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當感受到何生體内散發出的真氣時,男人的眼神之中湧現着濃濃的難以置信之色。
這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居然是一位五階天師。
如此實力,那他的那位老頭師父,又是何種實力?
想到這裏,男人的心頭一沉再沉。
“哥們,你們豐華集團與龍洋商會究竟是何關系,麻煩能解釋解釋嗎?這樣方便我以後殺人需不需要留手。”何生昂着頭,對着男人微微一笑。
何生這話的意思便是,如果豐華集團與龍洋商會關系匪淺,那麽往後豐華集團的人,何生照樣不會放過。
紀禹舟怕的是自己四處樹敵,但何生卻絲毫不怕,這些人再強,能強得過京都那位李大先生嗎?何生連最大的都招惹了,還會怕招惹這些聽都沒聽說過的人物?
男人沉了一口氣,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兩步。
雖然隻比何生弱了一階實力,但當男人感受到何生釋放的雄渾真氣之後,心頭卻有所忌憚。
此人說話嚣張至極,而如此嚣張,那自然是有足夠的底氣的。
而且男人還打聽過了,這個姓何的是龍洋商會的死敵,熊世龍的眼中釘。聽說在景山市,龍洋商會不少人死在他的手中,他下手狠辣至極,手中從不留活口。
本來以爲這個男子頂多隻有天師一二階的實力,可現在看來,是自己輕看他了。
此人,貌似招惹不得。
“豐華集團與龍洋商會并無關系,無仇無怨,無恩無利。”男人開口說道。
“那爲何非要幫着那龍洋商會處處針對于我呢?我與龍洋商會勢不兩立,與你豐華集團亦是無仇無怨...”何生饒有趣味的看着這個男人:“怎麽?是想要幫龍洋商會嗎?”
男人眯着眼睛看着何生,遲疑了片刻,他答道:“謝幹與我講,你将此處翻修了一遍,是不打算搬了,若我到時候再來請你們離開,你們卻又不走,勢必耽誤豐華集團的工期。”
“哈?”何生忍不住樂了:“謝幹說什麽你便信什麽?”
男人無言以對。
“我師父既然簽下了你們的拆遷協議,那在規定時間内,自然是願意搬走的。”何生語氣平靜的說道:“反正此話我就隻說最後一遍,信不信由你。若是非要讓我們今日便搬走,那你回去再多叫些人來吧,我等着。”
男人眼神之中閃過一抹遲疑之色。
雖說老闆手下不隻自己一位天師,但若是叫來同是天師五階的同伴,也未必能是眼前這個年輕人的對手。
更何況,此人都是五階天師,他那個師父豈不是更強?
想到這裏,男人對着何生低了低頭,以示歉意。
“兩周之後,還請先生搬離這裏。”男人輕聲說道:“打擾了。”
這話說完,男人轉身便朝着門外走去。
何生笑了笑,沒再多說什麽。
昨天這男人說的好像是二十天,今天卻變成了兩周,看樣子,男人還是擔心自己不願意搬。
不過何生倒也能理解,這老宅都翻修得這麽漂亮了,若不是自己師父簽下了拆遷協議,何生自然是不願意搬的。
兩周便兩周吧,何生也不是不能妥協。
畢竟,這家夥最後的态度還算不錯。
半個小時的時間過去了。
豐華集團的辦公樓,第三十層。
男人回來之後,便直接來到了董事長辦公室。
“小延啊,事情處理得怎麽樣了?”辦公室裏,一個五十來歲的男人坐在辦公桌前,輕聲的對着男人問道。
男人答道:“冷董,他們不願意今日便搬走。”
“哦?”冷承柏眉頭一皺:“怎麽?真如謝幹所說,這家人是要當釘子戶了?”
餘延搖了搖頭:“我覺得不是...”
冷承柏眯着眼睛看了餘延一眼,說道:“怎麽說?”
“那個姓何的年輕人是天師五階的實力,而其師父,實力應該更強,若是他們不想搬,昨天便肯定不會簽下拆遷協議。”餘延開口說道。
“那個何生是五階天師?”冷承柏的表情顯得有些驚訝。
近日來,龍洋商會與何生之間的較量,冷承柏也是略有所聞,但畢竟是龍洋商會的事,冷承柏也并未放在心上,可讓其沒想到的是,那個年僅二十出頭的何生,竟然是一位五階天師。
如此天賦,當真是可怕至極啊!
“嗯。”餘延點了點頭。
冷承柏略有所思點了點頭:“難怪偌大的龍洋商會都拿這小子沒辦法,那熊世龍貌似都才天師四階吧?其弟弟熊世洋是五階天師,可那姓何的身邊貌似還有一位高手...”
“嘿,這下有意思了呀,弄不好這北省啊,興許是真要改朝換代了?”冷承柏不禁笑了笑。
餘延沒有說話,低着頭像是在沉思些什麽。
冷承柏又問道:“何生還說什麽了嗎?”
餘延答道:“沒說什麽了,我跟他說了,兩周之内讓他們搬走,他沒回答我,但也沒反駁。”
“行吧,那咱們就再等兩周。”冷承柏點了點頭:“這次的工程很重要啊,要是拿下了這個工程,下個工程管理署才會派發給咱們,可千萬不能出岔子,明白了嗎?”
餘延點了點頭:“明白。”
“不過冷董,若是何生到最後還是不願意搬呢?”餘延又問。
“那就幫他搬!”冷承柏中氣十足的說道:“咱們雖然與龍洋商會并未有太多瓜葛,但這個姓何的若是非要與我們爲敵,那咱們也堅決不能當軟柿子!”
“明白。”
餘延點了點頭。
冷承柏對着餘延擺了擺手:“行了,該忙什麽忙什麽去吧,兩周之内,你就先别往那兒跑了。”
“另外,那個謝gan你離他遠點,兩周之内,龍洋商會的事情咱們都别摻和,有什麽事兒都放到兩周之後再說吧。”
“是!”
餘延點了點頭,退出了辦公室。
這次的工程,對豐華集團來說格外重要,雖然這不是管理署批下來的工程,但這關系到豐華集團是否能夠在北省立足,而正是因爲如此,冷承柏才會讓餘延親自前往濟世堂兩次。
所以,冷承柏無所謂得罪何生,這個工程于他而言,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