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秦靜雙手之後,秦雲松直接伸出頭去,欲要對秦靜進行強吻。
雖然這是在少學堂裏,但是秦雲松是執行堂堂主的兒子,違反秦寨族規的事情他也不是第一次幹了。況且,默許他這麽做的,還是少學堂的大山長,秦宦。
所以,秦雲松自然而然很大膽,他的人就在宅院之外,既然秦雲靜不答應自己,那自己就霸王硬上弓,不信她不從。
可就在這時,秦雲松的身後傳來一陣破風之聲,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徑直飛向了他,精準的打在了他的後腰上。
“啊!”秦雲松痛得驚叫了一聲,猛地轉過身來,大喊道:“誰?”
宅院裏出現了一個穿着少學堂普通子弟服裝的男子,看着此人,秦雲松的眼神裏閃過一抹憤怒。
“誰讓你進來的?沒看到老子在辦正事嗎?滾出去!”秦雲松指着何生大罵。
可這話剛說完,何生便一個箭步沖到了秦雲松的面前,不等秦雲松反應過來,何生單手抓住了秦雲松的右手,随後用力一腳踹在了秦雲松的肚皮上。
秦雲松的身體頓時縮成了蝦米一般,一臉痛苦。
何生速度極快,當即抓着秦雲松的右手,直接将其往院子裏一丢。
秦雲松的身體徑直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而在秦雲松摔倒的地方,正好能夠見到拱門之外的秦宦,可秦宦卻下意識的躲了起來,對秦雲松的摔倒視而不見。
“王八蛋!”秦宦倒也沒察覺到拱門之後還站了個人,他吃力的撐着身子站起來,眼神憤怒的将何生給盯着。
要知道,秦雲松好歹是修徒九階的實力,在秦寨年輕一輩當中甚至可以算是佼佼者,可讓他沒想到的是,眼前這個小子,居然能夠将自己給單手打飛。
“何生?”見到何生出現,秦靜的眼神裏充滿了不可思議,她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男人,甚至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看花眼了。
偌大的秦寨,偌大的少學堂,何生居然會出現在自己的宅院之中。
這怎麽可能?
何生回頭看了秦靜一眼,淩厲的眼神變得柔軟了許多。
“靜靜,你沒事吧?”何生有些緊張的問道。
看着何生帶有關切的眼神,秦靜忽然想到了些什麽,原本意外的眼神忽然閃過一抹冷色,她将頭偏到了一邊。
“不用你管,誰讓你來的!”秦靜語氣冰冷的說道。
一個多月之前,秦靜因爲何生才來到這秦寨之中,這一個月她過得很清靜,因此,她也想了很多很多。雖然沒辦法忘掉眼前這個男人,但秦靜知道,自己要兩年之後方才有機會離開秦寨,兩年之後,就怕已是物是人非。
所以,秦靜早就想開了,對何生那事,她也沒像剛來時那樣耿耿于懷,整夜輾轉反側無法入眠。
可偏偏就在這個時候,這個男人又以這樣的方式出現在秦靜的面前,這讓秦靜的心一下子便沉了下來。
“靜靜,上次的事情你還沒有聽我解釋,你就不能讓我解釋解釋嗎?”
“有什麽好解釋的?我不太想聽!”秦靜連看都不想看何生一眼。
的确,離開江都來到秦寨,秦靜起初的目的就是想要氣一氣這個家夥,可是到了秦寨之後,秦靜卻是後悔了。她逼着自己鐵了心徹底斷絕與何生的來往,可是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卻總是不由自主的想起這個家夥。
但是秦靜知道,很多事情的确可以原諒,可有些事情就是不行。
所以,不管這個家夥說什麽,自己也不可能原諒他。
“何生,你走吧,這地方不是你該來的!”秦靜轉過身去,背對着何生,語氣更是冷漠了一分。
何生身體一顫,察覺到秦靜的憤怒與失望,他的心頭也變得有些焦躁不安。
盡管做足了準備迎接秦靜的态度,可何生并未想過,她會如此冷漠。
“他娘的!臭小子,你他媽誰呀你?”秦雲松揉了揉自己的腰,指着何生罵了一句。
聽得這喊聲,秦靜忽然轉過身來,她看了何生一眼,盡管目光依舊冰冷,但是在眼神深處,卻又有一抹擔心之色。
在秦寨之中已經待了一個月,秦靜雖然極少外出,但卻深知秦寨的規矩,秦寨之中信奉權威,分别設有六堂,而眼前的秦雲松,乃是執行堂堂主的兒子,若是招惹了他,何生絕對不可能安然無恙的離開秦寨。
想到這裏,秦靜的心頭變得很是擔憂。
“姓何的,我已經跟你沒有任何關系了,你趕緊走!”秦靜對着何生叫喊道。
“我不走!”何生連看都沒看秦雲松一眼,他直直的将秦靜給盯着:“我這次來就是專程來找你的,靜靜,我知道之前是我做得不對,所以我來向你道歉……”
“我不需要你道歉!”秦靜打斷了何生的話:“你可以當做我和你什麽都沒發生。況且,往後我可能會留在秦寨,你我之間,不會再有任何瓜葛!”
“你趕緊走!”秦靜又補充了一句。
“走?你走得掉嗎?”秦雲聰大喊了一聲,他三兩步跑到了右側的拱門之外,大聲吆喝了一聲:“都跟我進來!”
接着,秦雲聰再次跑回來的時候,身後跟了有十來個人,整整一隊執行堂的人。
見到這些人沖入宅院,秦靜的心頭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她看了何生一眼,眉頭緊皺。
“何生,我知道你有能力離開,我很坦誠的告訴你,我不想見你!你趕緊走吧!”秦靜壓低了聲音對着何生說道。
何生轉過頭看了秦靜一眼:“走?我走了之後,你就任由别人欺負你?”
秦靜啞口無言。
何生輕聲答道:“不管你願不願意原諒我,我隻知道,保護你是我該做的事情,這是當初你爺爺跟我說的。”
“況且,就算要走,我也要帶你一起走,這個破地方,有什麽好待的?”
說完這話,何生轉過頭來,眼神之中已經充滿了暴怒之色,他看着來時的那個拱門,眼神之中陰霾閃動。
自己來了秦寨,遇到了秦宦,吃了一頓飯,喝了一杯茶,碰巧來到秦靜的宅院,碰巧遇到有人欺負秦靜。
這麽多碰巧,實在是反常。
可就算反常,何生也不會對秦靜不管不顧,就此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