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大廳裏四處鋪着紅地毯,酒杯落在地上也不可能摔碎,除非是有人重摔。
“什麽破酒啊?還高檔酒會呢,就用這種酒招待客人嗎?”一個大概二十四五歲的男人将高腳杯重重的在地上摔碎,一臉嫌棄的說道。
幾個穿着黑色西裝的保安急忙走了過去,而四周也有不少人的目光落在了這個年輕人的身上。
在這樣的酒會裏,重摔酒杯,這可不是什麽禮貌的行爲。
“先生,怎麽回事?酒杯不小心摔地上了嗎?”酒會的保安是何生從武盟抽調過來的,自然不是普通保安能比的,見到四周這麽多人看着,保安靈機一動,詢問着對方是不是不小心摔碎了酒杯。
在這位保安看來,就算有人想鬧事,也不會太過明目張膽,盡管都知道酒杯是他故意摔碎的,但如果給了台階他還不下,那也太目中無人了。
可偏偏這人,就是目中無人。
“什麽不小心啊?沒看到我是故意摔碎酒杯的嗎?你們的酒太劣質,小爺我喝不慣,給我換一杯90年的拉菲!”男人昂着頭,大聲的喊着。
幾個保安對視了一眼,臉色都顯得有些難看。
而四周自然不乏有看熱鬧的人,都圍到了一起。
這時,韓華忠跑進了人群中央。
“先生,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們準備的酒都是高檔紅酒,一瓶都要好幾萬呢,你要是喝不慣,我現在立馬給你換。”韓華忠陪笑着,對着兩個保安使了使眼色。
“呵!好幾萬就算是高檔紅酒了?我家裏二三十萬的酒,我平時都是當水喝的,你們這麽大的酒會,就拿幾萬的酒出來招待,你們也好意思?”男人不屑的說着:“算了,我就将就喝吧,高檔酒喝慣了,喝喝你們的劣質酒也算是圖個新鮮。”
“行了,去給我找兩個陪酒的小妹來,這事兒就這麽算了吧。”男人對着韓華忠說道。
聽男人這說話的語氣,這擺明了就是無中生有,這樣高檔的酒會上,居然想要找陪酒,何生都想笑,這貨是怎麽想得出這麽一茬來的。
“大伯,這人什麽來頭啊?”何生對着賈士順答道。
賈士順眯着眼睛看了看那個男人,随後答道:“哎喲,這可不好了啊,這個男人好像是仁豐市開創電競俱樂部的老闆,叫左晨浩,他...他是姜書皓的侄兒。”
“姜書皓的侄兒?”何生下巴都快掉地上了,語氣驚訝的對着賈士順問道。
自己才跟姜書皓談好,結果他侄兒就跑出來鬧事,還是在大庭廣衆之下這麽鬧,這到底是什麽情況?
“對。”
何生也是無語了,自己将姜書皓都給搞定了,現在又冒出個姜書皓的侄兒來,這上哪兒說理去?
這架勢,擺明了就是來找不快的。
“先生,我們這裏是正規酒會,如果你需要陪酒的話,還請去别的地方。”韓華忠一張老臉變得很是難看,對方這個要求,這無疑是在對酒會進行侮辱。
“正規酒會?你們這兒那兒正規了?以酒會的形式建立商會,就不怕龍洋商會找你們的麻煩?诶,邀請函上那個姓何的人呢?他不是酒會舉辦人嗎,你讓他出來,我看看他正不正規!”左晨浩一臉不屑的笑容。
“我就在這兒呢。”何生的聲音傳來。
四周人群緩緩散開,何生帶着賈士順走入了人群中央。
“左先生是吧?我就是何生,你看看我正規嗎?”何生臉上挂着笑容,對着左晨浩問道。
左晨浩愣了一愣,随後打量了何生一眼:“呵,果然穿得人模狗樣的,行,既然你這個能說得上話的人來了,那我問你,你們酒會有小妹嗎?”
“沒有。”何生表情平靜的答道。
“喲,小妹都沒有啊?酒也是劣質紅酒,要我看啊,你們這酒會也别開了,檔次也太低了吧?”
何生輕笑了一聲,點了點頭:“的确,酒會的檔次是跟不上左先生的身份,如果有招待不周的地方,還請左先生見諒。”
“見諒?我憑什麽要見諒?你們酒會辦得不好,我就要說,我還要大聲的說!怎麽,要不要将我趕出去啊?”左晨浩冷笑了一聲:“小子,你敢動我嗎?”
啪!
一記耳光扇在左晨浩的臉上,一巴掌下去,左晨浩險些翻倒在了地上。
這一耳光,直接将左晨浩打懵了,他瞪大眼珠子看着何生,大聲的咆哮着:“小子,你知道我是誰嗎?你信不信讓我讓你的酒會開不下去?”
何生咧嘴一笑,反問道:“聽說,左先生是姜副會長的親侄兒?對嗎?”
“哈?你知道你還敢打我?”左晨浩冷笑了一聲:“小子,你信不信我讓我叔叔...”
啪!
又是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在了左晨浩的臉上。
這一巴掌下去,四周不少人都不禁後退了幾步,何生這幹淨利落的耳光,左晨浩連反應的工夫都沒有。
四周不少人面面相觑,都在小聲的議論着。
“原來是姜副會長的侄兒,看樣子,應該是姜副會長指使的,不然絕對不敢這麽鬧啊。”
“這個姓何的也是夠狠的,連着兩耳光打臉,這事兒,弄不好姜副會長是不會善罷甘休了。”
議論的聲音細如蚊鳴,不少人甚至對何生指指點點。
在所有人看來,左晨浩鬧事,這絕對跟姜書皓有關系,而何生打了左晨浩,這也就意味着矛盾升級,今天這場酒會,姜書皓必定是不會善罷甘休了。
可是,就在所有人覺得驚訝的時候,何生忽然大喊了一聲。
“韓叔叔,去,把姜先生請出來,在一号包間。”何生對着韓華忠說道。
韓華忠愣了一愣,眼神變得有些古怪,随後他點了點頭,急忙朝着那邊的包間跑去。
“小子,你居然敢連打我兩耳光?”左晨浩一臉猙獰的看着何生:“我告訴你,你死定了,等我叔叔過來,你這酒會一定開不下去!”
何生嘴角冷笑了一聲:“是麽?那我倒是要看看,他如何讓我的酒會開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