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晴天的心幾乎瞬間就懸在了嗓子眼,就在這個時候……
“扣扣扣--”房門忽然響了。
突然響起了敲門聲,把沐晴天吓了一跳,手裏的筆筒立馬從手裏滑了出來,直直的朝着她的腳背砸了下去。
“砰……”的一聲。
“啊!痛痛痛……”沐晴天被砸的眼淚瞬間飚出來了,扯着嗓子就驚叫一聲,連忙彎腰去揉自己被砸疼了的腳背。
這個動靜驚動了外面的人,房門立馬被推開,男人冷峻的面容霎時間出現在眼前,看着蹲在地上哀嚎的沐晴天,眉頭皺緊,“你在幹什麽?”
沐晴天看到是景司寒之後氣的不輕,“你幹什麽啊?都不出聲兒,現在這個時間回來做什麽?害的我以爲是什麽小偷……”
景司寒對沐晴天的腦洞有一些無語,漆黑的目光落在她發紅的腳背,還有旁邊滾落的筆筒,也能猜出原因了。
他薄唇扯了扯,毫不留情的諷刺,“你這腦子一天到晚究竟裝的是些什麽?這家裏有什麽值錢的東西?你嗎?”
雖然是這麽吐槽,不過他還是走過去伸手把沐晴天給拉了起來。
沐晴天被噎的臉色漲紅,“我怎麽了?我頂級設計師,很值錢的好嗎?”
“嗤……”景司寒卻不屑的笑了一聲,滿臉的輕視:“你倒是一點兒不謙虛。”
沐晴天氣惱,直接甩開了景司寒攙扶她的手,好在腳背隻是被砸了一下,不算特别嚴重,正常走路也沒什麽問題,就是有一點兒疼。
“你這個時候回來幹什麽?堂堂大總裁這麽閑的?”她重新坐回床上,語氣臭臭的。
景司寒就雙手環住自己,一臉冷淡道,“爺爺不是給你打過電話了麽?我回來接你過去。”
沐晴天這才反應過來,她偷摸揉了揉腳背,這才哼了哼,“知道了,我換個衣服就來!”
隻是,景司寒依舊沒有走,反而還眯着眼打量她。
沐晴天立馬警惕的捂住身體,“你幹嘛?還不出去?”
她想到了之前在餐廳的時候,景司寒發瘋的模樣,瞬間開始防備。
他該不會又想對她做什麽吧?
看沐晴天一臉防備,拿他當色狼的表情,景司寒輕蔑的冷笑一聲,“你沒必要這麽捂着?你那裏沒什麽可看的,我隻是提醒你一句,傷着就擦點藥,省得嚴重了成瘸子!”
說罷,他便轉身離開,給沐晴天帶上了門。
沐晴天黑了黑臉,低頭看了看自己身前,确實不算大……
但是,也不至于沒什麽可看的吧?
“混蛋!”她低咒一聲,随即看了看自己的腳背,隻是紅了一些,她也沒有那麽嬌氣,一會兒就好了,就沒有多在意,直接去洗漱換衣服。
弄好一切,從小區出發的時候已經六點了。
抵達了景家别墅的時候路燈都已經亮起來了。
車子停在門口,張伯便笑盈盈的迎了出來:“少爺,夫人,老爺子已經在裏面等着二位了。”
景司寒淡淡的點點頭,随即看了一下沐晴天,彎曲了自己的手臂,意圖明顯。
沐晴天暗自撇了撇嘴,景司寒現在竟然一點兒不反感和她做戲了。
不過這樣也挺好的,兩個人合作,總比她一個人唱獨角戲好吧?
“還愣着做什麽?”景司寒有些不耐煩了,直接自己動手抓着沐晴天的手放在他的臂彎上,邁着大步子就朝着裏面走。
沐晴天被強迫着拉着走,隻能瞪了景司寒一眼。
進了客廳裏面,就看到景老爺子已經在和浩浩玩兒玩具了,一老一小正在拼積木,十分融洽。
看到沐晴天和景司寒進來,浩浩立馬歡歡喜喜的跑過來,站在二人中間拉起他們的手,甜甜道,“爹地媽咪,你們可終于來了,晚餐都已經準備好了,太爺爺給媽咪準備了好多好多補品呢。”
景老爺子也笑眯眯的對着沐晴天招了招手,“晴天,你過去看看,爺爺也不知道你愛吃什麽,就讓家裏廚師做了幾樣拿手菜,你這剛剛生病,才剛恢複,用的都是比較滋補的食材,剛好上桌,來來來,先吃着。”
沐晴天有點兒受寵若驚,老爺子這麽關心她,這讓她心裏倍感溫暖。
這麽多年,自從爸爸去世之後,就很少會有人對她這麽好了。
“謝謝爺爺。”沐晴天感激的道。
景老爺子嗔怪,“一家人說什麽謝,臭小子以後你可得對晴天多加照顧,工作上就給晴天那麽大的壓力。”
公司的事情他多少也是知道一些的,知道沐晴天最近挑大梁,肯定辛苦。
景司寒挑眉,瞥了一眼沐晴天,才嗤笑道,“這哪兒是我給她壓力,是她自己瞎逞能。”
沐晴天也懶得理會,反正景司寒的嘴裏,不會有什麽好話就是了。
反倒是景老爺子冷哼一聲,“那是你沒眼光,晴天有天賦有實力,就你這個沒品位的,才瞧不出晴天的過人之處。”
沐晴天一聽,得意的沖着景司寒挑了挑眉。
看到沒?這個世界上還是有慧眼識珠的聰明人的。
然而,她卻直接被景司寒給無視。
景司寒走到了餐桌旁坐下,這才一臉鎮定的對景老爺子說道,“這一點我不否認,她的設計能力沒得挑。”
他看了沐晴天的設計稿,自然明白沐晴天爲什麽會還在國外拿下大獎了,她确實是有才華,他不至于昧着良心去否認。
這回換沐晴天驚訝了,她沒聽錯吧?
景司寒竟然誇她了?這是天要下紅雨了?
景老爺子和浩浩一聽這話,祖孫倆對視一眼,眼裏紛紛閃過笑意,尤其是浩浩,他烏溜溜的眼睛亮晶晶的盯着景司寒問道,“那爹地是不是被媽咪的優點給迷住了?”
他媽咪這樣優秀才華絕倫的女人,誰會不喜歡啊?
景司寒深邃的眸子瞥了一眼沐晴天,薄薄的嘴角若有似無的勾起,“這麽優秀,怎麽會不被迷住呢?”
聽到景司寒的話,沐晴天給打了個寒顫,嘴角隐隐抽搐,她雖然知道是做戲,但是也太瘆得慌了……
她果然還是習慣景司寒對她冷嘲熱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