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甯小茵和中醫館的人,我們都盤查過了...”
一個男人站在應毅斌的面前,開口說道。
“那你的意思就是說,是何生寫錯藥方了?”應毅斌開口說道。
“不是,我的意思是說,會不會何生疏忽了,藥方記錯了,因爲粗心大意,所以導緻甯望海死了...”男人開口說道。
聽得這話,應毅斌的表情一變,他擡起頭來瞪着面前這個男人,心頭像是想到了些什麽:“你再說一遍!”
“我...”男人看着應毅斌的眼神,頓時有些無奈,隻得重複了一遍:“我說,會不會是何生太過粗心大意了,誤寫了一味中藥,所以導緻甯望海被毒死...”
應毅斌的嘴角勾起了一絲笑容。
“在普通醫院裏,用藥不當緻病人死亡,要怎麽判?”應毅斌開口問道。
男人表情一僵,立刻意識到了應毅斌想做什麽。
“呃...得賠償病人家屬,費用挺高的...”
“費用不是問題!我問的是要怎麽判?”
“得看情況來,大部分是吊銷行醫資格證,然後判刑幾年...”男人支支吾吾的答道。
“這個列爲B計劃,如果實在是找不到給何生開罪的證據,那就用這個辦法!”應毅斌大聲的說道:“現在,繼續去給我查,把甯望海死之前接觸過的人,都給我再盤查一遍!”
“是...”
男人很是無奈,該查的他們都查了,而且,還不止他們一個小隊的人在查。
甯望海這個案子,現在京都在查的人足足有兩百多人,這麽多人辦這個案子,要是能查到線索早就查到了。
應毅斌拿起了自己辦公室的座機。
将電話打給了錢振南。
“錢總,我是應毅斌。”電話接通,應毅斌開口說道。
“怎麽?應會首給何生開罪成功了?”電話那頭傳來了錢振南的聲音。
“暫時還沒有,我就是想問問,何生在九号監獄過得怎麽樣?”應毅斌問道。
“看來應會首很在乎這小子啊?”電話那頭的錢振南笑了笑:“實話實說,這小子倒是很有意思,你知道這兩天裏,他跟誰走得近嗎?”
“誰?”
“廖老八。”
“廖老八?”應毅斌眉頭一皺,這個名字,他很有印象。
這個廖老八,是個九階天師,實力之強。
“對,我給他安排的特供房,正好就在廖老八的隔壁,我從監控裏看到,這小子和廖老八聊的那叫一個起勁,大清早五點鍾就開始在聊天,估摸着也是憋壞了。”錢振南笑着答道。
“這小子是北五手的徒弟,廖老八跟北五手是死仇,你給他換個房間不行嗎?”
“還是算了吧,我覺得他們兩好不容易聊起勁了,我再給他換個房間,廖老八怕是要到我辦公室來喝茶,這老頭的脾氣我可受不住。”電話那頭的錢振南說道:“總之啊,你還是抓緊想辦法将這小子弄出去吧,他在我這兒,我吃不消啊。”
“我這不是在努力嗎?現在所有線索都斷了,再這麽查下去也不是回事...”
“那就讓他越獄,我給他安排!”電話那頭的錢振南開口說道。
“認真的?”應毅斌反問。
“當然是認真的了,這小子壓根就沒殺人,這兩天吃我的抽我的,那叫一個心安理得,真要殺了人,他哪兒能這麽淡定?”錢振南答道。
“算了,甯望海身份特殊,況且,這事兒甯望海的頂頭上司還盯着的,不把證據擺到明面上來,放了他,咱們都有麻煩!”應毅斌答道:“行了,我再去想辦法。”
“抓緊啊,最多再給你一周時間!”
“嗯。”
挂了錢振南的電話,應毅斌點了一支香煙,一臉躊躇的抽着,臉色陰沉。
想要找到線索證明何生的清白,這實在是太難了,但現在,應毅斌更不想去找甯小茵,已經給甯望海做了屍檢,現在的甯小茵更不可能答應松口。
“應總,有一個叫何死的男人說要見你。”一個工作人員走進應毅斌的辦公室。
聽得這話,應毅斌怔了一怔,随後立刻點頭:“讓他到我辦公室。”
“是。”
應毅斌知道何死,也調查過何死的身份背景,雖然他不太喜歡這個時時刻刻一臉冷酷的男人,但是這個人是何生的兄弟。
不一會兒,抱着劍的何死走進了應毅斌的辦公室裏。
“找我有事?”應毅斌打量着何死,開口問道。
何死沒有說話,他從手裏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條。
“藥方。”何死開口說道。
聽得這話,應毅斌的一張臉頓時變得精彩起來,他直接從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來,從何死手裏拿過這張紙條。
的确是藥方,而且看字迹,完全是何生的字迹。
聽甯小茵說,在抓藥之後就将藥方給丢了,可是,藥方怎麽又會出現在何死的手中。
“你在哪兒弄來的?”
“找到的,一個中醫館門口的垃圾桶裏。”
聽得這話,應毅斌表情一怔,他看着何死,眼神裏閃過一抹異色。
這個家夥,爲了何生,倒是費盡了心思。
“好,我現在就去查這個藥方有沒有問題,如果藥方沒有問題,我會立刻把何生放出來!”應毅斌很激動的說道。
何死卻搖了搖頭,開口說道:“先不着急放他出來。”
“嗯?爲什麽?”應毅斌疑惑的對着何死問道。
“李家知道他已經進了九号監獄,你不放他出來,李家會安穩些;或者說,你别讓李家的人知道你把他放出來了。”何死開口說道。
聽得這話,應毅斌表情一僵。
何死這話,一語驚醒夢中人。
沉默了片刻,應毅斌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
“嗯。”何死沒有說話,轉身朝着辦公室外走去。
應毅斌低着頭看着自己手中的這個藥方,撇着嘴,像是在想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