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洗漱,何生來到了韓家别墅的天台上。
蘇湘與何死正在天台上練劍,蘇湘的手中拿着一把鐵劍,而何死手中的劍,卻是木頭制作的。
早在幾天前,蘇湘就嚷嚷着想要習武,說往後遇到些事情,她也好幫何生,而不是成爲何生的累贅。
可是,何生從小習武,受了不少苦頭,那都是被五位師父打着罵着,才練就了一身本領。而這些,若是用到一個柔弱的女子身上,何生都覺得有些不忍,所以何生想了想,決定讓蘇湘跟着何死練劍。
何死的劍法極強,若是好好練,戰鬥力還是有的。
不過何生還是擔心一個問題,那就是,如果蘇湘練劍久了,會不會變得跟死哥一樣,手中無劍,那戰鬥力便會大打折扣?
看着蘇湘手中的劍在空氣中輕柔的揮舞着,何生不由得撇了撇嘴,相比何死的劍招,蘇湘現在練的劍招,似乎有些不同。
何生徑直走到了一旁,并未打擾兩人,而是安安靜靜的坐在椅子上觀察着,過了二十分鍾,何死将手中的木劍收了起來,他讓蘇湘自個兒練着,而他則是走到了何生的身旁。
側着頭,何生古怪的看了何死一眼,小聲的問道:“死哥,怎麽感覺你教給蘇湘的劍法,給你之前用的不一樣啊?”
何死微微一怔,随後答道:“那是我妹妹曾經練過的劍法。”
聽得這話,何生表情一怔,有些疑惑的将何死給盯着:“你...妹妹?”
何死點了點頭:“嗯。”
何生心頭像是意識到了些什麽,遲疑了兩秒,他問道:“死哥,想起來了?”
“差不多。”
“那...你原來的名字叫?”
何死目視前方,眼神之中閃過一抹躊躇之色,接着,他搖了搖頭:“不重要了。”
見到何死不願意多說,何生自然也沒有多問,他看得出來,何死這些天裏并未有什麽變化,還是像往常一樣冷酷,平時做的事情也就那麽幾樣。早起喜歡練武,閑時喜歡閉目養神,天氣好了,他會在小區裏閑逛,除此之外,何死什麽也沒做。
“死哥,有什麽事情,你可以跟我講。”何生眯着眼睛看着何死。
何死表情一變,瞬間又恢複了神色,輕聲答道:“我挺喜歡現在。”
何生拍了拍何死的肩膀,沒有多說什麽。
下午時分,何生收到了魏德風寄來的快遞,快遞是特快,昨天郵寄的,今天就已經到了。
拿到快遞之後,回到别墅裏,何生迅速将快遞拆開。
是一個木制的盒子,盒子上印着泰山閣特有的字樣,将盒子打開,何生見到躺在盒子裏那塊方方正正的玉牌。
房間裏就何生一個人,他遲疑了一下,将自己身上那塊玉牌掏了出來,将兩塊玉牌拿在手中仔細對比了一下。
沒過一會兒,何生的表情變得格外精彩。
兩塊玉牌上雕刻的圖案是一樣的,四周都是方正的封邊,玉牌上的紋理近乎是一模一樣,隻有在玉牌正下方的中央,有一個字符不同。
但是,這兩個字符,何生也看不懂。
另外,兩塊玉牌的材質也不一樣,何生手中這塊也是翡翠打造,但是做工精細,翡翠的質地更爲純粹。但魏德風寄來的這塊,質地卻是要略遜一籌,甚至還有雜質在其中。
何生也不清楚魏德風寄來的這塊玉牌是否也對修煉者有用,但聯想到自己手中的玉牌到了晚上發揮的作用,何生思索了片刻,嘗試着往這塊玉牌之中注入真氣。
本來何生也就隻是抱着試一試的打算,可讓他沒想到的是,當他體内的真氣注入玉牌中後,玉牌卻忽然綻放出血紅色的亮光,緊接着,何生感覺自己像是觸電了一般,渾身一震,身體不由自主的打了個激靈。
緊接着,源源不斷的真氣順着何生的手注入了他的身體之中。
這一幕來得太過突然,讓何生都有些始料未及。而且,當真氣進入他的身體後,他陡然感覺這一股真氣的狂暴。
相比那塊晚上用的玉牌,這塊玉牌的真氣像是火燒一樣,何生瞬間感覺額頭冒汗,身體溫度急速上升。
但是,這塊玉牌的速度,與晚上那塊玉牌的速度是一樣的,如果何生能夠承受住這暴戾的真氣,那麽他的修煉速度,會再次提升一倍。
忽然,何生像是想到了什麽一般,他迅速盤坐在了床上,運轉大乘奇經。
大師父的大乘奇經不隻是一門可以用來發動攻勢的功法,還是一門可以調解經脈運轉的功法,而這一門功法的好處便在于,可以讓真氣更好的被身體吸收。
何生也不知道是否有用,但嘗試一下也并非是壞事。
一股勁風吹動,何生四周四周的床單都被吹得呼呼作響,何生閉着眼睛盤坐在床榻中央,體内真氣運作,原本狂暴的真氣在進入身體之後,像是遇到了一個濾器,真氣立刻變得溫順了下來。
這一幕,讓何生感到異常的驚喜,于是,他便一邊運轉着大乘奇經,一邊坐在床上吸收着玉牌之中的真氣。
很快,一下午的時間就過去了。
轉眼就到了傍晚,何生再一次睜開雙眼的時候,瞳孔之中,一抹幽色的紅光泛起,随着何生眨眼,這一抹紅光又消失不見。
而這一幕,何生本人自然沒有察覺,也并未覺得有何異樣。
吃過晚飯,何生和蘇湘坐在天台上吹風,這時,何生的手機響了起來。
拿出手機一看,何生的表情不由得一怔,是馮正打來的電話。
自從上次在雲城給馮正通過電話,何生就沒再與馮正通過電話,因此,馮正找自己,應該是有事情。
“馮哥。”何生接起手機。
“何生,你現在還在江都嗎?你瑩姐出了點狀況,你看你能不能來一趟?”馮正的聲音充滿了焦急。
何生眉頭一皺,緊忙問道:“瑩姐怎麽了?”
“我也不知道啊,她前些天就說吃不下飯、睡不着覺,我帶她去醫院看過了,醫院裏查不出毛病了。結果從昨天開始,她就一直說肚子痛,去醫院拍了片子也沒查出什麽來。現在她都痛得昏過去好幾次了!”電話那頭的馮正說道。
何生眉頭一皺,思索了幾秒,何生問道:“馮哥,你們現在在天海市嗎?”
“沒!我們剛在北省仁豐市下了高鐵,這邊有個老中醫,我先帶她去看看。”電話那頭的馮正說道。
何生遲疑了片刻,随即答道:“那行,那我現在就往仁豐市趕,兩個小時左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