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店住了一晚後,第二天一大早,何生便前往華仁堂。
仁豐市的華仁堂生意越來越好,一大早,就有不少人到華仁堂看病,但是讓何生感到很奇怪的是,負責問診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男人穿着白大褂,問診的速度不快也不慢。
“诶诶诶,别插隊啊,小夥子,去後面排隊去,很快的。”穿着白大褂的醫生對着何生說道。
何生笑了笑:“我不是來看病的,我是來找老闆的。”
“老闆?”男人怔了一怔,古怪的看了何生一眼:“有預約嗎?”
何生無奈一笑,他開口說道:“我打個電話吧。”
說完這話,何生便拿出手機給紀禹舟打電話,果然,紀禹舟就在裏屋,何生的電話剛挂,紀靈珂便從裏面的屋子走了出來。
“進來吧。”紀靈珂古怪的看了何生一眼,對着何生說了一句,緊接着便朝着裏屋走去。
何生跟在紀靈珂的身後,而那個男人,也沒再将何生與何死攔着。
來到裏屋,,何生一進門便看到了紀禹舟,老頭正坐在一張搖椅上,手裏拿着旱煙,見到何生,紀禹舟緩緩坐直了身子。
紀靈珂打了個哈欠,轉身就走進了最裏面的房間裏去了。
“臭小子,說好了一個月來一次,你這都多久沒來了?”紀禹舟瞪了何生一眼。
何生幹笑了兩聲:“師父,我頂多算是遲到嘛...”
“哼,坐吧。”紀禹舟沒好氣的瞪了何生一眼,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了何生身後的何死。
僅僅一眼,紀禹舟嘴角的笑容便陡然凝固,他眉頭緊皺,用着打量的目光将何死渾身上下審視了一番,嘴角微撇,表情像是在思索些什麽。
“師父,您老人家近來可好?”何生對着紀禹舟問道。
紀禹舟的思緒再度回到何生的身上,他輕笑了一聲:“好着呢,你呢,最近忙什麽呢,都不回來看我這個糟老頭子了?”
何生幹笑了兩聲,他開口答道:“師父,我去東省了,忙了一段時間,這不剛得空就立馬回來了嗎?”
“少來!”紀禹舟翻了個白眼:“我還不了解你小子?你要是沒事兒,你會來找我?”
“......”何生頓時有些無語,不過紀禹舟倒說得也對,何生之所以會先來仁豐市一趟,就是想找紀禹舟打聽打聽苗域秦家的事情。
“說吧,找我有什麽事?”紀禹舟問道。
何生開口說道:“也沒什麽大事,就是...就是我想去一趟苗域,所以來找師父你問問情況...”
聽得何生這話,紀禹舟的臉色當即一變:“去苗域?你去苗域幹什麽?”
“呃...去找人。”何生答道。
“找人?你去苗域找什麽人?”紀禹舟古怪的看着何生。
老頭子之所以會有如此強烈的反應,是因爲他不想讓何生去苗域,這臭小子繼承了自己的千變蟲,這要是去了苗域被人知道了,那他還能不能活着回來都不知道。
“去...去一趟秦家古寨...”何生開口說道。
“啥!去秦家古寨?”紀禹舟差點沒驚得從座位上跳起來,他瞪大了眼珠子将何生給盯着,眼神裏充滿了不可思議。
何生點了點頭,眼神不解的将紀禹舟給望着。
這老頭,怎麽這麽大的反應?
“你去秦家古寨幹什麽?”紀禹舟也很費解,緊忙對着何生問道。
“我說了呀,我去找人...”何生畏畏縮縮的說道。
紀禹舟眯着眼睛将何生給盯着,過了幾秒,他忍不住笑出了聲:“可以啊臭小子,我說難怪今天跑回來找我,明天是十五号,按照秦家古寨的規矩,外人想要進入古寨,正好是十五号到二十号之間,你是算準了時間回來的吧?”
“嘿嘿嘿...”何生不禁苦笑了一聲。
“想進秦家古寨找人,小子,你是不是不想要命了?”紀禹舟瞪了何生一眼。
何生撇了撇嘴,反問道:“怎麽了師父?”
“哼!秦家與我紀家那是死對頭,你拿着我給的千變蟲進秦家的古寨,你覺得你還能活着出來?”紀禹舟沒好氣的将何生給瞪着。
這臭小子,怎麽會認識秦家古寨的人呢?
“啊?不是吧師父,你...你跟秦家是死對頭啊?”
“不是我跟秦家是死對頭!是你體内的千變蟲跟秦家的人不對付!”紀禹舟義正言辭的說道:“小子,這麽跟你說吧,秦家的蠱術比較深奧,講究的是各種蠱蟲千變萬化,但千變蟲就不一樣,一條蠱蟲就頂他秦家十條上百條蠱蟲。你要是秦家的人,你能容忍千變蟲的存在嗎?”
何生一愣,随後重重的搖了搖頭:“不...不能!”
“那你還去?”
何生撇着嘴看着紀禹舟,他弱弱的說道:“還...還是得去...”
“師父,我要去找的人,對我很重要。”何生又補充道。
“非見不可?”紀禹舟有些氣憤了,大聲的問道。
何生點了點頭:“嗯,非見不可...”
見到何生如此堅決,紀禹舟的眼神之中閃過一抹陰霾,他擡頭瞥了瞥何死,輕聲問道:“他也跟你一起?”
何生回頭看了何死一眼,點頭答道:“嗯。”
“真是非去不可?”紀禹舟還是有些不死心,又問了一句。
何生點頭:“嗯...”
“那行吧,讓那丫頭跟你一起去,但是你切記,到了苗域之後,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能動用千變蟲。這玩意對各種蠱都是天克,可到了苗域,這東西就是非死不可!你務必要學會藏技!”
何生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
紀禹舟沒好氣的看着何生,又問道:“說吧,還想知道什麽?”
何生咧嘴一笑:“嘿嘿,師父,我就想知道苗域秦家的一些情況,你把你知道的跟我講講就行了。”
聽得這話,紀禹舟擡頭看了何死一眼,猶豫了數秒,他指着何死問道:“他能回避嗎?”
何生一怔,眼神不解的将紀禹舟給盯着。
接着,何生擡頭看了何死一眼。
何死輕聲答道:“能。”
說完這話,何死轉身便朝着外面走去。
何生的表情卻是變得古怪起來,師父要說苗域秦家的事情,但卻讓何死回避,這讓何生感到很是不解。
難道說,苗域秦家的事情,太過隐秘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