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讓何生感到苦惱的是,李景峰已經查到了自己的身份,并且他話語間透着威脅,這是針對自己母親的。
何生擔心李景峰會對自己母親下手。
而應毅斌那邊,何生也說不準是什麽情況。
不過,何生向來不是一個被動的人,若局勢有所變化,他也不可能等着人上門。
一個晚上的時間過去了,有那個玉牌存在,一夜之間,何生體内的真氣恢複了充沛狀态,而讓何生感到欣喜的是,自己的實力也因此提升了一階。
原本天師四階的何生,現在已經達到了天師五階的實力。
到現在爲止,何生一共動用過三門功法,而邁入天師五階,在真氣充盈的狀态下,何生或許有可能同時動用三門功法,戰鬥力極強。
當天一早,何生便利用體内的真氣給何死療傷,僅僅一個小時,何死便能下床走路,又過了一個小時,何死的左手恢複,而何生,卻是累的癱在了床上。
利用真氣治病和療傷是有很大區别的,如果是給人治病,真氣可以分散治療,但如果是給人療傷,那麽耗損的真氣幾乎是成倍遞增,尤其是經脈受損。
所以,當治好何死之後,何生險些虛脫。
“鐵劍我已經讓小花送來了,這兩天你别出門。”何生側頭看着何死,輕聲說道。
何死眼神關切的看着何生,在原地走了幾步,揮了揮左手,他忽然想到了些什麽,從褲兜裏掏出一塊小玉牌來。
“我手裏這塊,與你手裏那塊,有些相似。”何死說話很直接。
何生笑了笑,反問道:“作用是否一樣呢?”
何死略作思索,随後點了點頭:“嗯,但沒你那塊好。”
“那要不你用這塊?”何生揚了揚手裏的玉牌。
何死搖頭:“你用。”
何生其實也很好奇,何死手中的這塊薄玉,比自己手裏的這塊體積小好幾倍,攜帶起來更方便,而上面的圖文,與何生那塊玉牌的圖文是一模一樣的。
兩塊玉牌作用也一樣,這之間,必定有什麽關聯。
“你手裏那塊,是怎麽來的?”何生又問道。
何死答道:“忘了。”
何生也猜到何死會這麽回答,按照何死的性格,若是他想起了一些事情,必定會告訴何生,而且會直接了當的說。
因爲何死的腦回路很簡單,他認爲不重要的事情,何生不問他便隻字不語;而他認爲重要的事情,何生不問他也會主動說。
“今晚之後,我的實力便能恢複,你呢?”何生眯着眼睛看着何死。
“現在便能殺人。”何死答道。
何生笑了笑:“行吧,不過這次你别亂跑了,聽我的。”
“嗯。”
兩人聊着聊着,房間的門忽然響了,是韓華忠在敲門。
“何生,我可以進來嗎?”
“韓叔叔,進來吧。”
門推開了,韓華忠表情緊張的走進屋中,急忙說道:“何生,大事不好了!”
何生眉頭一皺:“怎麽了韓叔叔?”
“龍洋商會的人現在在景山四處找你的下落,大部分都是臨晉分會的人,我手底下的人說,現在他們甚至都盯上了賈家,你啊,這兩天最好還是待在我家裏,哪兒也别去!”韓華忠答道。
聽得這話,何生撇了撇嘴,随後輕笑了一聲:“看來龍洋商會這是想對我乘勝追擊啊,都給我下通緝令了...”
“是啊何生!反正你聽我的,最好哪兒也别去。”韓華忠又說道。
何生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韓叔叔放心,這事兒我自有分寸。”
“好,那...那我不打擾你給何死療傷了,你們繼續吧。”韓華忠點了點頭,随後退出了房間。
房間門關上,何生擡頭看着何死,何死卻面無表情,一點也不擔心的樣子。
見到死哥都若無其事,何生也不由得笑了笑,心頭像是在想些什麽。
“死哥,龍刀現在還有戰鬥力嗎?”
“沒有,若他一人,我單手可殺。”何死答道。
“那跟他一起那個,你一個人能解決嗎?”何生又問。
何死眼神凝重的搖了搖頭:“解決不了,那人很強,善用飛镖。”
“那如果是拖住他呢?”
何死疑惑的看着何生,似乎沒明白何生這話的意思。
思索了幾秒,何死給了一個準确的答複:“十分鍾。”
聽得這個回答,何生不由得撇了撇嘴,看樣子,這次是遇到勁敵了呀。連何死都隻能在對方的手底下堅持十分鍾,那若是被那人找上了,自己豈不是必死無疑了?
“能感知那人的位置嗎?”何生忽然想到了些什麽,對着何生問道。
何死一怔,随後點了點頭:“能,他若是到了景山,我便能感知。”
“這麽厲害?怎麽辦到的?”
“功法。”
何生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行,那如果那人到了景山,你必須得立馬告訴我。”
“嗯。”
沒過一會兒,小花給何死送來了兩把鐵劍,收到劍之後,何生囑咐小花,讓她立刻回家,回去之後務必要待在家裏,哪兒也别去。
何生将劍給了何死,下午時分,何生将電話打給了小影,囑咐了小影幾件事,之後何生便一直睡覺。
這一覺,何生睡到午夜十二點。
再次醒來的時候,玉牌正在何生的手中綻放着亮光。
何生從床上翻身而起,跑到韓偉房間,何生在韓偉的衣櫃裏挑選了一件黑色的連帽衫,另外還拿了韓偉一頂帽子和一個布口罩,之後何生就出門了。
夜深人靜,何生徒步行走在小區裏,沒走一會兒,何生便感覺身後有人跟着。
口罩下,何生的嘴角勾起了微淺的弧度。
何生能猜到,既然龍洋商會要滿城搜自己,那麽就絕對不可能盯着賈家,韓家肯定也被盯着了。
這個時候,何生完全不能處于被動狀态。
主動,才是真正的還擊手段。
雙手揣在兜裏,何生悠哉悠哉的在小區裏逛着,走了一會兒,何生忽然消失在了夜色當中。
身後原本躲起來的三個人急急忙忙的跑了出來。
“人怎麽不見了?”
“不知道啊,這大半夜的,這人從韓家裏跑出來,肯定很可疑,要不打電話跟分會長通知一聲?”
“還是先找人吧,萬一不是那個姓何的呢?”
三人壓低了聲音對話,而在他們的話剛說完,身後便傳來一個聲音。
“就是我,你們沒跟錯。”何生的語氣之中,透着森然的殺意。
三人同時回頭,黑夜之中,何生的身形一閃而過。
一把水果刀,割破三人喉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