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拍賣會到現在,龐永清個人已經負債好幾億,而整個億度集團也出現了很大程度的負債,每一天都會增加新的負債,如果繼續這樣下去,最多兩天,整個億度集團必定崩盤。
“大先生,我真的堅持不住了呀,現在集團裏的高管有百分之八十已經辭職了,甚至有些股東已經開始在往外抛股份了,若是再沒有資金支持,整個億度集團就得破産了呀!”龐永清拿着手機,再一次給李景峰打去了電話。
這一周裏,龐永清幾乎每天都會給李景峰打電話,而前面兩天,李景峰的電話龐永清甚至都打不通。
“着什麽急?我的資産還沒有解凍,能堅持就堅持,堅持不了那就去申請破産,全國各地都有億度,你想去哪兒跟我說一聲,我調你過去。”電話那頭的李景峰用着冰冷的語氣答道。
“可...可是大先生,東省的億度是我的心血啊,而且...而且當年李家也在東省做了這麽大的投資...”
“少廢話!要真沒辦法了我也不怪你,拎着你的包袱去天海,我會讓那邊給你空出個董事長的位置,按照現在億度的股份折算給你!”李景峰似乎已經放棄了億度,早在前幾天,他還讓龐永清堅持着,但現在,李景峰的話已經不是如此了。
“好...好吧。”這個結果對龐永清來說損失不大,因此,龐永清也更能接受一些。
但是一想到好好的億度集團,在這麽短的時間内就要宣布倒閉,龐永清的心頭就像是在滴血一樣。
放下手機,龐永清看着滿滿一煙灰缸的煙頭,躊躇了片刻,他又點了一支煙,一張臉難看到了極緻。
連大先生都放棄了億度,自己又還能有什麽能力去挽回呢?
看來,東省的億度是真的要垮了。
對龐永清來說,自己經營的億度集團若是垮了的話,那這就是億度有史以來最大的屈辱。
億度建立以來,經曆了無數場商業鬥争,每一次都能屹立不倒。
東省的億度要是垮了的話,那這就是億度連鎖集團中唯一一個被同行給擠垮的企業,這是恥辱!
可是,沒有錢的龐永清,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
此刻,遠在京都的李景峰家中,挂了龐永清的電話之後,李景峰将手機還給了瞎子,他眯着眼睛,像是在想些什麽。
“東省的億度應該是救不活了吧?我現在的資産是什麽情況?”李景峰對着瞎子問道。
“回大先生,你的資産應該是被統閣會凍結的,具體凍結原因不明,想要解凍的話,怕是得找老太太出面了...”瞎子開口答道。
聽得這話,李景峰揉了揉太陽穴,臉色有些難看。
李景峰最忌諱就是找老太太辦事,這會顯得他很無能。
“看樣子,那個姓何的跟統閣會的關系不淺啊,照這麽下去的話,李家的億度怕是得被這小子全部搞垮...”李景峰輕聲的說道。
瞎子沒有說話,他清楚,如果讓大先生去找老太太,自己說不定會挨罵。
“行了,電話給我吧,給老太太知會一聲。”李景峰輕聲說道。
“是。”瞎子将手機遞給了李景峰。
李景峰拿起手機,撥打了一個号碼,随後将手機放在了耳邊。
“嘿喲,臭小子,怎麽想起給我打電話了?”電話那頭傳來一個老人的聲音。
“媽,您瞧您說的,您早飯吃了嗎?”李景峰笑盈盈的問道。
“吃過啦,你有什麽事兒你就說吧。”電話那頭的老人問道。
李景峰撇了撇嘴,猶豫了一下,也沒想着再拐彎子,他很直接的說道:“媽,東省的億度集團可能要倒閉了。”
“什麽?要倒閉了?你怎麽搞的?億度總公司現在都是你在管,這麽大一家分公司,還能倒閉?”電話那頭的老人問道。
李景峰耐着性子說道:“媽,是有人從中搞鬼,那人跟統閣會有關系,凍結了我個人的資産,不然的話,我要是将資金轉過去了,還是能周轉得開的。”
“什麽?你個人資産被凍結了?這麽大的事兒,你怎麽不早說呢?”老人反問道。
李景峰幹笑了兩聲:“媽,我這不想着不麻煩您老嘛...”
“還有,您老之前說了,讓我安分一年,那人是我仇敵,我可是按照您老說的,安安分分的,壓根沒做出任何反擊。”
“哼!都被人欺負到頭上了,你還安分個什麽勁兒?”老人冷哼了一聲:“行了,這事兒我找人解決。”
“行...”李景峰應了一聲。
電話被挂斷了,李景峰緩緩将手機從耳邊拿了下來,表情像是在思索些什麽。
此事老太太都要插手了,這讓李景峰感到有些意外。
要知道,家族裏的事情,老太太已經很多年沒過問了,李景峰心想,這一次老太太不會幫忙才對,可讓他沒想到的是,老太太居然就這麽應下來了。
不過,這也讓李景峰隐隐感到有些興奮。
自己的老母親都要動手了,那這姓何的肯定就離死不遠了。
興許東省的億度是救不回來了,但這個姓何的,必定也要付出慘痛的代價。
“哎呀,何生呐何生,你招惹我李景峰沒關系,可你動我李家的利益,那可就容不得你了...”李景峰輕歎了一聲。
“大先生,老太太願意幫忙了嗎?”瞎子開口問道。
李景峰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電話裏是這麽說的,但具體要做什麽,我也不太清楚。”
“老太太若是動她的人脈,解除大先生你的資産凍結肯定不是問題。”
“解凍資産不是主要的,老太太比較讨厭有人找關系動李家,弄不好這一場風波怕是平息不下了。”李景峰略有所思的說道。
“那這個姓何的肯定是必死無疑了。”瞎子說道。
李景峰又搖了搖頭:“這倒未必,這小子也不是省油的燈,他跟統閣會有關系,弄不好是應毅斌的人。明着動應毅斌的人,這不可能辦到,想要取這小子的命,還是得暗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