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紹金與何生沒打過幾次照面,一次是在泰山閣的拍賣會上,一次則是在賈士順的家中,但是,徐紹金卻怕級了何生。
這段時間裏,北省商會的噱頭蓋過了當初的龍洋商會,而龍洋商會已經在北省不複存在,原本北省的一代王朝,就因爲眼前這個人而徹底覆滅。
與何生爲敵,徐紹金根本沒有任何的底氣。
這段時間裏,北省商會的一系列動作,徐紹金都看在眼裏,他不敢有異動,就是因爲害怕何生将矛頭對準他徐家。
前段時間,徐紹金還聽自己兒子徐唐說,何生架着他們去了龍洋商會的賭場,結果當天晚上,龍洋商會的賭場就虧了整整十幾個億,那次之後,徐紹金多次囑咐了自己兒子,直接讓他别出門,生怕何生盯上了自己兒子。
可讓徐紹金沒想到的是,這次自己老母親的壽宴,這個何生居然也來了。
這個姓何的就是個定時炸彈,鬼知道他是來參加壽宴的還是來砸場子的?
見到徐紹金臉色陰沉,何生嘴角浮現一抹弧度:“徐先生,我友善的提醒你一句,最好别忤逆楠姐的意思,你覺得你徐家能活到現在,是因爲我仁慈嗎?”
“如果不是因爲楠姐,今天這裏舉辦的可就不是壽宴了,極有可能是你的葬禮。”
當“葬禮”兩個字說出口的時候,徐紹金一張臉頓時變得蒼白如紙。
何生如此赤果果的威脅,徐紹金根本無話可接。
當初,熊世龍手底下的宋野死在了何生的手中,之後是李家那位高手,再之後便是熊世龍和熊世洋,這些人,一個都沒有活着。
而且,龍洋商會景山分會的人,可是有整整一大片死在了何生的手中。
換而言之,何生若是想要他的命,怕是動動手便能辦到!
“徐先生,還不讓路嗎?”何生上前一步。
徐紹金頓時一怔,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而他這麽一退,身後六個人也紛紛後退。
徐紹金死死的瞪着面前的何生,遲疑了片刻,他歎了一口氣。
“姓何的,你确定今天來不是砸場子的?”徐紹金問道。
何生昂着頭說道:“沒人拆我台,我自然不會砸場子,算是給楠姐一個面子。”
“好!這可是你說的,壽宴我讓你們參加!”徐紹金大聲的說道:“但壽宴結束之後,還請你們離開,不要再來騷擾我徐家!”
何生一怔,随即嘴角勾起了一絲古怪的笑容:“那得看你徐家表現如何了,若是楠姐不樂意你們徐家存在着,那你最好還是早些讓你的金群集團關張大吉。”
這話說完,不等徐紹金讓路,何生牽起了徐楠的手,徑直朝着徐紹金的身上走去。
見到這一幕,徐紹金哪兒敢攔,眼神裏閃過一抹慌亂,随後立馬讓開一條道來。
何生與徐楠大搖大擺的走進了壽宴的大廳裏。
“你們兩個,在他們後面跟着他們,他們要有什麽動作,随時彙報給我。”徐紹金看向了身後兩個男人,開口對他們說道。
“是。”兩個男人緊忙點頭。
何生這處,走進大廳之後,徐楠轉過頭來,感激的看了何生一眼。
“看來,親情在威脅面前真是一文不值,我都那樣了,他都不讓我進來,結果你兩句話他便怕了...”徐楠不禁苦笑了一聲,心裏很是無奈。
本來想着這麽多年過去了,很多事情大家都已經釋懷,可讓徐楠沒想到的是,自己的親生父親還是那樣的冷漠,絲毫未變。
“别太耿耿于懷了,也别想着試圖去改變這種人的成見和看法,沒用的。”
聽得這話,徐楠側頭看了何生一眼,見到何生嘴角微淺的笑容,她點了點頭,應了一聲:“嗯。”
兩人朝着大廳之中走去,壽宴還未開始,但大廳裏已經有不少賓客,何生一眼望去,整個大廳裏的人他幾乎都不認識。
徐家應該隻是邀請了家中的親戚,或是一些生意上的夥伴,雖然現在北省商會拉攏了整個北省百分之八十的企業,但徐家是制藥公司,生意上的夥伴自然不少。況且,就算是加入了北省商會的企業,也可以繼續和徐家保持生意來往。
畢竟,何生暫時沒有想過動用全力對付徐家的金群集團。
“何生,我先去給奶奶送禮吧,奶奶在那邊,送禮之後咱們就走吧。”徐楠對着何生說道。
聽得這話,何生答道:“那怎麽能行?這根鳳頭拐可花了我四千多萬呢,咱們少說也得吃一頓再走啊,不然多虧啊。”
徐楠被何生逗得哭笑不得,無奈的點了點頭:“行吧,若是待會兒沒受到排擠,咱們便留下來吃個午飯。”
“沒關系,那徐紹金不敢排擠咱們,他怕我着呢。”何生對着徐楠眨了眨眼睛。
徐楠不禁笑了出來,對着何生點了點頭,拉着何生的手朝着大廳的中央走去。
在大廳的中央,有一張大木椅,一個瘦骨嶙峋的老人坐在椅子上,四周圍滿了人,而在椅子的兩旁,還有兩個穿着西裝的男人,四周擺滿了禮物。
何生甚至見到徐唐和徐周,也在圍着老人轉,大部分人貌似都是徐家外戚的小輩。
徐楠的出現,讓得場面寂靜了好一會兒,不少雙眼睛都看向了她,尤其是徐周和徐唐看向她的時候,兄弟二人嘴角的笑容頓時就凝固了,眼神之中閃過一抹驚訝與厭惡之色。
可是,這二人又立馬見到了何生,兩人吓得縮了縮脖子,屁都不敢放一個。
“嘿喲,徐家的大小姐怎麽來了?當初不是說離開了徐家,就再也不回來了嗎?”一個冷不丁的聲音從一旁傳來。
何生反應最快,當即将目光看向了說話的男子。
男子大概三十歲左右,穿着前衛,看着徐楠的眼神裏充滿了不屑。
何生不認識這個男人,但是讓何生感到很驚訝的是,這個男人居然還是個修煉者,實力是修徒六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