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來京都了?”李江雰咬牙切齒的望着李江河。
李江河微微一笑:“前些天就在了,不過一直沒找到合适的時機來看你。”李江河緩緩朝着李江雰走來。
四周的人見到李江雰和李江河聊得甚歡,還以爲兩人認識,所以并沒有人去攔李江河,李江河直接走到了李江雰的面前,随後,和李江雰并排坐在了沙發上。
李江雰的身體顫抖了一下,竟是不敢側頭去看自己這位弟弟。
兩人已經有很多年沒有見面了。
在李江雰看來,自己有生之年,興許都見不到自己這位弟弟了,但是讓李江雰沒想到的是,他竟是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像是來看自己的笑話一樣。
“是特意來看我的笑話的?”李江雰開口問道。
李江河搖了搖頭:“不是,隻是想着咱們姐弟兩這麽多年沒見過了,想來看看你,就這麽簡單。”
“呵,我聽說,在江都的時候,你與何生關系匪淺,這次來京都,我沒請你來,那必然就是何生請你來的,對吧?”李江雰問答。
李江河表情一怔,他笑着搖頭:“是我自己要來的……”
聽得這話,李江雰等了李江河一眼:“不是跟你說了,沒我的允許,你不準再回京都嗎?”
李江河的表情并沒有什麽變化,他的嘴角仍然挂着微淺的弧度。
“老姐姐,你覺得你現在這樣,你還管得住我嗎?”李江河語氣平靜的說道。
聽得這話,李江雰渾身一震。
“李江河,你現在離開京都,我可以當做你沒有來過!”李江雰有些急了。
李江河搖頭:“老姐姐,李家這麽多年的基業,不能毀在你的手裏啊,把李家交給我,不管你的結局如何,我都可以保證李家百年不衰!”
“你癡心妄想!”李江雰冷冷的說道:“李江河,你覺得當初我把你趕出李家,是怕你跟我争家業嗎?你答應過我的,這輩子好好過,不會再回京都來!你怎麽就食言了?”
李江河語氣沉着,他答道:“不是我食言,而是我感覺到了,李家在你手裏已經氣數已盡,所以我要回來接手李家。”
“你不能接手李家!哪怕是我死了,李家也不能交由你來接手!”李江雰語氣激動的說道。
李江河眼神裏閃過一抹陰霾:“你怎麽還是跟當年一樣執着,爲了李家的家業,甚至連我這個親弟弟都不認……”
“現在,李家是否要交給我,這已經由不得你了!”李江河的眼神裏閃過一抹狠色。
說完這話,李江河站起身來,似乎打算離開。
可剛走到門口,他的腳步又停了下來。
“李江雰,想要活命的話,就離開京都吧,何生并不是一個趕盡殺絕的人……”李江河丢下這句話,然後轉身便離開了。
李江雰卻是徹底的怔在了原地。
……
三天的時間過去了,這三天裏,何生并沒有讓五位師父趁勝追擊,雖然有何死在,想要知道李江雰藏在哪處并不難,但是,何生想看看,李江雰接下來會做什麽。
這天上午,應毅斌約何生前往湖邊喝茶。
長亭下,何生與應毅斌對立而坐。
“李江雰現在應該在李景峰的别墅裏,你要是想殺她,應該不難了,她身邊的九階天師就剩下兩個了……”應毅斌端着茶杯,一字一句的說道。
何生眉頭一皺:“哪兩個?”
“鄒笑和元畢。”應毅斌答道:“鄒笑重傷,元畢也受了重傷,李江雰同樣也是如此,現在若是想殺他們,是最好的時機。”
何生眉頭一皺:“應先生,我想知道你是怎麽想的?”
應毅斌撇了撇嘴,他将何生叫出來,自然便有自己的想法。
這三天裏,何生這邊一點動靜都沒有,應毅斌也猜到了,何生可能對此一籌莫展,所以他将何生約了出來。
“如果我是你,我會斬草除根。”應毅斌開口說道。
何生眉頭一皺:“我也有想過這個,但是,李江雰要是死了,李家的基業如何辦?”
“這也是我來找你的目的。”應毅斌說道:“你不是将李江雰的弟弟李江河從江都叫來了嗎?讓李江雰交出李家的基業,饒她一命。”
何生撇了撇嘴:“就這麽放過她?萬一生變呢?”
“别想着萬一,你放過了李江雰,李江雰是絕對不可能放過你的,但是,沒了李家的家業,李江雰對你便構不成威脅了。”應毅斌說道:“她身邊無非就隻有元畢和鄒笑,那個鄒笑也未必會幫他,元畢是她的老相好,自然會幫她到底。”
“但是,你身邊有何死和廖老八在,普通的九階天師,根本對你的命構不成威脅。”
何生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說得也有道理……”
“先把李江雰往絕路上逼,讓她沒得選擇,然後你再提出讓她交出李家家業,并且将她趕出京都,此事便算是了結了,你覺得如何?”應毅斌對着何生問道。
何生點了點頭:“嗯。”
應毅斌一口茶喝完,他将茶杯重重的放在桌上。
“行了,後續的事情你看着辦,明天我重新上任統閣會的會首,要遇到什麽麻煩,盡管打電話給我。”
說完這話,應毅斌轉身離開。
有了應毅斌的主意,何生現在的頭腦倒是變得格外清晰。
應毅斌前腳一走,何生立刻叫上了何死與自己的五位師父。
半個小時之後,衆人來到了李景峰的别墅裏。
李江雰三人果然在這邊,三人都受了重傷,而何生這邊有六位九階天師,若是真要打起來了,何生一點也不怕。
反之是李江雰三人,何生感到很詫異的是,鄒笑居然一直沒有離開。
這家夥,居然還如此重情重義?
“姓何的,再給我些天時間,等我傷勢恢複,我仍要殺你!”再見何生,李江雰眼神裏沒有絲毫畏懼,反倒恨意十足!
看得出來,李江雰對何生已然是恨之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