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個男人卻說,汗字輩是與族長一個輩。
這麽說來,秦靜現在在秦寨之中也是有一定地位的了。
“我要怎樣才能見到她?”何生眯着眼睛對着男人問道。
男人立刻搖了搖頭:“這個我也不知道啊,二祖爺爺住在哪兒,我一個普通子弟,我怎麽可能知道呢?”
何生忽然想到了些什麽:“那族長知道吧?”
男人點頭。
“那我要怎樣才能見到族長?”何生又問道。
男人的表情立馬變得很是古怪,他看着何生,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說!”何生的語氣變得雷厲起來。
“族長現在在閉關,别說是你了,連長老都見不到他...”男人答道。
“閉關?”何生的嘴角勾起了一絲饒有趣味的笑容:“那你能見長老或者堂主嗎?”
“啊?我?”男人撇着嘴說道:“我...我是執行堂的子弟,我頂多隻能見執行堂的堂主...”
“秦詠?”何生輕笑了一聲:“行,那你替我轉告秦詠,明天早上九點,來福酒館二樓,我等他。”
“啊?”男人的表情變得很是爲難,看着何生的眼神更是無奈到了極緻。
何生是外來人,而且還曾經在秦寨殺過人,這樣的人,進入秦寨都已經破壞了規矩,現在居然還想見詠堂主,這不是找死嗎?
“别啊了,你替我轉告給秦詠,他要是不想我惹事,便乖乖來見我!”何生語氣淩厲:“另外,最好是他一個人來,他要是敢帶人來,那我可不會客氣...”
“是想要秦寨的安甯,還是想要我的命,你替我問問他!”何生語氣冰冷的說道。
男人頓時打了個寒顫。
要知道,苗域有四大家族,秦寨作爲其中之一,這麽多年來,沒有人敢在秦寨大放厥詞。
這個小子,憑什麽敢說這樣的話?
當然,男人知道,這小子什麽都敢幹,在刑場就敢跟六位堂主和六位長老叫闆,還當着所有長老堂主甚至族長的面,殺了詠堂主的兒子,這氣魄,就絕非是普通人能比的。
“好,我...我一定轉告!”男人開口答道。
“你挺聰明的,既然如此,那就乖乖按照我說的去做,别耍花招。”何生瞪了男人一眼:“去吧。”
男人立刻點了點頭,眼神驚恐的看了看身旁的何死,随後慢慢後退了兩步。
兩步之後,男人撒丫子就跑,很快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走吧,死哥,咱們回去。”
“嗯。”何死點了點頭。
原路返回,來到來福酒館的門口,何生與何死繞道而行,因爲何生發現,門口處已經有執行堂的人,這些人将整個來福酒館徹底的圍了起來,那位掌櫃也被叫了出來,舉手無措的站在大門口。
何生淡然的從一旁繞過,回到了酒館對面的客棧裏。
一晚上的時間過去了,第二天清晨,何生一大早便到了小酒館。
與何死來到了二樓靠窗的位置,沒過一會兒,掌櫃便盈盈走來。
“兩位客官,要吃早點...”老闆擡起頭來看着何生二人,表情卻是瞬間呆住了,眼神裏充滿了震撼之色。
雖然昨天晚上天黑,但是這兩人的面孔,他還是很有印象的。
尤其是何死那雙眼睛,讓人不敢直視。
見到掌櫃一臉目瞪口呆的表情,何生微微一笑:“掌櫃,來兩碗清湯面吧。”
“呃...”掌櫃愣了好一會兒,随後立刻點了點頭:“好!”
可以看到,掌櫃有些緊張。
沒過一會兒,掌櫃的端了兩大碗清湯面回到二樓,他伸出顫抖的手,将兩碗面分别放在了何生與何死的面前。
“兩...兩位,請慢用...”說完這話,掌櫃後退了兩步,轉身要下樓。
“掌櫃的。”何生忽然喊了一聲。
掌櫃立馬停下了腳步,裝過頭來疑惑的望着何生:“怎...怎麽了?”
“昨晚執行堂的人來了,掌櫃應該沒說漏嘴吧?”何生一臉笑容的對着掌櫃問道。
掌櫃表情一僵,随後立刻搖頭:“沒...沒!”
“那就好,掌櫃的你放心,我們不是什麽壞人。說句不好聽的,我們沒想過傷害秦寨任何一個人,但遇到不公平的事情,我們自然不能袖手旁觀...”
“更何況,秦寨的規矩是給你們這些平民定的,上層人視規矩爲無物,這現狀,于你們不公!”何生的語氣盛氣淩人!
聽得這話,掌櫃不禁咽了一口吐沫,他的眼神在逐漸變化。
“這...這兩碗面,算是我請你們吃的...”掌櫃支支吾吾的說道。
何生微微一笑,忽然,他眼角的餘光瞥到了窗戶外。樓下,一道身影浮現!
正是秦詠!
握刀的秦詠!
“再來一碗。”何生轉過頭來,對着掌櫃笑了笑。
“啊?”掌櫃眼神裏充滿了不解。
“還有一位朋友到了,再準備一碗吧。”何生微微一笑。
“好!”掌櫃點了點頭,立刻跑下樓去。
片刻後,一道身影走上二樓,來人身材壯碩,左手握刀,右手袖子空空蕩蕩,上樓,他便站在樓梯口掃視了一眼,随後,他的目光落在了何生這處。
兇狠!
犀利!
那雙眼睛,像是要殺人一般!
兩年前,何生殺了秦詠的兒子秦雲松。
何生能在秦詠的雙眼裏感受到喪子之恨!
翻開扣在桌上的茶杯蓋,何生往杯子裏倒了一杯清茶,将茶杯放在八仙桌的空位前。
“詠堂主到了?坐下喝茶。”何生對着秦詠微微一笑。
“姓何的!你居然還敢來?”秦詠沒有坐下,而是死死的将何生給盯着。
何生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爲何不敢來?我兩年前便說過了,我兩年後還會再來。”
“詠堂主,你不太行啊,都兩年了,居然還是天師五階...”何生輕笑了一聲。
而聽得這話,秦詠的瞳孔伸縮了一下,他瞪着何生,一張臉格外驚駭。
秦詠發現,自己竟是無法看出何生的實力!
“你...你到六階了?”秦詠問道。
何生聳了聳肩:“正是。”
這兩個字出口,秦詠不禁咽了一口吐沫,眼神裏充滿了難以置信。
被一個年輕人所趕超,秦詠感到有一種極大的挫敗感。
本來想要殺何生給自己兒子報仇的想法,也在逐漸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