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逛了這麽一圈,唐伍堂的心頭很是憤怒。
自己的兒子生死未蔔,而跟着自己的這兩個人又不敢對何生動手,最重要的是,這個姓何的,居然還讓自己狠狠的出醜。
如果沒有這個姓何的,自己完全可以掙不少錢,不說一千萬,那家人若是願意去借,五百萬肯定是能湊齊的!
當然,最讓唐伍堂感到驚訝的是,那個老頭,似乎真的被何生用針灸給治好了。
中醫講究望聞問切,唐伍堂作爲國手,自然能夠看出那個老頭的狀态,一副毫針便讓那個老頭生龍活虎,弄不好,那個老頭是真的痊愈了!
這個姓何的小子,醫術究竟是跟誰學的?
“你們兩個真沒用,剛剛爲什麽不對那小子動手?”唐伍堂沉悶了好一會兒,對着兩個男人問道。
坐在車前座的兩個成員都不禁苦笑了一聲,現在那個何生對他們龍洋商會的人簡直是要趕盡殺絕,他們想躲都來不及呢,哪兒還敢主動招惹這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鬼?
“唐老,不是我們不動手,你是不知道啊,這幾天,景山分會和臨晉分會的人已經有三十多個人死在這小子手裏了,我們兩要是動手,鐵定連命都沒了!”開車的男人開口說道。
唐伍堂冷哼了一聲:“怕什麽?剛才那是在醫院,那是公共場所,那小子要是敢殺你們,他也吃不了兜着走!”
“再說了,他敢動我嗎?我乃堂堂四大國手之一,他要是敢動我,我有的是法子收拾他!”唐伍堂不屑的說道。
聽得這話,兩個男人對視了一眼,眼神裏都充滿了無奈。
“唐老,您還是别說了吧,這樣吧,我們現在就送您回仁豐市,您待在景山,遲早會有危險的。”
兩個男人都清楚,剛才那個何生都已經找唐伍堂要錢了,他們指不定已經被何生給盯上了,這個時候不走,到時候怕是連命都沒了。
“走什麽走!我還沒找到我兒子呢!再說了,要是我兒子真的死在了這個姓何的手裏,那老夫就跟他拼命!”
兩個男人都不禁搖了搖頭,表情苦澀。
既然唐伍堂不願意回仁豐市,那麽他們隻好開車帶着唐伍堂回酒店。
很快,車子駛入了二環内老城區的街道裏,街道很窄,而且還是一條單行道,沒有紅綠燈,四周都是老式的宅子。
眼看車子要從前面的岔路駛過,這時,一輛黑色的路虎從側面沖了出來,直接停在了他們的車子前。
開車的男人猛地踩下了刹車,而在踩下刹車的瞬間,他見到了駕駛位的車窗搖了下來,正是何生。
看到何生一臉笑容,兩個男人的眼珠子都瞪圓了,眼神裏充滿了驚慌。
“你們幹什麽!想折騰死我這把老骨頭啊?”車子急刹,唐伍堂在車裏一個趔趄,腦袋都磕到了前面的座椅上,疼的他龇牙咧嘴。
“唐老,何...何生來了!”副駕駛的男人說道。
聽得這話,唐伍堂怔了一怔,剛擡起頭來,就見到何生從前面的路虎車裏走了出來,徑直來到了車子的後座車門前。
嘣!
何生的動作簡單粗暴,一個拳頭便将車窗玻璃錘碎了,接着,他将手伸了進來,打開了車門。
唐伍堂急忙朝着另外一邊縮了縮身子。
“姓何的!你幹什麽你!你莫非還想當街行兇?”唐伍堂對着鑽進車裏的何生拳打腳踢着。
何生單手就抓住了唐伍堂的左腳,像是拖一條死狗一樣,将唐伍堂從車裏拖了出來。
啪!
何生抓住了唐伍堂衣服的領口,随後一耳光就扇在唐伍堂的腮幫子。
一巴掌下去,唐伍堂直接被打蒙了,還想說什麽,卻發現自己已經被何生拎了起來。
“王八蛋,你放開我!你把老夫放下來!”唐伍堂大吼大叫着,他的手沒有何生長,而何生将手伸直拎着他,他的拳腳連何生的衣服都碰不到。
“你們兩個,替我轉告熊世龍,這老頭的命我要了!”何生冷冷的瞪着車裏的兩人:“還有,若是再在景山市碰到你們,我就送你們去見你們分會長!”
說完這話,何生抓着唐伍堂,快步回到自己的車子面前。
打開後座車門,何生又給了唐伍堂一個耳光,這一耳光下去,唐伍堂直接暈倒了。
何生随手一丢,将唐伍堂丢到了車後座上,接着,他回到車上,開着車揚長而去。
而桑塔納裏的兩個男人見到這一幕,二人目光都很呆滞,對視了一眼之後,兩人都不禁松了一口氣,心頭慶幸無比。
幸好,何生沒有對自己出手!
如果何生想要殺掉自己兩人的話,那簡直就跟捏死兩隻螞蟻一樣簡單。
何生這處,綁來了唐伍堂之後,何生開着車駛出了這邊的窄街,車子行駛到了大路上。
坐在副駕駛的趙婧玥回頭看了看躺在後座的唐伍堂,又看了看正在開車的何生,嘴角不禁撇了撇。
難怪何生說他讨債的方式會很特殊,原來這麽暴力...
其實,在趙婧玥的心裏,他對唐伍堂也充滿了恨意,尤其是剛才在醫院的時候,這個老頭爲了錢,居然對一個重病患者見死不救,那個病人的家屬都給他跪下了,他卻還是那麽無動于衷。
雖然何生的行爲有些粗暴,但對待這樣的老頭,這種方式貌似也沒錯。
“是不是覺得我的方式很暴力?”何生側頭看了趙婧玥一眼,笑着問道。
趙婧玥輕輕搖了搖頭:“還...還好吧...”
見過何生砍過那麽多人的手指頭,趙婧玥覺得,這個姓唐的老頭,倒是蠻幸運的。
“那過會兒你就會知道我有多暴力了。”何生嘴角勾起了一絲笑容:“你信不信,我會殺了他?”
這話出口,趙婧玥的表情一僵,看着何生笑得那麽燦爛,她還以爲何生在開玩笑。
“何大哥,不...不至于吧?”趙婧玥反問道。
“實不相瞞,他兒子就是死在我手裏的。”何生笑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