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醫堂就兩個人,大部分事情都是何生在忙活,崔錦河每天都是喝茶曬太陽。
何生也覺得無所謂了,他打聽過了,在血風寨,每個月二百六功勳,而且每天隻幹活半天,這樣的工可不多見。
當然,除了戰堂之外。
這時,一道身影朝着醫堂跑了過來。
“小何,不好了!出事情了!”跑來的是一個看起來四五十歲的女人,遠遠看還在十幾米之外,兩秒就跑到了屋子外。
何生站起身來,疑惑的看着這個女人:“張嬸,出什麽事兒了嗎?”
“戰堂的人到咱們寨子裏了,那個薛堂主闖進了你的屋子,鐵狼阻攔他們,都快被他們給打死了!”張嬸一臉焦急的說道。
聽得這話,何生的臉色頓時劇變!
遲疑了幾秒,何生的目光看向了崔錦河:“崔老,我得回工堂一趟。”
崔錦河緊皺着眉頭,表情略有所思。
上一次何生在姜柏昊面前口無遮攔,當時崔錦河就奇怪,這小子才剛入血風寨,怎麽就跟戰堂的人杠上了?
現在聽面前這個女人一番說辭,崔錦河心頭已經猜到了些許。
戰堂欺負新人的事兒在血風寨不少見,之前就有過好幾回。
這小子怕是也撞槍口上了。
“去吧,忙完了再回來就是了。”崔錦河對着何生擺了擺手。
何生話不多說,轉身就朝着工堂的方向跑去。
片刻之後,何生跑回了工堂。
一進工堂的大門,何生就見到工堂不少人拿着家夥,紛紛圍在自己的木屋前。
有的手裏拿着木棍,有的握着椅子,一個個氣勢非凡。
整個工堂之中真氣磅礴,不少工堂的人已經釋放出了自己體内的真氣!
“真以爲你們是戰堂的人就了不起了嗎?讓裏面那個人滾出來!”
“沒錯!滾出來!敢欺負我們工堂的人,有本事就出來面對面的打,欺負個小姑娘算什麽!”
“大家聽我說,戰堂欺人太甚,是他們動手在先,咱們到了寨主那兒也有理,咱們再數十個數,那薛周不出來,咱們就沖進去!”
工堂團結一心,所有人都聚集到了一起,何生甚至看到人群外還有一個小孩,手裏拿着十塊,也一臉憤怒的在喊着。
當然,何生可沒心情看熱鬧,從這些人的喊聲裏何生聽了出來,薛周正在自己的屋子裏。
同樣,蘇湘也在!
刹那間,何生像是發了狂一樣往人群裏面沖去!
大家夥兒雖然都有動手的迹象,但還沒有人釋放出自己體内的真氣,當感受到雄渾的真氣沖入人群之中,所有人都主動讓開。
屋子外站着幾個戰堂的人,這些家夥紛紛将自己手裏的大刀拿了出來,皆是站成一排,眼神裏絲毫不懼。
當見到這些戰堂之人的時候,何生的一張臉都猙獰了!
轟!
大乘奇經動用!
磅礴的真氣從何生的身體四周散發出來,面前衆人均是沒有反應過來,紛紛被這一股磅礴的真氣震退!
何生一股腦就往門口的方向沖去。
幾個戰堂的人反應極快,當即甩刀而來!
突然,一道身影出現在何生的面前,用後背擋住了身後幾人的刀。
嘣!
刀像是砍在了堅硬的重物上一般,竟是發出了巨大的悶響聲,身後幾個戰堂的人,皆是被震退!
而身影面前的何生,也被直接擋了下來。
這道身影如同一堵牆一般,讓得何生無法在進退一步!
“小子,靠蠻橫硬來是沒用的!退!”李周濤輕輕在何生的肩膀上推了一下。
何生身體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兩步!
“薛周,滾出來!”
轟!
李周濤轉過身面向木屋,猛地一跺腳。
雄渾的真氣形成一股飓風,震得整個屋子都在搖晃,而面前幾個戰堂的人,臉上的肉都被這一股勁風吹動!
嘎吱!
木屋的門開了!
一道魁梧的身影出現在屋内,薛周橫着臉望着屋外的景象,嘴角勾起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王八蛋!”何生的臉龐在抽搐,他還想要動手。
一個男人拽住了何生的手臂。
“小何,别沖動,讓堂主出面解決,他們動手打了鐵狼,這事兒不會便宜他們的!”男人輕聲對何生說道。
何生強壓着心頭的怒火,他開口問道:“這個混蛋進去多久了?”
“放心,蘇妹子沒事,這家夥在屋子裏什麽也沒幹,就說了幾句話而已。”男人輕聲說道。
九階天師五感極強,在屋外都能感知到屋内的情況!
何生的心頭頓時松了一口氣。
“喲,李堂主真是好大的架勢,你們工堂的人這是全部都到齊了呀?”薛周似笑非笑的望着面前衆人。
“畜生!身爲堂堂戰堂的堂主,居然幹出這種勾當,今天你不給咱們工堂一個交代,那你們就别想離開工堂!”
“沒錯!我們已經命人去找寨主了!”
不少人紛紛喊道!
薛周卻是不以爲然,他聳了聳肩,反問道:“你們哪隻眼睛看到我幹什麽了?蘇小姐好好的在屋子裏,我就跟她喝了一杯茶而已。”
“那你們對鐵狼動手這事兒怎麽解釋?”
“沒錯!鐵狼現在倒地不起,你們戰堂就是這麽欺負人的嗎?”
“那是他先動的手,我的弟兄們可都看得清清楚楚!不信,你門可以問他們。”薛周緩緩從木屋裏走了出來。
不少人都已經攥緊了拳頭。
“都安靜一下!”李周濤喊了一聲。
“薛堂主,你帶着戰堂的人闖入我工堂,打了我工堂的人不說,還随意闖入别人的住宅,你現在還要反過來跟我們講理,你覺得你說得通嗎?”李周濤語氣冰冷。
工堂雖然比不上戰堂,但是,這并不代表工堂就要弱人一等。
薛周不禁笑了笑:“那李堂主你想怎麽樣?不就是打了個人嗎?我們戰堂打的人可不少。”
“誰動的手,打斷四肢!這件事就算了了。”李周濤冷冷的說道。
聽得這話,薛周表情一愣,過了幾秒,他突然笑了出來。
緊接着,薛周轉過身看着自己幾個戰堂的弟兄。
“剛才,你們幾個誰動的手?是你嗎?”薛周指着一個男人問道。
男人咧嘴一笑:“薛堂主,我們剛剛可沒動手,是那家夥自己摔倒的。”
“就是啊堂主,大家夥都看的清清楚楚,是鐵狼自個兒摔倒的。我們和鐵狼可是有合作關系的,我們怎麽可能會動手呢?”
“哈哈哈哈哈!”
幾個戰堂的人狂妄的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