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才下午一點,薛福先是帶着何生去了一家會所,兩人一同蒸了個桑拿,之後又有專業的中醫推拿醫師給兩人做了個全身按摩,一直到三點,兩人才從會所裏出來。
之後,何生乘坐薛福的車,梁蕭開車,一路向東。
十分鍾後,車子駛入了一個别墅小區裏。
何生左顧右盼的看着車窗外,表情顯得有些古怪,因爲,薛福來的這個小區,正好是何生那棟别墅所在的小區。
“薛叔叔這是要帶我見誰呢?”何生開口問道。
薛福笑着說道:“一個老朋友,他是大旭地産的董事長,在東省,大旭地産在房地産公司之中排行前列。反正啊,我就引見你們認識,能否将這筆大生意攬到手裏,那還是得看你自己。”
聽得這話,何生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大旭地産,正好在聶穎所列的名單之中,也就是說,自己接下來要去見的這位,對靜思金融的發展非常重要。
“應該沒問題,這麽大的生意,多談幾次就能談下來了。”何生語氣平靜的說道。
薛福一怔,眼神裏閃過一抹驚訝之色:“這麽自信?”
“薛叔叔有所不知,我也住在這個小區,你跟我引見之後,我大不了往他家裏多跑幾趟,一次不行就去兩次,兩次不行就去三次,反正也不遠。”何生狡黠的說道。
“哈哈哈,原來如此。”薛福大笑了一聲:“那也挺好,此人最怕的就是軟磨硬泡,說不定你這法子還真能奏效。”
梁蕭将車開到了小區裏中間一排第三棟别墅門口,停下車後,薛福與何生開門下車。
何生目光在四周看了看,面前的這棟别墅與自己買的那棟别墅構造不同,雖然同樣都是獨棟别墅,但是這棟别墅采用的是西方複式風格,别墅裏有小型的泳池,院子裏被改成了水池,水池裏養着一條條金魚,還有荷花。
而且,這棟别墅的采風和選地很不錯,在别墅的右側,是小區裏的湖景,可以說,整棟别墅水景很不錯。
何生不信風水,但是看這棟别墅的構造,何生在猜想,這家人是不是命裏缺水?
跟着薛福走進鋪滿水池的院子裏,來到大門前,薛福按響了門鈴。
沒過一會兒,一個穿着藍色工作服裝的保姆打開了門。
“薛先生來了?請進。”保姆禮貌的對着薛福說道,看樣子,薛福并不是第一次來了,不然的話,保姆也不可能對他如此熱情。
“馬先生午覺醒了嗎?”薛福對着保姆問道。
保姆笑盈盈的答道:“剛醒,現在在裏面的院子裏坐着呢。”
“薛先生,我帶您們過去。”保姆微笑着說道。
在保姆的帶領下,薛福與何生來到了别墅的二樓,然後,從二樓的大陽台上再下樓,來到了那個帶泳池的小院子。
這個院子并不大,但卻和一樓是隔起來的,也就是說,一樓不可以直接進入院子,想要來到院子裏,那就得從二樓陽台上下來,而陽台與院子是連起來的,整體看起來很有歐式風格。
剛上陽台的樓梯,院子裏的男人便轉過身來,男人看起來上了年紀了,稍微比薛福大上一些,大概五十歲到六十歲之間,寸頭,頭發已經有些花白,他坐在藤條編織的椅子上,見到薛福出現,他的嘴角勾起了一絲笑容。
“哎喲,薛大老闆大駕光臨,也不事先通知一聲,我這茶都還沒提前沏上呢。”馬長衫大聲的笑了笑。
薛福答道:“這不正好嗎?要是事先沏好了茶,那等我們來了,茶豈不是涼了?”
“哈哈哈,說得也是。”馬長衫大笑了一聲,指着面前兩張藤條椅,說道:“坐。”
“小麗啊,去泡一壺茶來,就泡我前天拿回來的那個茶餅就行了。”
“好的馬先生。”
保姆從二樓陽台走了回去,馬長衫的目光這才朝着薛福與何生看來,用着審視的目光看了看何生,馬長衫對着薛福問道:“老薛,這位後生是?”
薛福笑着答道:“老馬,這位是何生,靜思金融的老闆。”
“哦?這位就是靜思金融的老闆?哎喲,這也太年輕了吧?”馬長衫笑了笑,雖然眼神裏沒有任何輕看之色,但是從他的語氣之中還是可以感受到他很意外。
“馬先生好。”何生禮貌的喊了一聲。
馬長衫輕笑着說道:“何老闆好。”
“何老闆真是手段高明啊,短短十天,就讓靜思金融變得不弱于啓澤、億度兩家老牌金融,這之間,何老闆想必投了不少錢吧?”馬長衫似乎對何生很感興趣,對着何生笑盈盈的問道。
何生答道:“還好吧,的确做了很大的投資。”
“那何老闆就沒想過,這麽大的投資,也就等同于有這麽大的風險?”馬長衫又問。
何生的靜思金融,不敢說轟動整個東省,至少在源陽市,靜思金融是掀起了一股浪潮的。在很多從商的人眼裏,何生的選擇是錯誤的,如果有那麽多錢,這些錢用來理性投資是最好的,可這人卻用來建金融公司,這讓很多從商的人很是想不明白。
馬長衫便是其中之一。
“自然想過,但同樣也想過避免風險的方式。”何生笑着說道。
“哦?那看來何老闆是有備而來啊,這麽說,我倒是有些拭目以待了。”馬長衫輕笑了一聲。
薛福掏出一盒香煙,遞了一支到馬長衫的手中,輕笑着說道:“不用拭目以待了,再過些天,我公司的财務儲蓄,就會轉移到靜思金融。”
這話出口,馬長衫的表情頓時一變,他看了看薛福,又看了看何生,眼神裏充滿了難以置信。
而在驚訝的同時,馬長衫忽然又意識到了些什麽。
這個老薛,看來這次是帶着目的找上門的呀。
“不是吧老薛?你靈旗集團的财務儲蓄可是一筆天文數字啊,就這麽轉了?”馬長衫反問道。
薛福笑了笑,側頭看了何生一眼,輕聲答道:“是的,就這麽轉了。”
“怎麽樣?要不要随我一起?”薛福用着開玩笑的語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