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晴天說的這句話,讓景司寒的臉色微微沉了一些,在她的主觀意識裏面,根本沒有他的存在。
他之前一直以爲沐晴天就是一個愛慕虛榮的女人,曾經他還爲之嗤之以鼻,可是現如今,他明白了一個事實,她對他,以及他擁有的一切根本沒有什麽想法。
反而,她十分獨立自強。
現如今知道她不是那種貪慕虛榮的女人了,反而他有點郁悶了。
如果她愛财愛權,他或許還有點辦法,但是她對他真的無欲無求,真是讓他惱火。
“現在最好還是不要太頻繁走動的比較好,要不先去租個輪椅吧,出行也方便一些。”給沐晴天正骨上了藥,醫生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沐晴天剛準備點頭,旁邊景司寒便冷靜的拒絕:“不用了,我會照顧好她。”
說罷,他便彎腰把沐晴天抱了起來。
沐晴天急忙抱住景司寒脖子,生怕他把她給摔了。
“你幹什麽?”她不理解的問。
有個輪椅豈不是更好?這樣就不用麻煩景司寒抱她了。
景司寒一邊走,一邊垂眸看沐晴天,嘴角若有似無的勾了勾,反而是這種模樣撩撥的人心癢癢,他說:“不這樣怎麽和你有親密接觸?”
他們打賭的事情,他可是時時刻刻記着的,這不是在實行讓她對他心動的行動麽?
沐晴天嘴角抽了抽,“你能不這麽直白麽?”
原本還挺暖的一件事,他這直男式的回答,真的很破壞氣氛。
景司寒輕笑一聲,一掃剛剛的陰霾,說道,“我就是要讓你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喜歡上我。”
沐晴天沒忍住翻了個白眼,一臉的不屑一顧:“真不知道你這哪來的自信。”
她之前不會喜歡他,尤其現在打了這個賭,她就更加不會了。
“你給我的自信。”景司寒似乎想到了什麽,漂亮的鳳眸眯了眯,閃過笑意。
“什麽意思?”沐晴天不解的看着景司寒。
景司寒意味不明的挑眉,沒有說話,他來到車前,把沐晴天放在了副駕駛座上,安頓好一切這才上車。
“什麽嘛,說話說一半。”沐晴天有些不爽的撇了撇嘴,幹脆就當景司寒是胡扯了。
就在這個時候,耳邊傳來了景司寒低沉含笑的嗓音:“你快摔下馬的時候,爲什麽會叫我的名字?”
一句話,車内陷入了詭異的死寂。
過了好一會,沐晴天才僵硬的回頭看了他一眼,發現景司寒正好整以暇的盯着她,等着了她的回答。
她大腦空白,其實她自己也答不上來,因爲當時太過驚慌,導緻她的大腦一片空白,做了什麽事情,說了什麽話,都不是由她的理智來支配的,所以當時叫了景司寒一聲,完全是出于本能,下意識的行爲。
難道,她真的對景司寒……
不,不可能。
“怎麽可能?你别胡說八道了。”沐晴天心虛的矢口否認了。
她覺得自己當時的舉動,真的是太不尋常了,如果她承認的話,景司寒肯定又要說她愛上他了,他才不要承認呢。
反正,他又沒有證據證明,她叫了他的名字,想到這裏,他頓時變的理直氣壯起來
“馬場有有聲監控,要不要我給你聽一下?”景司寒一點不意外沐晴天的反應,十分淡定的提醒道。
他可是有證據的,就算沐晴天不承認也沒有關系,反正事實勝于雄辯。
沐晴天臉色一僵,沒有想到馬場這麽大,居然還有監控,所以她是賴不掉了?
意識到這一點之後,她的臉一紅,頓時尴尬的無地自容,她在最危險的時候,情不自禁的叫了景司寒的名字就算了,她還耍賴不承認,被景司寒當場給拆穿。
這實在是,太丢人了一些。
“我……”沐晴天尴尬的都結巴了,“那邊我隻認識你,會叫你,那不是正常的嗎?”
反正不是因爲她對景司寒有什麽特殊的感情,所以才叫的。
“是麽?”景司寒挑了挑眉,仿佛是在斟酌沐晴天的話是否合理。
過了好一會,他忽的轉頭湊近沐晴天,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不過毫厘。
沐晴天心尖輕顫,往後縮了縮,臉被漲的通紅,“你說話就說話,離我這麽近幹什麽?你是想對我耍流氓嗎?”
她雖然對景司寒沒什麽想法,但是這麽一張驚爲天人的帥臉湊這麽近,就算她再怎麽清心寡欲也有點承受不住。
她活了二十幾年,各種生活閱曆都有,唯獨在感情這一塊比較缺失,唯一的一段,還是極其失敗的,所以這一次她可得擦亮眼,一定把持住,千萬不能被景司寒這張帥的天怒人怨的臉給蠱惑了。
景司寒眯着眼,眸光細細的描繪着沐晴天的五官,調侃的說道:“這個世界上,對我沒感覺的女人,隻有兩種,一種是眼瞎的,另外一種,是腦子有病的,你是哪一種?”
他的話,絕對是實話。
他向來是被别的女人追捧的,曾幾何時會像現在這樣,追着一個女人跑,還被這個女人給嫌棄了,他真要懷疑是不是她出了什麽問題。
然而,沐晴天卻忽然眯眼一笑,目光若有所思的瞥了一眼他下腹位置,頗爲惡意道:“我是慧眼獨具,有先見之明,總不能對你一個身體有問題的感興趣吧?那未來日子不是凄慘無比?”
景司寒聞言,先是不解的蹙眉,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什麽,眸色瞬間陰暗。
這個死女人,竟然還以爲他那方面有問題?!
上次沒有碰她隻是尊重她,不想不明不白的,沒想到竟然被這個女人誤以爲他“不行”?現在他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那你要親自試試麽?”景司寒陰嗖嗖的笑了笑,冰涼的指尖劃過沐晴天臉頰,這一句話仿佛是從牙縫擠出來的似的。
沐晴天絲毫不怯懦的迎上景司寒的視線,頗爲挑釁的擡了擡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