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得往裏面走不是...”何生撇着嘴說道。
“随你便,順着這條路一直往北就行了。”紀靈珂指着面前這條路說道。
“那咱們先慢慢走着?”
紀靈珂倒也不像是千金小姐那般金貴,她知道何生來這裏是有事情要辦,所以何生說什麽,她雖然心頭不滿,但也會照做。
“嗯。”紀靈珂點了點頭。
一路上,何生向紀靈珂問了許多,紀靈珂也将她知道的都告訴了何生。
秦家的古寨一共有六個堂,六位長老,一個族長。
六個堂分别是少學堂、執行堂、正風堂、帳堂、蠱堂和修堂。
少學堂是秦氏一族年輕一輩學習的地方,學成之後,這些年輕一輩的人會被分到其他五個堂工作。
六個堂之中,其中權利最大的是正風堂,正風堂主管所有堂主、長老,甚至是族長;最有錢的是财堂,整個寨子裏所有有收入的地方,都歸财堂管理;至于執行堂,這是負責整個古寨治安的堂;
而蠱堂和修堂,顧名思義,都是精通蠱術者和修行者的編制。
一路上,何生果然遇到不少堂内的子弟,每個堂的人穿着的衣服不同,而且這些堂内子弟還有人手上戴着臂章,一眼就能看出他們所屬的堂。
整個古寨像是一個城市,而這個地方,也有屬于其本身的規章制度,算得上是規矩嚴明。
在紀靈珂的帶領下,何生三人輾轉穿了七八條巷子,看了看地圖,三人還在古寨的邊緣。
古寨内有一條内河,這條河橫穿了古寨,河不算寬,途徑這條河的時候,何生發現很多人在河裏洗衣服,還有孩童在河邊嬉戲打鬧。
走了好一會兒,前面的廣場人群擁擠,人群之中還時不時傳來吆喝的聲音,何生擠進人群看了看,面前是一個不大不小的空場地,場地中央有人在表演雜技。
駐足觀看了一會兒,何生帶着紀靈珂與何死繼續行進。
整個古寨給人的印象是欣欣向榮,但何生卻察覺到了不簡單,從進入古寨之前,何生就留意到了那些執行堂的人,那些執行堂的弟子大部分都是修徒七八階的實力,而在進了古寨之後,何生還遇到了一個執行堂的隊伍,而這個隊伍帶頭的人,實力是天師一階。
從這就可以看出這個寨子的不簡單之處。
半個小時的時間過去了,紀靈珂似乎有些累了,何生便在巷子中央找了一家茶鋪,一張八仙桌前,三碗熱茶,何生喝了一口,苦得他龇牙咧嘴。
紀靈珂與何死倒是不覺得苦,兩人一口就将茶喝完了,紀靈珂還找茶鋪的老闆續了一碗。
在茶鋪的右側是一家酒館,酒館裏生意興隆,客人還不少。
啪嗒一聲!
酒館裏傳來了碗被摔碎的聲音,何生見到酒館裏不少客人紛紛跑了出來,一個個表情驚恐。
何生不禁朝着酒館内看了一眼,他隐約見到幾個穿着白紅色衣服的男人,像是在砸東西。
“聰副堂主,你不能砸呀!錢我不是給夠了嗎?這位是客人啊,你不能這樣!”
酒館的老闆出來攔人,而站在這位老闆面前的,是穿着白衣紅條一個年輕人,大概二十四五歲的樣子。
“閃開,我管她是不是客人,既然來了咱們秦寨,那就得尊守秦寨的規矩,我看上她了,她得給我做夫人!”男子似乎喝了點酒,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
而站在男子面前的女孩,穿着時髦,五官精緻,衣服的領口上還夾着一個墨鏡,年紀也不過二十出頭,正一臉驚恐的望着眼前這一幕。
因爲是在角落裏,女孩根本連動都不敢動,因爲在她面前不止一個人,一共有六七個人将他圍着,全部都是穿着白衣紅條的男子。
“姑娘,你從哪兒來的?”喝醉酒的男子慢慢走近那個女孩,一臉邪笑的問道。
女孩的表情寫滿了害怕,她弱弱的答道:“我...我從天海來的。”
“喲,天海市呀?那你有沒有興趣做我夫人啊?我告訴你啊,我阿爹是财堂的堂主,我有用不盡的錢,你留下來給我做夫人,我保證你下半輩子金銀滿貫!嘿嘿嘿。”男子說着,伸出手去摸女孩的下巴。
“不...不要!”女孩立馬閃躲了一下。
“聰副堂主,你别這樣啊,執行堂的人來了。”老闆立馬伸出手拖住了男子。
男子一怔,當即轉過身來。
果然,穿着素黑色衣服的幾個男子走進了酒館内,爲首的男子在四周環視了一周,随後快步朝着這個叫聰副堂主的男子走去。
“聰哥,别鬧了,這是遊客。”男子壓低了聲音對着聰副堂主說道。
“鬧什麽鬧?我像是在鬧嗎?我要讓這姑娘當我的夫人!”秦雲聰大聲的喊道。
聽得這話,執行堂的那個男子眉頭一皺,他目光在四周環視了一眼,随後将頭湊到了秦雲聰的耳邊。
“聰哥,做夫人不現實,人家不樂意跟着你,你總不能強求吧?”男子的聲音細如蚊鳴:“這樣吧,你把這姑娘帶上樓,完事了給她一筆錢,再把人放了。”
秦雲聰表情一怔,他似笑非笑的盯着這個男子:“好主意啊,你這個想法不錯!”
“來人,給我把她綁起來,帶樓上去!”秦雲聰對着自己的人揮了揮手。
立馬有人上前,将那個女孩給圍了起來。
這些人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打算,直接将女孩的兩隻手臂死死的抓着。
“啊!放開我!”女孩驚叫了一聲。
秦雲聰轉過身來,看着小酒館的那位老闆:“老闆,麻煩你把門關一關,下個月的錢,我少收你一半。”
聽得這話,酒館的老闆也很是無奈,本來以爲執行堂的人來了,這個家夥能稍微收斂收斂,可讓讓這位酒館老闆都沒想到,這家夥居然更變本加厲了。
“關門!”那位執行堂的男子也對着老闆喊了一聲。
老闆遲疑了片刻,緩緩朝着門口的方向走去。
可就在這時,有什麽東西順着大門就飛了進去,近乎是擦着這個酒館老闆的腦袋上方飛過去的。
清脆的響聲傳來,一塊小小的土碗片精準的打在了秦雲聰的脖子上。
秦雲聰身體一抽,直接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