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個,何會長,都是誤會,嘿嘿,我還有點事兒,我就先走了!”程光耀沖着何生幹巴巴的笑了笑。
“站住!”見到程光耀轉身就走,何生立刻喊了一聲。
程光耀的腳步頓時停了下來:“程光耀,這一次我就放過你,要是下次再敢來煩我師父,我保證你有來無回!”
聽得何生這話,程光耀渾身一震,正想要說什麽的時候,何生卻不再搭理他,而是徑直走進了屋子裏。
程光耀看着何生的背影,咽了一口吐沫,随後撒丫子就跑。
何生徑直走進了院子裏,看到紀靈珂坐在院子正中央,正死死的盯着門口的方向,何生笑了笑,快步朝着紀靈珂走了過去。
“怎麽樣?那些家夥沒爲難你吧?”何生對着紀靈珂問道。
紀靈珂答道:“就憑他們還想爲難我,怎麽可能?”
“那你把我叫回來幹什麽?”何生有些好笑的看着紀靈珂。
紀靈珂昂着頭,輕聲說道:“我爺爺說你走了,我...我就是想看看,你能不能回來幫忙?”
何生不禁笑了出來,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行,那下次還有什麽麻煩,你就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另外,我不在的時間裏,好好照顧你爺爺。”
“不用你說!那是我爺爺,我還不知道怎麽照顧他嗎?”紀靈珂對着何生翻了個白眼。
這小妮子的态度讓何生感到有些無語,都認識這麽些天了,這丫頭就沒給過自己好臉色,何生都納了悶,自己貌似也沒招惹她啊。
“要我說啊,你這麽潑辣的姑娘,還不如嫁給程光耀的兒子呢,不然往後嫁不出去...”何生用着調侃的語氣說道。
聽得這話,紀靈珂頓時來氣了,雙手叉腰,死死的将何生給瞪着:“你說誰嫁不出去呢!老娘長得這麽可愛,追我的人一大把,你才嫁不出去呢!”
何生撇了撇嘴,不敢再說話。
“滾!有多遠滾多遠!”說完這話,紀靈珂氣呼呼的朝着裏面的院子跑去。
一個小時的時間過去了,何生坐在前院裏抽煙,這時,兩道身影走進院子裏。
何生擡頭一看,何死抓着一個人從門口走了進來,何生探着頭往何死身後看了看,一輛車揚長而去。
謝幹本身就長得很瘦,被何死單手拎着,就像是拎一隻小雞一樣,而此刻謝幹的模樣,簡直無比狼狽,他的臉上一塊青一塊紫的,像是被打了幾拳,他的雙手被扭斷了,毫無反抗之力。
當見到何生的時候,謝幹的一張臉頓時變得格外精彩,眼神之中瞬間湧動着憤怒之色。
何死走到何生面前,将謝幹随手往地上一丢。
謝幹摔在了地上,随後他吃力的翻着身子,盤着腿坐在了何生的面前。
“姓何的,我他媽就知道是你!”謝幹咬牙切齒的瞪着何生:“熊世龍栽在你手裏了,你他媽幹嘛非要對我也趕盡殺絕?”
何生笑了笑:“你仁豐武場可是整個北省修煉者最多的地方,現在雖然被封查了,但以你謝幹的本事,往後再建立一個仁豐武場,想必也不是難事吧?”
“哼!你管得着嗎?”謝幹一臉不屑。
何生不禁笑了笑,看得出來,這個謝幹倒是很硬氣,之前在何生面前認慫,那是因爲仁豐武場還在,龍洋商會也還在,但現在不同,仁豐武場被封查,龍洋商會也不複存在了,謝幹也就隻剩下這條命了。
“謝幹,其實,我可以直接殺了你的。”何生似笑非笑的看着謝幹。
聽得這話,謝幹不爲所動:“你想殺便殺呗,反正落到你的手裏,老子也沒想過活着!”
“我倒是可以給你機會活着。”何生撇着嘴搖了搖頭:“不過...看你的樣子,你并不想要這個機會。”
這話出口,謝幹頓時一怔,他側着頭死死的瞪着何生,看了何生一眼之後,他又冷漠的将腦袋偏到了别處。
“姓何的,我不可能屈服于你,你别整那一套!”謝幹咬着牙說道。
“不想屈服于我?”何生不禁笑了笑:“謝幹,你也不好好想想,你手底下現在的人也不算少,你要是死了,你這些人我随便用點手段,就全部得屈服于我,而你,豈不是連死都不能瞑目了?”
“你!”謝幹氣得一張臉都綠了。
想想也是,武場被封查的時候,謝幹當時隻顧着跑,而手底下的跟着跑出來的二十幾人,現在可以說是仁豐武場最後的力量了。自己昨天晚上才将他們全部籠絡到一起,要是自己死了,這些人弄不好都會給何生賣命!
“要我說啊,與其你手底下的人倒戈于我,還不如你這個當老大的一同給我效力,跟着龍洋商會是幹,跟着北省商會也是幹,隻不過規矩多了些罷了,于你謝幹而言,影響又不大。”何生似笑非笑的看着謝幹:“你覺得如何?”
聽得這話,謝幹重重的喘着粗氣,雙目瞪得渾圓,何生從他的眼神中能看出來,他在猶豫。
不知道沉默了多久,謝幹再度開口說道:“姓何的,你就這麽想拉攏我?”
何生聳了聳肩,搖着頭說道:“也不是,我隻是不太想殺了你而已。而既然不殺你,那就隻能讓你成爲自己人了。”
“好!那我要重新建立仁豐武場,以後我還得是老闆!你當你的會長,我當我的老闆,咱們頂多算合作關系!”謝幹大聲的說道。
“那可不行。”何生想都沒想就拒絕了:“仁豐武場不能再重建了,你得帶着你的人加入我北省商會,從今天開始,你就是北省商會的人。”
“爲什麽?”謝幹很不情願的問道。
“因爲我信不過你啊。”何生很直接的說道:“你想要另起爐竈,那得到我信得過你的時候才行,你現在重建仁豐武場,鬼知道哪天又對我刀劍相向了?”
謝幹:“......”
看到何生臉上濃郁的笑容,謝幹算是意識到了,自己今天隻能有兩種下場。
要麽死,要麽便向眼前這小子屈服!
可是,自己的仁豐武場在北省建立了這麽多年,難道就真的要被除名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