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朵兒一開始還很抵觸,不想将自己的頭發弄得跟正常人一樣,但在何生的強制要求下,薛朵兒根本沒得選擇。
這一折騰便是整整兩個小時,何生在一旁坐着都快睡着了。
直到薛朵兒将頭發做完,來到了何生的面前,何生才眯起了眼睛。
擡起頭看了薛朵兒一眼,何生的表情立馬變得古怪起來。
“去把妝卸了。”何生對着薛朵兒說道。
薛朵兒沒好氣的将何生給瞪着。
何生加重了聲音分貝,再度說道:“快去!”
頭發燙直之後,薛朵兒的臉看起來要小了些許,五官更立體了一些,但因爲臉上還化着濃妝,看起來仍然很奇怪,所以何生才要求她去将妝卸了。
薛朵兒一臉不情願的瞪着何生,遲疑了片刻,薛朵兒快步朝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幾分鍾後,薛朵兒從洗手間裏出來。
何生的目光再次朝着薛朵兒看去,這一次再看薛朵兒,何生隻感覺順眼多了。
不過,卸了妝的薛朵兒和化濃妝的薛朵兒,這簡直是兩個人,再加上薛朵兒的頭發現在是又黑又直,整體看起來很清純,隻不過穿得太過前衛,還是有些不符合正常年輕女孩的标準。
“自己照照鏡子看看,現在是不是有點人樣了?”何生似笑非笑的将薛朵兒給看着。
薛朵兒沒好氣的瞪了何生一眼,沒有說話。
何生替薛朵兒付了錢,帶着薛朵兒從理發店裏出來。
走在路上,何生點了一支煙,伸了個懶腰,看了看時間,剛好下午三點。
“喂,我...我爸給了你多少錢?”薛朵兒側頭看了何生一眼,疑惑的對着何生問道。
之前做頭發的時候薛朵兒就在想,自己父親給自己安排了這麽一個人,估計花了不少錢,這家夥比起之前那些貨色來,的确是有些與衆不同,價格方面,肯定也更貴一些。
何生一怔,轉過頭将薛朵兒給盯着。
“沒花錢,但是你爸把整個公司的财務儲蓄轉到了我的公司。”何生像是想到了些什麽,笑着答道。
“什麽東西?”薛朵兒壓根就不懂何生在說什麽。
何生笑了笑:“具體的跟你說了你也不懂,反正你隻記住就好了,靈旗集團的财務儲蓄一共有七十多個億,現在全部都交由我保管了。”
“什麽!”薛朵兒的一張臉頓時就變得精彩起來:“七十多個億?”
“對啊,不過你不用驚訝,這錢不歸你爸,也不歸我,是屬于你爸公司的财務,而他所要付出的代價,就是這錢的利息,有百分之三十是歸我的。”
“......”薛朵兒聽得雲裏霧裏的,一點也沒明白何生在說什麽,但她能聽出來,自己老爸付出的代價肯定很高。
“你既然收了我爸這麽多錢,那你就不該管着我才對啊!”薛朵兒瞪了何生一眼:“給我一支煙!”
“還想抽煙?”何生不由得樂了:“我看你挨打沒挨夠是吧?說句不好聽的,你爸的确是讓我來陪你玩,但你爸也說了,我想收拾你就收拾你,不用給你面子。”
“不給就不給,我自己有!”說完這話,薛朵兒将手伸進了褲兜裏。
可摸了摸褲兜,兜裏空空如也。
薛朵兒又開始在另外的兜裏尋找。
“别找了,東西都在我身上呢。”何生掏出一盒女士香煙還有一個定制的打火機,對着薛朵兒揚了揚手。
薛朵兒一臉驚愕的将何生給盯着,要知道,她的東西就一直放在褲兜裏沒動過,這家夥是什麽時候拿走的?
“别這麽看着我,不隻是香煙打火機,還有你的錢包和手機也在我這兒,你沒了身份證和銀行卡,更沒有手機,要麽你就餓死,要麽就隻能跟着我了。”說着,何生咧嘴一笑:“走吧,帶你玩去。”
薛朵兒這才反應過來些什麽,她看了看自己的褲兜,兩個褲兜裏空空如也,何生不隻是拿了她的手機和錢包,更是将她的耳機都給順走了。
可是,東西明明在自己身上,這家夥是怎麽辦到的?
氣憤的瞪了何生一眼,薛朵兒沒好氣的跟在了何生的身後。
兩人回到車裏,何生關上了車門,側過頭看着氣呼呼的薛朵兒。
“呐,我也不是非要讓你徹底變個人,人嘛本性難改,但一些不好的習慣,還是很容易丢掉的。說吧,除了抽煙喝酒,你平時還玩什麽?”何生對着薛朵兒問道。
薛朵兒鄙視的看着何生,随口答道:“上網玩遊戲。”
“玩遊戲?那是小孩玩的好不好?”何生翻了個白眼:“你這麽大個人了,就不會玩些大人玩的東西?”
“飙車!”薛朵兒又答道。
何生一怔,點了點頭:“這個倒是可以...”
“行吧,那就帶你飙車去,說個地兒吧。”何生笑嘻嘻的說道。
薛朵兒轉過頭來,眼神裏充滿了不可思議,似乎對何生的回答感到很意外。
“别這麽看着我,所謂的飙車,就是對汽車有特殊的駕駛欲,這種心理很正常。”何生答道。
“那爲什麽你上午要帶我走?”
“因爲我當時肚子餓了啊,你當時不餓嗎?”何生反問道。
“......”薛朵兒頓時無言以對。
何生又說道:“走吧,玩玩去呗,反正時間還早。”
“還是上午那個地方。”薛朵兒面無表情的答道。
“好嘞,安全帶系上!”何生發動了汽車。
薛朵兒看了何生一眼,遲疑了片刻,還是将安全帶給系上了。
與何生相處的這幾個小時裏,薛朵兒的态度倒是發生了很大的轉變,從一開始對何生的憎恨,到現在的故作冷漠,薛朵兒已經沒那麽抵觸何生了。
當然,這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這家夥順走了自己的東西,如果不跟着她,那麽今天晚飯自己都吃不起了。
無聊的薛朵兒打開了左前方的鏡子,将鏡子對着自己,看着鏡子裏的自己,薛朵兒的表情卻是怔住了。
剛才卸妝的時候,薛朵兒并沒有照鏡子,做了頭發之後,薛朵兒也懶得看,可現在鏡子裏的自己,比起之前,卻是有太多的不同。
薛朵兒記得,自己十六歲的時候,好像就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