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也被收了,房間裏空蕩蕩的,沒什麽可打發時間的。
可能是嗅到了煙味,這時,隔壁的老八又開口說話了。
“小子,你醒了?”
何生沉默不語,目光看着對面的牆壁,像是在發呆。
“我跟你說話呢!臭小子!”老八又喊了一嗓子。
“幹嘛?”何生不耐煩的問道。
老八就是個話痨,在何生看來,在昨天得知自己師父是北五手之後,老八就不會再搭理自己,但是讓何生感到很無語的是,這老家夥也耐不住寂寞,自己住的這個特供房本來是沒有人的,現在總算有人能跟老八說說話,他怎麽可能耐得住寂寞?
“小子,我想了很久,我覺得你說的并不是沒有道理!”隔壁的老八笑着說道。
而聽到這話,何生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我跟你那幾個師父,也有幾十年沒見面了,興許以後也見不着了,既然如此,那化解仇恨也并不是不可能的...”老八自顧自的說道。
何生問道:“然後呢?”
“還能有什麽然後?小子,我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你還不懂八哥我的心思?”
“我...”何生無奈至極,從一條香煙裏掏出兩包,随後走到門口。
将手伸了出去。
老八立刻将手伸了出來。
“嘿嘿。”老八嘿嘿一笑。
何生開口說道:“我抽根煙接着睡。”
“诶,别啊!小子,你都睡了一下午加一個晚上了,你還睡得着嗎?咱們聊會天。”老八開口說道。
無奈的何生一屁股坐在了門口的地上,眯着眼睛說道:“聊吧,興許聊會兒我就睡着了。”
何生的确是睡不着,但是跟老八聊天,何生覺得自己可能會有困意。
在這個破地方,如果不睡覺的話,一天的時間是非常漫長的。
......
早上,九點鍾,應毅斌的車停在了京都胡同一個院子門口。
應毅斌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戴着墨鏡,看起來莊嚴肅穆。
院子裏擺放着花圈和一些祭祀品,一張黑白的照片擺放在正中央。
昨天是甯望海的葬禮,但是應毅斌沒有來,而今天來的時候,院子裏還沒有收拾。
“小茵。”應毅斌走進院子裏,看着坐在一旁眼神發憷的甯小茵。
甯小茵擡起頭來看了應毅斌,面無表情,臉上看不出有什麽情緒波動。
應毅斌快步走到了甯小茵的面前:“節哀順變。”
“應先生昨天怎麽不來?”甯小茵語氣充滿了冷漠。
應毅斌答道:“你沒有邀請,我猜你應該不想我來。”
“那你幹嘛今天又要來?”甯小茵又問道。
“我來是想跟你好好解釋解釋,關于你父親的死因。”應毅斌開口說道:“這件事情,與何生沒有任何關系,何生有行醫資格證,就在前幾天,他被封爲國手神醫,醫術高明。”
“是麽?應先生,你跟我說這些話,無非是想讓我放棄上訟,放他出來,這不可能!”
“他沒有殺害甯先生的動機,是我找他來給甯先生治病的,況且,在治病之前我跟他說得很清楚,治好甯先生的病,對他有好處。”應毅斌再度說道。
現在的情況并不複雜,何生能不能從監獄裏出來,就得看甯小茵了。
所有的事情應毅斌都已經解決,隻要甯小茵松口,應毅斌就能将何生放出來。
可偏偏,甯小茵似乎并沒有放過何生的打算。
“好,那你覺得不能放他出來,那我讓人帶走你爸的屍體,給你爸做個屍檢,我們拿報告說事。”
“憑什麽!”甯小茵一臉激動的看着應毅斌:“你們不能解剖我爸,我不同意屍檢!”
“我爸都已經死了!”甯小茵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小茵,你怎麽就這麽不懂事呢?我以我統閣會會首的身份擔保,何生不可能殺你父親!既然如此,那說明兇手另有其人,不給你父親做屍檢,那我們怎麽查到真兇是誰?”應毅斌心頭也很無語。
跟女人講道理,還真是講不通。
“我不管,兇手就是那個姓何的!”甯小茵有些瘋狂的喊道。
聽得這話,應毅斌沉了一口氣。
“那你告訴我他爲什麽殺你爸?”應毅斌怒吼道。
甯小茵頓時無言以對。
“甯小茵,你知不知道,他進了監獄,這京都就會有多少人逍遙法外?我讓他治好你父親,是爲了讓他接近你父親的頂頭上司,現在你父親死了,你知道會有什麽後果嗎?”
應毅斌罵完這些話,怒氣沖沖的朝着院子外走去。
講道理不聽,那應毅斌隻能來硬的。
甯小茵眼睛裏噙着淚水,看着應毅斌離開的背影,她仍然無動于衷。
盡管應毅斌說得都有道理,但是,甯小茵現在完全聽不下去。
她心裏已經認定了是何生殺了自己父親,改不了了。
應毅斌開着車離去,一邊開車,他一邊打電話。
“讓龍衛隊往甯望海家裏去人,速度要快,一個小時之後,我要見到甯望海的屍體!”應毅斌對着手機說道。
軟的不行,那應毅斌就來硬的,不管是出于哪方面,應毅斌都有權利調查清楚甯望海的死因,給甯望海做屍檢,這是很有必要的事情。
屍檢完成之後,何生便可以從監獄裏放出來了。
在應毅斌走後不到半小時,龍衛隊的人便沖進了甯望海的家裏。
龍衛隊的成員不管甯小茵的反應,直接強行帶走了甯望海的屍體。
又過了半個小時,甯望海的屍體被送去做屍檢了,而應毅斌則是一直在自己的辦公室裏等待着。
很快,屍檢有了結果。
甯望海,是誤服中藥死亡。
他所服用的中藥裏,有一味藥能夠緻死。
得到這個結果,應毅斌感到很頭疼。
沒有屍檢之前,應毅斌就已經得知甯望海是中毒死的,本來想屍檢上發現别的線索,可結果并沒有。
藥方是何生開的,而現在藥方已經不在了,這味中藥是否是何生寫在藥方上的,誰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