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男子還沒有做出反應,便被何死單手捏住了脖子,像是拎小雞一樣被何死拎了起來。
男子四肢在用力的掙紮着,可無論怎麽掙紮,都掙不脫何死的束縛。
何死也不說,隻是快步朝着何生的别墅走了過來。
三分鍾後,天台的桌上,男子坐在地上,何生坐在桌前,正擺弄着男子随身攜帶的東西。
一把重型狙擊槍,重量很足,而且應該是進口貨,一共配備了六法子彈,看來準備很充足。
狙殺,這也是暗殺的一種,隻不過何生并未想到,在國内,居然還能出現這樣的殺人方式。
看來,這個組織來路不小,居然還能搞到這樣的貨色。
“什麽人派來的?”何生裝作什麽也不知道的樣子,轉過頭,目光凝視着面前這個男子。
男子看起來年紀不過三十歲,寸頭,皮膚黝黑,身上穿的衣服有一種暗黑風格,他背在身後的箱子是大提琴箱,誰也不可能發現,在這樣的箱子裏,居然裝着一把重型狙擊槍。
“有人花錢買你的命。”男人嘴裏穿着粗氣,他很放松的坐在地上,看起來已經沒有反抗的念頭。
何死一出手,男人便知道,今天自己算是栽了。
但是讓男人感到非常驚訝的是,這個叫何生的人,居然隔着百米都能察覺到子彈,并且能夠在零點幾秒的時間裏做出這麽快速的反應。
這個家夥還是個人嗎?
“誰花錢買我的命?你說清楚一點。”何生語氣平靜的問道。
男子咬了咬牙,搖着頭說道:“我不知道,反正我已經栽在你手裏了,你想怎麽處置我都可以。”
“你的意思是,你覺得我并不會殺你?”何生笑了笑,點了一支香煙。
男子答道:“從你的眼神裏我能看出,你不止一次殺過人,你很淡定。所以我可能會死...”
“哦?你很聰明啊。”何生饒有趣味的盯着這個男子:“既然你能猜到你的下場,那爲何不老老實實說出來呢,興許我會放過你。”
“我不是不說,我是真的不知道是誰花錢買你的命。”男子開口答道:“我收到的隻有你的個人信息,是我上頭的老闆發來的。”
何生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意思就是說,你是一個殺手,而在你上面還有老闆,你的老闆應該知道是誰花錢殺我?”
男子皺了皺眉頭,看着何生一臉笑容,他心頭忽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衛隊退役的他,能精準的嗅到何生身上危險的味道。
這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栽在這樣的人手裏,自己也隻能認了。
“你别問我,我們組織有規定,如果任務失敗,是不能夠透露任何有關組織的信息的!”男子斬釘截鐵的說道。
何生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嘴角弧度上揚:“你的意思是說,不願意告訴我你屬于哪個組織,你們老闆是誰,對嗎?”
“嗯。”男子應了一聲。
“可若是這樣的話,你的下場興許會是生不如死...”何生語氣輕緩的說道。
何生的話,讓得男子表情一怔,四目對視,他看到的隻有何生眼神裏的淡漠與不屑,而何生這個眼神,讓他感到有些恐懼。
“說出你知道有關于你組織的所有信息,我饒你一命。”何生語氣平淡。
男子看了何生一眼,目光之中閃爍着猶豫之色。
遲疑了好幾秒,男子搖了搖頭。
“我...我不能說!我一旦說出來,我的家人都會受到牽連,我甯願我自己死!”男人額頭上都是汗珠,看得出來,面對何生的氣場,他顯得有些緊張。
何生能看得出來,這個男子雖然不是修煉者,但卻是有過多年專業訓練的人。
想要讓這樣的人開口說實話,那麽就得用非常規的手段。
“你的意思是,我查不到你的家人是嗎?”何生戲谑一笑。
見到何生臉上的笑容,男子的瞳孔伸縮了一下,表情也變得有些不可思議。
“有你這張臉在這裏,别說是找到你家人了,我甚至可以查到你以前的所有事情。如果你願意告訴我你們這個組織的信息,那麽我可以保護你的家人,如果你不願意的話,那你應該知道後果。”
聽得何生這話,男人的氣息變得更加粗重了,他死死的盯着何生,眼神裏湧現着濃濃的憤怒之色。
見到男人不說話,何生拿出了手機,撥打了小花的電話。
“小花,上天台一趟。”
“來了老闆。”電話那頭傳來了小花的聲音。
放下手機之後,何生沒再說什麽,隻是靜靜的注視着這個男人。
沒過一會兒,小花小跑到了天台上。
“老闆,找我有事嗎?”小花開口問道。
“喏,采集他的臉,查到他的個人信息,應該不難吧?”何生指着坐在地上的男人,對着小花問道。
小花轉過頭來看了看這個男人,思索了兩秒,随後搖了搖頭:“不難,十分鍾就能搞定。”
“那就去弄吧,我等你十分鍾。”何生對着小花說道。
“好嘞!”小花點了點頭,迅速掏出了自己的手機,将手機攝像頭對準了這個男人。
接連拍了好幾張照片,小花然後小跑着下樓。
何生也不着急,他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喝着茶靜靜的等待着,中途,他抽了一支煙,也給了男人一支煙,兩人抽着煙,但誰也不說話,就這麽相互盯着對方。
沒過一會兒,小花抱着她的筆記本跑上了天台。
“老闆,查到了!”小花将筆記本遞到了何生的手中。
何生将電腦放在了自己面前的桌上,他看着屏幕上方顯示的資料,嘴角之處緩緩勾起一絲弧度。
“齊高軍,泰安人,今年二十九歲,西省衛隊退役,家住泰安市蓮蓬街...”
何生将屏幕上方的資料念了出來,而念到後面的時候,男子的臉色已經徹底的變了,他極其愕然的看着何生,瞳孔之中滿是不可思議之色。
“家裏還有個弟弟,父母健在,都是退休工人?”何生偏着頭看着男子。
男子的一張臉已經變得蒼白如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