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事如何,何生便不用再管,但他并不知道的是,馮雍之死,帶來的麻煩是他無法估計的。
這天晚上,十一點半,何生已經躺在床上睡着了,忽然,敲門的聲音傳來。
“老大,你睡着了嗎?”門外傳來了譚子林的聲音。
何生睜開了雙眼,從床上翻身而起。
“進來。”何生喊了一聲。
譚子林推門而入,一進門就将房間裏的燈打開了。
“老大,冷承柏要出國!”譚子林開口說道。
何生眉頭一皺:“他要跑?”
“對,這家夥訂了前往瑞士的機票,飛機還有一個半小時起飛,他現在在去機場的路上!”譚子林大聲說道。
何生眼神之中閃爍着陰霾,遲疑了片刻,他開口說道:“你的人跟着他的?”
“嗯。”
“那走吧,抓他去。”何生眼神裏閃過一抹厲色。
之前得知冷承柏會一直待在天海,那何生也不急于整治他,而且錢已經被凍結了,隻要冷承柏人還在天海,自己想什麽時候将錢拿回來便什麽時候拿回來。
但現在,這家夥想要出國,那何生可不會任由他這麽幹。
換了一身衣服,何生與譚子林一同開車出門,因爲是兩個人出門,所以譚子林開的是跑車,一路上狂飙,不到二十分鍾,兩人便駛入了機場路。
“老大,他們在這個位置,我的人剛好把他們攔在這條路上了!”譚子林指着車載導航的地圖說道。
何生看了看,那是T1機場外圍的一條小路,現在是大晚上的,這條路上應該沒有人。
“下次别開跑車了,想拖兩個人走都辦不到。”何生對着譚子林翻了個白眼。
“跑車快!”譚子林緊忙說道。
片刻後,車子駛入了那條單行道,道上沒有車,三輛車将一輛黑色轎車逼停了,那輛黑色的轎車被夾在了中間,出也出不去,前進也進不了。
譚子林靠邊停車,何生下車後快步朝着那邊走去。
冷承柏跟餘延已經下車了,兩人站在車子的兩側,看着四周全是人,冷承柏的臉色顯得格外難看,額頭上也是汗珠滿布。
而餘延的臉色很不好看,因爲攔住他們的都是天師,最強的與他實力相同,是天師四階。
“冷董這是要幹什麽啊?跑路?”何生的聲音傳來,面前的兩個男子讓開了一條道,何生的身影出現在冷承柏的目光之中。
“何...何會長?”見到何生出現,冷承柏的一張臉顯得格外驚訝,目光裏更是充滿了不可思議。
何生微微一笑:“冷董,沒想到吧,我一直盯着你的,如果你一直待在天海,興許我暫時還不會動你,但既然你想出國,那恐怕我是不能如你所願了。”
聽得這話,冷承柏的臉色格外的難看,他根本沒有想到,何生居然能找到天海來。而且,何生半路将自己攔下,這說明,他早就派了人盯着自己了。
這家夥是什麽時候找到自己的?
“何生,你...你想要幹什麽?”想起何生的手段,冷承柏心頭猛地一沉。
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人,那可是敢跟李家作對的人,而且,李家到現在都還對他無可奈何,自己怎麽可能鬥得過?
當初卷走那兩百億,冷承柏現在想起來覺得自己真是鬼迷了心竅!
“我想做什麽?我倒是很想問問,冷董你想做什麽?”何生靠在了一輛車子上,他慢條斯理的點了一支煙,昂着頭問道:“冷董,卷了我兩百億,你連自己的公司都不要了麽?”
“我...”冷承柏頓時無語凝噎。
冷承柏側過頭看了餘延一眼,眼神像是在求助餘延,可是,餘延卻是緊繃着臉,一臉凝重的對着冷承柏搖了搖頭。
很顯然,眼前這局面,餘延根本對付不了!
“何會長,我...我承認,之前是我鬼迷心竅,卷走了你的錢!這樣,你...你放我去瑞士,我幫你把兩百億拿回來,我保證一分不少!”冷承柏知道,今天自己可能是要栽了,所以此刻的他,隻能選擇求饒。
不求能保住錢财,隻求能保住性命!
“何會長,我之所以去瑞士,是因爲那筆錢被瑞士銀行給凍結了呀,你要是不信,你...你跟我一起去!”冷承柏見到何生不說話,再度開口。
何生戲谑一笑:“我知道。”
冷承柏臉色一僵,古怪的看着何生。
“冷董,那錢是我凍結的。”何生說道:“如果你将錢存在國内的銀行,興許我還沒有能力将這筆錢凍結,可你不知道吧,我與瑞士銀行的總行長關系不錯,我一個電話,這錢就隻能凍結了。”
聽得這話,冷承柏的一張臉變得格外精彩,他死死的瞪着何生,瞳孔之中充滿了難以置信。
何生居然認識瑞士銀行的總行長...
這家夥的人脈,都通到國外去了嗎?
想到這裏,冷承柏額頭上的冷汗直冒。
“何會長,這...這樣,這錢我如數歸還,隻要你肯放過我!”冷承柏大聲說道。
“錢本身就是我的,我拿回來那是天經地義。但是你拿了我的錢,以至于李家收了我南北兩省的商會,我卻沒有資金再次将兩大商會籠統,這筆賬怎麽算?”何生反問道。
冷承柏臉色一僵,看着何生臉上的笑容,他清楚,今天這件事是絕對沒辦法善了了。
何生繼續說道:“冷董,其實早在我見你第一面的時候我就知道,你這人善于心計,喜歡暗地裏給人使絆子,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之前東省的豐華集團,是你自己請人來砸的吧?”
“這...”冷承柏頓時啞口無言。
的确,當初東省的豐華集團,就是冷承柏自導自演的一場戲碼,但是讓冷承柏沒想到的是,何生居然知道。
“還有,你想借我之手除掉東省的黑字盟,然後你好坐享其成,但是你有沒有想過,黑字盟的老大是李景峰身邊的人,就算我将黑字盟收服再送給你,你在那個位置上也坐不穩。”何生語氣平靜的說道。
“何會長,你...你别再說了,都是我的錯,我...我冷承柏千不該萬不該,最不該的就是招惹您...”冷承柏已經快哭了,何生将這些事兒說出來,這不擺明了是要跟他算舊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