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這話我就放心了。”薛福伸出手來,拍了拍何生的肩膀:“你放心,我想讓你做的這件事,對你來說并不難。”
“走吧,進去用餐吧。”薛福笑着說道。
聽得薛福這番話,何生不由得怔了一怔,聽薛福的語氣,他應該是想到了讓自己替他做什麽事情,可既然想到了,那爲何不直接說出來呢?
兩人走進了酒店裏,之後,薛福帶着何生乘坐電梯上樓,在三樓下了電梯之後,薛福朝着一個包間走去。
可才沒走幾步,便有人與薛福打起了招呼。
“喲,這不是薛老闆嗎?真是巧啊。”說話的是一個中年男人,秃頭,身後還跟着三兩個人。
薛福擡頭看了看,見到這個男人,薛福急忙笑臉相迎,伸出手與對方一握:“姚副署首,您也來這裏吃飯啊?”
“哦,藤京集團的董事長請我吃個便飯,我才剛到呢。”男人輕笑了一聲,目光朝着何生看了過來,疑惑的問道:“薛老闆,這位是?”
薛福看了何生一眼,遲疑了兩秒,随後答道:“這是我一個晚輩,同時也是靜思金融的董事長,何生。”
“何生,這是管理署的姚副署首。”薛福對着何生說道。
何生點了點頭,禮貌的對着姚志喜伸出了右手:“姚副署首好。”
姚志喜表情一怔,用着打量的目光看着何生,而面對何生伸出去的右手,他卻并未理會。
“你就是靜思金融的董事長?看不出來嘛,這麽年輕?”姚志喜眼神裏充滿了不屑,語氣甚至還有些傲慢。
何生看了看自己舉在半空的右手,笑了笑,尴尬的将手伸了回來。
“何老闆是吧?我聽說,你那靜思金融來勢洶洶啊,短短十天就在源陽市拔地而起,這架勢是想做什麽呀?”姚志喜眯着眼睛問道。
何生聳了聳肩,攤着手說道:“做生意啊,難道我的靜思金融違規了?”
見到何生一副有恃無恐的表情,姚志喜不禁一笑:“違規倒是不至于,不過啊,我最近要是有空的話,可能會去你的公司好好盤查盤查,畢竟是金融公司嘛,管理署得加大力度,何老闆覺得呢?”
“都可以,随時歡迎姚副署首光臨。”何生笑着說道。
姚志喜不禁冷笑了一聲:“何老闆還是年輕啊,沒明白我這話裏的意思是吧?行,那我就說明白些...”
“何老闆,你的靜思金融,可活不了多久啊。”姚志喜湊到了何生的面前,壓低了聲音對着何生說道。
何生身體一震,眉頭微微一皺。
“能活多久,貌似不需要姚副署首操心吧?”何生輕笑着說道。
“操心倒是不至于,你那小小的靜思金融,還不至于讓我操心。”姚志喜不屑的笑了笑。
這話說完,姚志喜的目光看向了薛福。
“薛老闆,我實在好奇,你與何老闆,是什麽關系呢?”姚志喜對着薛福問道。
薛福看了看何生,随後嘴角勾起了一絲弧度:“我跟何老闆老早就認識了,算得上是朋友。怎麽?姚副署首也想動我?”
姚志喜得知何生是靜思金融的老闆之後,立馬便是針鋒相對的态度,這讓薛福感到詫異,但轉念一想,姚志喜與那黑字盟和億度關系甚好,興許,黑字盟早有打算要對付何生。
而越是這種時候,薛福越是要選好站位。
當何生出現在東省的時候,薛福就已經做好了選擇,而當與何生在酒店門口聊了一會兒之後,薛福對自己的選擇更是堅定了一些。
在東省,薛福算是中立,當初與黑字盟的矛盾已是不了了之,而他與億度之間,也沒有什麽競争能力。
可現在不同,或許因爲何生,薛福不得不開始考慮自身的處境了。
“薛老闆這是在給自己惹火上身呢?”姚志喜一臉張狂:“那正好,等我查完了靜思金融,我也去靈旗集團找你喝喝茶。”
說完這話,姚志喜輕笑了一聲,什麽也沒說,轉過身便帶着人離開了。
看着姚志喜的背影,薛福的臉色變得很是難看。
如果隻是商業競争,那麽薛福毫不擔心何生的靜思金融會落下風,可管理署橫插一手,薛福擔心何生扛不住。
“何生,這些天你小心些,公司裏盡量别有什麽漏洞,這個姓姚的是黑字盟和億度的人,他肯定會想方設法對付你的公司。”薛福對着何生說道。
何生笑了笑,一臉自信的說道:“薛叔叔不用擔心,我不怕管理署的人,他要敢對我的靜思金融動手腳,那他的飯碗也保不住了。”
見到何生如此自信的模樣,薛福不禁感到有些意外,但思索了一會兒,薛福還是覺得何生是在逞強。這管理署好歹是專管一方企業的,如果是黑字盟和億度給的壓力,薛福毫不擔心何生會被壓垮,
看來,這小子是不想讓自己太過擔心啊。
“行吧,既然你有自信應對,那我就放心了。如果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地方,你随時給我打電話,雖然管理署我認識的人不多,但我還是能給些壓力的。”薛福拍了拍何生的肩頭,對着何生輕笑了一聲:“走,先吃飯吧,吃了飯帶你去見個老朋友。”
何生點了點頭,跟着薛福走進了包間裏。
來到包間,梁蕭以經點好菜了,何生與薛福坐下之後,梁蕭主動退出了房間,兩人閑聊了一會兒,服務員開始上菜。
這貌似是何生與薛福第一次單獨聊天,之前何生也與薛福一起吃過飯,不過飯桌上都不隻兩人。這次,薛福在飯桌上不提生意,更沒有提工作,而是一直在聊家常,詢問何生一些生活中的事情。
聊到後面,薛福還聊到了她的女兒,從薛福口中得知,薛福的女兒今年上高中,剛好是高三,過段時間就要高考了。
但提到他的女兒,薛福更多的是歎氣,從這就可以得知,她那女兒估計沒少讓他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