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生本來是想親自動手的,但是譚子林一再跟何生打保票,說他派出去的人都是好手,今晚一定能夠将這個組織連根拔起。
于是,何生便沒有出門。
對于譚子林,何生還是很信任的,而且他手底下的那些人,有好幾個曾經是杜九監的好手,都是天師實力。
面對這樣的組織,應該是不在話下。
可是,何生還是太過高估了譚子林的人。
一個晚上的時間過去了,何生是後半夜才睡着的,而淩晨四點半,天還沒亮,何生便接到了譚子林打來的電話。
“老大,不好了!我派出去了四個人,現在死了三個...”電話那頭傳來了譚子林沙啞的聲音。
這家夥應該也是被人從睡夢中吵醒,他的聲音裏透着一股朦胧的感覺。
而何生,在聽得譚子林這話之後,幾乎瞬間清醒了。
“你說什麽?死了三個?”何生直接從床上驚坐起。
“是...是手底下的人打來電話說的,我現在也不知道情況如何,他們後半夜想要互相聯系,卻怎麽也聯系不到對方,所以便到處找,結果隻找到了屍體...”
“屍體在哪兒?”何生反問道。
“在老城區!”
何生的臉色極其陰沉,他緊忙說道:“起床穿衣服,去老城區!”
說完這話,何生挂斷了電話,快速從床上翻了起來。
換上衣服,何生快速出門,在大門口等了譚子林好一會兒,譚子林才畏畏縮縮的從别墅裏出來。
兩人開着車,前往老城區。
“四個人死了三個,都是什麽實力?”何生對着譚子林問道。
“實力最差那個都是天師四階。”譚子林有些無語:“老大,這夥人也太強了吧?”
何生沒有說話,心頭像是在想些什麽。
如果對方的人不是天師,那麽他們無法得知譚子林這些人的實力,可如果對方的人是天師,且實力很強,那麽他們還想要對修煉者下手,這讓何生感到很是不解!
難道說,他們不怕修煉者?
“先過去再說。”何生隐隐感覺到,這件事并不簡單。
十分鍾後,譚子林将車子停在老城區的街道上,這會兒大街上沒什麽人,隻有一些清潔工,還有一些剛開門的早餐店。
穿進幾條巷子之後,何生發現巷子裏站了很多人,全部都是修煉者。
這些人,都是譚子林的人。
“譚爺。”見到譚子林,衆人紛紛喊道。
“人呢?”譚子林開口問道。
衆人主動讓開一條道。
三具屍體躺在路邊,地上全是血。
見到這一幕,譚子林的眼神在逐漸變化。
原本平靜的目光變得兇狠,甚至變得憤怒!
“人都是怎麽死的?”何生問道。
“何爺,他們三都是被一刀穿透心髒而死,在死之前,對方挖了他們的腎髒。”一個男人開口說道。
何生撇了撇嘴,他走到三具屍體面前蹲了下來。
果不其然,三個人的腰上都有一個血口,傷口很深,鮮血流了滿地。
“這邊的巷子裏沒有監控?”何生又問道。
衆人搖了搖頭。
看着三具屍體,何生的表情也顯得很陰沉。
這些家夥,也太過猖獗了!
“把屍體收一收,好好安葬了。”何生開口說道。
“是,何爺!”
何生拍了拍譚子林的肩膀,随後轉身朝着兩人的車走去。
譚子林跟在何生的身後,一直沉默不語。
何生掏出香煙,遞了一支給譚子林。
昏暗的街道上,兩人抽着煙并肩走着。
“老大,這些家夥有些棘手。”不知道走了多久,譚子林才開口說道。
何生猛吸了一口香煙,随後說道:“感覺到了,不過就算棘手,還是得想辦法将他們揪出來。”
“别再找自己人釣魚了,你讓手底下的人去查每天進出天海的貨車,查那種生鮮運輸車,這種車子碼頭裏特别多,這些人既然敢割取人體器官,那麽他們就肯定要處理。”
“他們難道不會在天海本市販賣嗎?”譚子林問道。
“不可能,現在事情鬧得這麽大,哪家醫院敢收黑市裏的人體器官?”何生答道:“他們肯定會将器官運送出去,甚至極有可能出國!”
“老大,咱們人手不夠啊,而且對方下手這麽狠,出手要人命,咱們的天師就那麽幾個...”譚子林撇着嘴說道。
“那就人養人,讓你手底下的人去拉攏人,天海道上混的人那麽多,通過小道消息去查,肯定能查到線索!”何生語氣肯定的說道。
“好吧...”譚子林無奈的應答道。
應毅斌說的是今天天亮之前将這夥人給揪出來,但何生知道,這肯定是辦不到的。
派去的天師都死了,可想而知這些家夥實力是有多強。
看來,何生得将何死叫來了。
弄不好,這也是一群修煉者。
回到家之後,何生便沒再睡覺,一直等到早上八點,何生主動将電話打給了應毅斌。
“怎麽樣了何生?”電話那頭的應毅斌問道。
何生答道:“應先生,你交代的這事兒,怕是有些棘手...”
“怎麽?還沒查到線索?”電話那頭的應毅斌反問道。
何生答道:“昨天晚上,我派了四個天師去了老城區,結果死了三個,全部被割了腎髒。”
“什麽!天師?”電話那頭的應毅斌顯得很驚訝。
“是的。”
“都什麽實力?”應毅斌又問道。
“實力最弱的都是四階,四個人,隻活下來一個。”
“活下來的那個,接觸到對方的人了嗎?”
“沒有。”何生答道。
電話那頭的應毅斌沉默了。
過了好幾秒,應毅斌才說道:“何生,昨天我的情緒不太好,你别放在心上...”
“應先生說笑了,我要是放在心上了,這事兒我可就不幫了。”何生輕笑了一聲。
“這夥人的資料我也沒有,我隻是得到小道消息,得知這夥人入境。而他們的實力,我同樣也不太清楚...”電話那頭的應毅斌說道:“這樣吧,你要是覺得棘手,我給你派幫手。”
“诶,這倒不用!”何生想起上次應毅斌派來的人,頓時感覺很頭疼。
“對方至少也是修煉者,你要是派幫手來,我可不敢保證他們的生命安全,這夥人下手相當狠辣,做事不留痕迹,可不是那麽好對付的。”
“那你有把握嗎?”應毅斌大聲的問道。
“有!給我三天!”何生的眼神中閃過一抹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