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何生兩人便會成爲整個秦寨的公敵。
可是,這樣的局面之下,何生與他面對面對峙,恐怕不會有人懷疑何生說的話。
“秦宦,秦雲台是你殺的?”大長老轉過頭來,眼神之中充滿了怒色。
秦宦吓得後退了兩步,他用力的搖着頭:“沒……沒有,大長老,你别聽這小子胡說!”
“是不是胡說,去檢查檢查屍體不就知道了?”何生輕笑了一聲。
這話出口,秦宦身體猛地一僵,一張臉面若死灰。
“我……我沒有,大長老,我真的沒有殺雲台!”秦宦已經亂了方寸,見到大長老吃人一般的目光,他緊忙大聲叫喊着。
秦寨的長老又不是傻子,看到秦宦如此激動的反應,自然知道此事沒那麽簡單。
瞪了秦宦好一會兒,大長老忽然開口:“秦詠,把秦宦抓了,關入你執行堂地牢!”
一旁的秦詠才派人去通知族長,剛回來便聽到大長老的命令,表情頓時一怔。
遲疑了片刻,秦詠大喊了一聲:“來人,綁起來!”
立馬有執行堂的子弟上前,欲要将秦宦制住。
“大長老,我……我知道錯了,我……我沒有想過殺死雲台啊!大長老,看在我阿爸的份上,放過我吧!”秦宦對着大長老哭喊着求饒,秦宦的父親曾經也是六位長老之一,隻不過現在已經去世了。
大長老一臉冷色:“殺人者抵命,這是你昨天在祠堂裏說的話!”
“你若敢反抗,我便當即對你執刑!”大長老冷冷的說道。
聽得這話,秦宦眼珠子都瞪圓了,面若死灰的将何生給盯着。
“不用那麽麻煩。”何生的聲音傳來:“他的命我來取就是了,不勞駕大長老操心。”
秦宦與秦雲松,已經被何生列入死亡黑名單裏,這兩人的命,何生要親自取!
聽得何生這話,大長老表情一怔,他瞪了何生一眼,随即轉過頭看着秦詠:“秦詠,讓你抓人你沒聽到嗎?”
秦詠這才回過神來,緊忙對着自己的人使眼色。
幾個執行堂子弟将秦宦的雙手架了起來,死死的擒拿住了秦宦。
“帶回地牢!”秦詠大聲的說道。
以秦宦的實力,想要反抗幾個執行堂的子弟,這對他來說根本不在話下,但是秦宦知道,如果自己反抗了,那便是罪加一等,到時候就真的是必死無疑了。
如果被關入了地牢,在長老審問之前,秦宦還有求饒的機會。
何生不屑一笑:“行吧,那就暫由執行堂替我關着他,詠堂主,可别讓他死了……”
聽得這話,秦詠古怪的看了何生一眼,當與何生眼神對峙之時,他心頭竟是湧起一抹驚恐。
這個小子的眼神,像是一匹兇狠的狼。
秦宦被抓走了,大長老等人的目光再度朝着何生與何死看了過來。
“年輕人,人既然不是你殺的,那你爲何不早說呢?現在劫了刑場,還殺了我秦寨的人,這已經是大罪!”大長老冷冷的說道。
“早說?大長老,你怕是老糊塗了吧?你問問你身後的詠堂主,他難道不知道那位少學堂的子弟不是我殺的嗎?或者你再去問問斷了手的三長老,他是否也知道此事?”何生譏諷一笑:“你們秦寨的人不給我留活路,對我處處相逼,難道我還不能想辦法自保了?”
聽得何生這話,大長老表情一震,猛地轉過頭來将秦詠給盯着。
秦詠咽了一口吐沫,當即低下了頭,不敢直視大長老的雙眼。
而秦詠的表情,也印證了何生說的話并不假。
大長老心頭立刻了然,面前這個年輕人,實屬被逼無奈。
負責抓人的是秦詠,負責定刑的是三長老,兩人都知道人不是這個年輕人殺的,卻偏要将其送上刑台。
所以才有了現在這樣的局面。
一時之間,大長老心頭難以做出定奪。
“你秦寨說是規矩嚴明,但有權的人都可肆意妄爲,在我看來,所謂的規矩,對你們這些長老堂主而言根本無用。既然如此,那咱們也廢話少說!”何生眼神之中閃過一抹厲色:“我要秦宦和秦雲松的命,你們秦寨願意交出來,那我便願意息事甯人!”
聽得何生這話,大長老臉色一變,正要說話,在其身後卻傳來一個聲音。
“癡心妄想!”說話的不是别人,正是杵着拐杖的秦寨族長,秦汗塵。
“我秦寨的人犯了事,我秦寨自行處理,不需要外人插手!倒是你們,殺了我秦寨中人,還妄想安然離去,真是癡人說夢!”
嘣!
秦汗塵手中拐杖重重往地上一杵,一股雄渾的真氣波動傳來,地上的青石闆立刻裂開,接連七八塊青石闆皆是出現裂紋。
雄渾的真氣波動,讓得幾位長老都有些重心不穩,何生更是不禁後退了一步。
可何死,卻依舊屹立在原地,動也不動。
這老頭,最少有天師八階的實力。
天師之後,一階實力便有可能讓人止步幾十年,想要修煉到天師八階,這對所有天師而言都是難上加難。
秦寨六位長老,隻有大長老剛步入天師八階,而大長老與同樣是天師八階的族長相比,卻還差了很大一截。
同是一階實力,卻分了好好幾個檔次。
“給我把這兩人圍起來!”秦汗塵大喊一聲。
幾位長老和堂主立刻行動,除了三長老與少學堂堂主秦宦之外,一共十人,同時圍成了圓形,将何生與何死包圍在了其中。
族長的威嚴,自然要比大長老更盛,但在這之前,誰也沒有想到,這兩個外來人,居然能夠驚動族長出馬。
秦汗塵邁着蹒跚的腳步朝着高台上走去,來到高台正中央,他坐在了一張椅子上,居高臨下的看着何生二人。
“目中無人的東西!”秦汗塵罵了一句:“你二人現在繳械投降,我留你們全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