天心猛地顫了一下,她立刻睜開眼,就對上了景司寒那張俊美到極緻的臉。
那一瞬間,她内心的所有仇恨和憤怒都消失的一幹二淨,眼前都仿佛掠過了星辰,暗無天際的世界,有了亮光。
“景……司寒?”沐晴天聲音嘶啞的叫出景司寒的名字,生怕這隻是一個幻覺。
然而,景司寒現在就真實的站在她的面前,下面圍着一條浴巾,健碩的上身果露在她視線,漂亮的肌肉線條刺激着她的視覺。
景司寒看着沐晴天蒼白如紙的小臉,心口有點兒沉悶,他點了點頭:“是我。”
沐晴天這才知道,這是真的。
她緊繃的力氣瞬間卸的幹淨,抓着水果刀的手也放松。
景司寒見此,立刻将沐晴天手裏的刀給奪了下來,放到了旁邊的洗手台上。
“發生了什麽事?”沐晴天有些困惑的看着景司寒問道。
她在失去意識前,不是被那個陌生的男人,給綁在櫃子旁邊了嗎?怎麽會一覺醒來,那個男人就變成景司寒了?
景司寒眯眼,隐約閃過危險:“你不記得了?我幫你把那個男人給趕走了,然後……”
沐晴天心裏一咯噔,像是見了鬼似的看着景司寒,“你……你不要告訴我,今天你和我在這裏……”
“發生了關系。”景司寒一臉淡定的說道。
沐晴天倒吸一口涼氣,臉色頓時變的慘白:“怎麽會這樣?”
景司寒剛剛隻是騙沐晴天的,就是爲了給她長個記性,讓她以後可以謹慎一點,别再輕易的着了别人的道,這一次如果他預感到有不好的事情發生,及時趕過來,以沐晴天當時的那種狀态,真的是不堪設想。
不過,沐晴天慘白的臉色,他就知道他選擇不碰沐晴天是對的。
他雖然是要給沐晴天一個教訓,但是他不想真的把沐晴天吓壞了,他會心疼的。
于是,景司寒揉了揉沐晴天的頭發,道:“騙你的,有沒有人碰過你,你自己沒有感覺嗎?”
沐晴天怔了一下,然後仔細的感受了一下。
發現,她除了身上沒太多的力氣,還有脖子後面有些疼之外,身體的确沒有任何的異樣。
看來景司寒沒有騙她,真的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過。
想到這裏,沐晴天狠狠的松了一口氣,并沒有注意景司寒眼裏的深情和寵溺。
真是太好了,否則的話,她真的會氣到想要殺人的。
“景司寒,謝謝你。”沐晴天真摯的看着景司寒說道。
這聲謝謝是真心的,因爲她知道如果不是景司寒的話,她不僅會失身,而且還會掉進易敬軒的陷阱裏,可能她之所前所做的一切努力,全部都白費了。
景司寒挑了挑眉,沒有再提這件事情,反而追問道,“你怎麽會被下藥?而且還和那個男人開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