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影、小魚和馬思婕都出門去了,隻有小花在家裏。
“老闆,你發給我的那個号碼我已經查到了,在南區,但是具體的位置還查不到,隻顯示了一個範圍,對方的手機号碼應該有加密。”小花對着何生說道。
“那就繼續查,必須要先查到這個人的位置,然後讓小影她們再查這個人的資料,動作快點。”
“好嘞。”
别看小花平時呆萌呆萌的,但辦正事的時候還是很認真的,而且就她的本領,想要查到這個加密的電話的具體位置,應該不是什麽難事。
果然,一支煙的工夫過去了,小花已經有了很大的進展。
“老闆,查到了,這個号碼剛才的信号源是在一家麻将館裏,在這個位置。”小花指着她的電腦屏幕,對着何生說道。
何生看了一眼,表情平靜的說道:“把位置發給小影,讓她迅速找出這個人。”
“好。”
何生拿出了自己的手機,他找到了對方發給他的賬戶,迅速給對方轉賬了一百五十萬。
沒過一會兒,對方便發來短信,說已經收到定金,而從收到定金開始計時,二十四小時内,一定會完成任務。
現在一切準備就緒,何生什麽都不用做,隻需要等着對方的人上鈎。
何生在猜想,對方究竟會采用什麽樣的方式來殺自己,是暗殺,還是做好計劃謀殺?
沒過一會兒,何生便接到了小影打來的電話。
“老闆,查到那個人的資料了,那個人的名字叫做張沖山,今年四十九歲,是東省泰安人,大概十天前來的源陽,立馬在這邊收了一家麻将館,現在是這家麻将館的老闆。”電話那頭的小影答道。
何生立刻問道:“行,知道他這個人就行了,你們先回來吧。”
“是。”
何生隻要知道與自己接頭的人是誰就行了,而不到萬不得已,何生也不會動這個叫張沖山的人。而對方既然是做這種買賣的,那更不可能反過來調查何生這位雇主。
所以,現在的關系就很簡單了,何生等着對方的人來殺自己,自己假裝毫不知情,從殺手身上下功夫,順藤摸瓜,便能将這個組織給揪出來。
說起來,何生壓根就沒有将這個組織放在眼裏。
......
晚上,房間裏,何生與蘇湘說起了這件事。
對于蘇湘,何生自然是毫無保留,他告訴了蘇湘,應毅斌讓他端掉這個組織,并說有辦法幫他接上左手。
蘇湘聽得這個消息,自然而然很高興,何生失去左手之後,生活裏很多事情都不方便,如果能夠重新接上左手,那自然而然是好的。
可是,蘇湘卻也沒報太大的希望,因爲,何生本身就是個醫生,而且醫術高明,連他自己都沒辦法将自己左手接上,别人怕是也不行。
而且,對于何生自導自演這麽一出戲,蘇湘也很擔憂。
何生居然找殺手來殺自己,這萬一要是出點事兒...
不過,蘇湘的擔心似乎是多餘的,一個晚上的時間過去了,并沒有人來到家裏,而這一個晚上,也是相安無事的度過了。
何生很詫異,現在還剩下的時間很短很短,對方究竟要用什麽辦法來要自己的命呢?
如果何生猜得不錯的話,對方極有可能會給何生制造意外,可是,如果何生不出門的話,那麽便不可能發生意外。
于是,從一大早起床再到下午三點,何生一直待在家中,中午甚至還睡了個午覺。
醒來之後,何生在天台上喝着下午茶等待着,距離到時間還有僅僅一個小時。
“死哥,若是有高手靠近,你應該能察覺到吧?”何生喝了一口茶,疑惑的對着何死問道。
何死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嗯。”
“那這麽說來的話,還剩下一個小時的時間,我找的殺手,怕是殺不掉我了...”何生撇着嘴。
何死沒有說話,端着茶杯沉默不語。
這時,何生身體忽然一僵,他隐約感覺到了些什麽,下意識的側頭看向了自己的側面。
在電光火石之間,何生忽然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身體在地上一個打滾,翻到了天台的另外一側。
嘣!
一顆子彈從何生之前坐的位置飛過,轟擊在天台的圍欄上,子彈直接将約莫十公分的圍欄石闆打穿,石屑飛了一地。
何生看了看子彈飛來的方向,眼神之中閃過一抹陰霾。
“死哥,抓得住他嗎?”何生對着何死問道。
“要活的?”何死是背對着那個方向的,而何生躲開這顆子彈的時候,何死的表情卻是沒有任何變化。
何生點了點頭:“活的。”
“嗯。”何死點了點頭,快速站起,随後,他來到天台邊緣,看都沒看,直接從三樓的天台上縱身躍下。
何生卻是盯着子彈打來的地方,那個地方是小區裏的連動别墅,一共有四棟别墅連在一起,而這四棟别墅的天台都要更高一些,是四樓。
在四樓天台的方向,何生隻看到一個黑幽幽的槍口和一道黑影,那個家夥自然也看到了何生在盯着他看,但是他沒有撤離的打算,似乎還想開槍。
看來是個新手。
果然,何生見到對方的槍口冒氣一陣火光,随後轉瞬即逝。
而此同時,何生已經往後挪了一步,子彈近乎是貼着何生的面門擦過去的。
何生在笑,戲谑的笑。
而正是這個笑容,讓對方感受到了恐慌。
這顆子彈未中,對方直接從天台上站了起來,他拿起他的家夥,迅速裝箱,似乎是打算離開了。
可是,這個殺手并未察覺,何死已經來到了他所在的别墅樓下,就站在門口處,靜靜的在等待着他。
何生看了何死一眼,随後回到了自己之前坐的位置,他端起茶,輕抿了一口。
看來,這個殺手組織倒還挺有規劃的,何生壓根沒有想到,對方會采用狙擊的方法來殺自己。
再看向何死,何死卻悠閑的背靠在那棟别墅的牆壁上,像是一個垂釣者,在靜靜等待着他的魚上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