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男人看起來已經沒有了呼吸,身體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崔錦河也緊忙走了過來,他蹲下細細端量了一番,眉頭緊皺。
“姜兄,你這弟兄怕是沒得救了呀。”崔錦河撇着嘴說道。
“胡說八道!”男人瞪了崔錦河一眼:“剛才我帶他來的路上他還有呼吸的,你趕緊救,這會兒還來得及!”
“姜兄,他可不隻是流血過多啊,你看,他内髒都已經受損,救不過來啦。”崔錦河語氣無奈的說道。
戰堂出現傷亡這是很正常的事情,看這個男人腹部的傷口,這像是刀傷!
“崔錦河,你救都沒救你就放棄了!你趕緊給他救,你要是能把他救活,我三門的人湊五百功勳給你!”
聽得這話,崔錦河不禁苦笑:“姜兄啊,這不是功勳的問題,這人要是能治,我不用你說,我立刻就着手了!可關鍵是,這人我救不活了呀。”
“我能救!”一旁的何生突然開口。
幾個戰堂的人立刻轉過頭來将何生給盯着。
崔錦河也死死的瞪着何生。
“小子,你可别胡說八道,這人連我都救不活,你拿什麽救?”崔錦河怒斥道。
面前這人,崔錦河的确是無能爲力了,雖然屋子裏的人都是九階天師,可真氣又不是萬能的,這人的命到頭了,可不是真氣就能救回來的!
何生語氣堅定的說道:“我真的可以救,讓我試試!”
爲首的男人用着打量的眼神看着何生,表情充滿了猶豫。
遲疑了幾秒之後,男人大聲說道:“你來!你要是能救活他,五百功勳就是你的!”
男人發話,剩下的戰堂成員都紛紛讓開了一條道,何生迅速走到了人群中央。
崔錦河就蹲在受傷的男人面前,見到何生走來,他表情顯得很是古怪。
這小子,難不成醫術比自己都要高明,連自己都治不好的人,他憑什麽能治?
雖然心頭不滿,但崔錦河還是站起身來走到了一旁。
“姜兄,這是我醫堂剛招來的夥計,懂醫術,不過,你這弟兄的情況實在是太過嚴重了,他也隻能是試試……”崔錦河可不敢得罪戰堂的人,所以隻能先将醜話說在前頭。
萬一這小子沒把人給治好,自己這醫堂可是要攬責任的。
姜柏昊沒有說話,他眯着眼睛看着蹲在地上的何生,心頭隻能祈禱這小子能把自己弟兄救活。
連崔錦河都下了死亡通知書,自己這位兄弟的情況看來的确很嚴重。
若是能救活,這隻能說明這小子醫術高明!
若是救不活,姜柏昊也不會怪罪誰!
何生手裏拿着毫針,在給這個受傷的男人把脈之後,何生迅速三針落下。
這三針一落,男人的傷口立即止住了血。
随後,何生輕輕旋動着毫針,毫針竟是在男人的皮膚表面旋轉了起來。
“崔老,把紗布和針線給我。”何生對着崔錦河說道。
崔錦河表情一怔,他瞪了何生一眼:“小子,你先把人救活啊,你人不救活你處理傷口幹嘛?”
何生開口答道:“人馬上就活。”
“你吹牛比呢你!”崔錦河罵道:“這人的氣兒都還沒回來,你怎麽讓他活?”
崔錦河都快無語了,這人都斷氣了,這小子就往人身上紮了三針,然後就要處理這人的傷口,這不是搞笑呢?
“咳!”
突然,躺在地上的人猛烈的咳嗽了一下。
已經斷氣的男人,突然又恢複了微弱的氣息!
這一幕,頓時就将崔錦河衆人給看傻了,連崔錦河都瞪大眼珠子将受傷的男人給望着。
他看了看何生落的三處毫針,表情更是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這三處穴位,不是很普通嗎?
“崔老,紗布和針線!”何生再度對着崔錦河說道。
一旁的姜柏昊也吼道:“崔錦河,趕緊去拿!”
“哦哦,姜兄,我這就去拿。”崔錦河可不敢再怠慢,緊忙朝着後面的櫃子走去。
給何生打下手,崔錦河雖然心頭一萬個不情願,但這小子居然真把人救活了,崔錦河都不得不服氣。
崔錦河将粗制的紗布和針線遞到何生的手裏,何生立刻開始給男人縫合傷口。
何生的手法很精巧,不到半分鍾,便麻利的将傷口縫合好,之後,他用紗布将傷口包紮了起來。
“小子,他失血過多,你要是不及時給他輸血,他照樣得死。”崔錦河開口說道。
“您老這兒貌似沒有輸血工具吧?”何生開口問道。
“有個屁!就這破地方,我上哪兒給你找輸血管去?”崔錦河開口問道。
“那就針灸治療吧!”何生開口說道。
氣針不僅僅是毫針裏藏氣,更是可以藏精血,何生将自己的精血藏入毫針之中,再利用針灸,就能起到補血的作用。
何生将整整一包毫針全部紮在了男人的身上。
所有的毫針都在奇怪的旋動着,而男人蒼白的臉色也逐漸恢複了血色,原本微弱的呼吸也逐漸變得平順。
很快,半個小時的時間過去了。
“行了。”何生站起身來,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把他搬到床上吧,毫針放在身上别取下來,再有幾個小時他就可以醒來了。”
衆人皆是滿臉駭然的将何生給望着。
何生卻是慢慢的朝着屋子外走去。
以何生現在的實力,想要給這種傷者治傷,這對何生來說不是難事,消耗也不算很大。
若是換做以前六階天師的時候,這些毫針落下後,何生怕是就得昏睡過去了。
在門口坐了一會兒,姜柏昊從屋子裏走了出來。
“小兄弟,真是太感謝你了!你放心,今天之内,五百功勳我一定會雙手奉上!”姜柏昊用着感激的眼神看着何生。
何生沉了一口氣:“客氣了,雖然我不太想救你們戰堂的人,但是我也不能見死不救。”
聽得這話,姜柏昊的表情一變。
從何生的話裏,姜柏昊聽出了些許味道。
“小兄弟跟我們戰堂有過節?”姜柏昊對着何生問道。
何生苦笑:“算不得過節吧,隻是覺得你們戰堂的人很讨厭。”
“小子!你胡說什麽呢!”崔錦河從屋子裏走了出來,怒目渾圓的将何生給盯着。
這小子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居然敢說戰堂的人讨厭!
這不是找死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