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抽到一半,何生忽然接到一個電話。
是一個陌生的号碼,何生遲疑了一下,将電話接了起來。
“何先生别來無恙啊。”電話那頭傳來了宋野的聲音。
聽到這個聲音,何生頓時一怔,這是宋野的電話。
“宋先生,找我有何貴幹?”何生語氣平靜的問道。
電話那頭的宋野聲音裏透着些許笑意:“沒什麽貴幹,就想知道何先生吃了晚飯沒?另外,你身邊那三個小丫頭,應該還沒死吧?”
“托宋先生的福,她們三隻是受了輕傷。”何生答道。
“哦,這樣啊...”宋野又說道:“那不知何先生是否願意賞臉來一起吃個晚飯?我就在景山分會。”
“好啊,正好我還沒吃呢。”何生應答道。
“哈哈哈,何先生真是夠爽快的,那成,那我便等你一會。另外,你那個可人的小情人也跟着我一起在等你,你可别讓人家等急了。”
電話被挂斷了。
放下手機,何生猛吸了一口香煙。
雨滴飄進陽台裏,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何生的心情變得格外沉重。
何死生死未蔔,小影三人受傷,現在對方還在景山分會設伏,這一切,像是一個局。
掐滅了香煙,何生轉身回到了客廳裏。
“小花,想吃什麽東西自己點外賣吧,照顧好她們,有什麽情況給我打電話。”何生一邊說着,一邊披上了外套。
“老闆,你...你要去救蘇姐姐嗎?”小花對着何生問道。
何生笑了笑:“對,你們要是能扛餓,就等着我們回來一起吃。”
說完這話,何生快步離去。
從小區裏出來,何生駕車朝着景山分會的方向駛去,現在是下班高峰期,再加上路上下雨,車子很快就堵在了大路上,何生卻也不着急,車窗半開着,抽着煙,享受着大雨帶來的那份甯靜感。
沒過一會兒,何生的車子停在了一家大藥店的門口,他冒着大雨跑進藥店。
行醫執照掏出,何生對着櫃前的醫師說道:“十包毫針。”
醫師古怪的看着何生:“十包毫針?小夥子,毫針買一包就夠了,人身上哪兒有那麽多穴位夠紮的?”
何生輕笑着說道:“十幾個人呢,一包不夠。”
“行吧,那你稍等會兒啊,我去裏面看看還有多少。”
“成,謝謝。”
沒過一會兒,醫師從裏面走了出來,懷裏抱着一堆布包。
“就剩八包了?夠嗎?不夠前面還有一家藥店,你可以去問問。”醫師對着何生問道。
“差不多夠了吧。”
買好了毫針,何生又冒着大雨回到了車裏,身上已經濕了,何生用外套擦了擦頭發,開着車繼續行進。
半個小時之後,何生的車子停在了景山分會的大門口。
老式修車廠的大門口有一個破敗的保安亭,何生的車子一停下,幾個穿着黑色雨衣的男人就從保安亭裏走了出來,大雨之中,幾人目光裏充滿了警惕之色,其中一個還拿着手電筒,對着何生的車照來照去。
本來就是傍晚,再加上天上烏雲黑壓壓一片,天色已經黑了下來。
修車廠裏面有燈,但雨太大,穿着雨衣的幾個人根本看不清何生的車子。
而就在這時,路虎的車窗開了,幾個人隐約看到坐在駕駛位的何生,何生也在看着他們。
咻!
雨中,仿佛有什麽東西飛了過來,銀光一閃。
拿着手電筒的家夥身體頓時僵硬住了,兩秒之後,身體硬挺挺的趴在了地上。
毫針刺喉,沒有給他任何喘息的時間。
同伴見到自己的人倒下,表情都變得格外難看,其中一人轉身就要往修車廠裏面跑,可沒跑幾步,身體也直挺挺的栽倒在地。
幾個看門的修徒而已,幾根毫針,何生便取了他們的性命。
從車上下來,何生走到大門前,本想将鐵制的大門推開,可大門卻被上鎖了。
遲疑了片刻,何生後退兩步,一個俯沖來到大門前,随後縱身一躍。
一腳踩在鐵門中央的鐵欄上,何生一個翻身,身體直接越過了鐵門。
落地的時候,鞋子踩在濕漉漉的泥地上,褲管都髒了。
目光在四周張望了一眼,何生快步朝着修車廠裏面走去。
大雨中,腳下的地坑坑窪窪的,何生時不時會踩到一兩個水坑,鞋子已經完全濕透了。但何生并沒有受到任何影響,他繼續往前走,目光一直看着正前方的一棟門面樓。
那個地方的一樓和二樓都亮着燈。
可就在這時,何生忽然察覺到了些什麽,右手朝着右側一揮,兩根毫針飛了出去。
一陣銀光閃過,右側傳來了毫針打在鋼闆上的聲音。
清脆卻又有些綿軟。
“用毫針殺人,何先生的手段真是夠特殊的。”
一個男人從雨中走了出來,身後還跟着兩人,男人的手中拿着一把片刀,就那種切西瓜用的片刀。
“天師四階?”何生眉頭一皺,眼神之中閃過一抹凝重之色。
看來,之前殺了景山分會的四虎之後,熊世龍便往景山分會派了高手。
這三個人,兩個是天師三階的高手,而爲首的這個人,更是天師四階的實力。
“你也不是嗎?不過我很好奇,在我們三個人的手裏,何先生你能堅持多久?”男人抹了一臉的雨水,臉上挂着猙獰的笑容。
何生眼神一冷,随後答道:“這話應該問你才對,你就三個人,你覺得在我手裏,你們能堅持多久呢?”
“呵!真是夠狂妄的,難怪熊會長和宋先生都想殺你。”男人冷笑了一聲,随後對着身後的人揮了揮手。
身後兩人急忙散開,欲要對何生産生包圍之勢。
可就在這兩人動起來的時候,何生的雙手背到了身後。
忽然,何生屈指一彈,身後兩根毫針朝着左側飛出。
左手邊的男人感覺細微,當即腳步停下,身體後撤。
一根毫針幾乎是貼着他的面門飛過的。
可第二根毫針,他卻躲不過去了!
“啊!”
毫針刺入了他的右眼,鮮血湧出,男人捂着眼睛痛苦的嗷叫了起來。
兩根毫針,瞬間讓一個三階天師失去了戰鬥力。
何生的嘴角勾起了濃郁的弧度:“連一根針都躲不過,還想在我手底下活命?”
這話說完,何生腳下生風,轉身奔向了左手邊的那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