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哥,你現在人在哪裏?”不等何死開口,何生急忙問道。
手機裏傳來了何死虛弱的聲音:“何生,我受傷了。”
聽得這話,何生眉頭一皺:“對方不隻是龍刀吧?”
“對,還有一個七階天師。”
何生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了起來,七階天師,如此實力,讓何生都感到很驚訝。
看樣子,李景峰這是想要徹底除掉自己啊。
“跑得掉嗎?”何生又問。
“劍斷了,隻能跑。”何死的聲音依舊那麽冷漠:“你讓人再給我準備兩把劍。”
聽得這話,何生的表情變得很是無語,算下來,這是何死第三次斷劍了。
“不用,我這邊多了兩把劍,你先逃!”何生答道。
“好。”
“等一下!”何生感覺到何死要挂電話,又對着電話吼了一聲:“你傷哪兒了?”
“腹部,不是特别重。”
“行,那你快些跑,甩掉他們之後再給我打電話。”
“嗯。”
放下手機,電梯門開了,何生快步走出了大樓。
開車回到了小影家中,在客廳的沙發底下,何生找到了小影給何死準備的兩把鐵劍,拿出來後,何生還用布将劍擦拭幹淨,然後放在了茶幾上,等待何死的電話。
七階天師出現,這讓何生都感到無比凝重,何死身上本來就有傷,新傷初愈,老傷仍在,這個時候面對這樣的高手,何死肯定是打不過的。
如果被對方追上的話,何死必死無疑。
傍晚時分,景山下起了綿綿細雨,整個下午,何生一直在給何死打電話,可到後面,何死的電話一直是忙音,何生已經打不通了。
何生也沒什麽心情吃晚飯,一直在家裏安靜的等着。
五點半,微信群裏,小花發了一條語音。
“老闆,我們回來了,你開一下門。”
何生目光看向了大門的方向,站起身來朝着門口的方向走去。
門開了,何生還在疑惑小花三人是不是沒帶鑰匙,卻見到讓自己難以置信的一幕。
門口,小花左邊抱着受傷的小影,右手邊是渾身鮮血的小魚,三人都淋了雨,顯得格外狼狽。
何生立馬從小花手中接過小影和小魚,抱着兩人回到屋子裏。
“怎麽回事?怎麽受了這麽重的傷?”何生一邊走進客廳,一邊對着小花問道。
小花跛着腳走進屋子裏,她嘟着嘴,聲音裏透着些許委屈:“老闆,我們被景山分會的人發現了,小魚跟對方動起手來,對方是幾個天師,我們打不過,隻能邊打邊跑了,然後...然後就受傷了...”
說着,小花甚至委屈得流下了眼淚。
何生先是給小影把了把脈,之後又查看了一下小魚的傷勢,回過頭看到小花的時候,何生發現小花的左小腿鮮血淋漓,傷口還在流血,一雙小白鞋都被鮮血染紅了。
“你先去止血,待會兒我給你包紮傷口!”何生表情嚴肅的說道。
“嗯。”小花點了點頭,一瘸一拐的跑去拿家裏的醫療箱。
“嘶!”床上的小魚忽然疼得叫了出來,何生看着她腹部的傷口,衣服被劃破了,腹部也留下了一條刀痕,鮮血不斷的在往外冒。
何生抓住了小魚的手腕,另外一隻手掏出毫針,迅速紮在了小魚的手腕上。
真氣運轉,鮮血瞬間止住了。
将小魚的外套脫下,何生發現小魚身上并沒有其他傷口,但腹部這個傷口卻足以緻命。
如果回來的稍晚一些,小魚很有可能就堅持不住了。
給小魚止血之後,何生又快速跑到了小影的身旁。
小魚的身上沒有傷口,但何生發現她脖子上有很大一塊淤青,還是後頸。
這個地方遭受重擊,小影自然而然會昏迷過去。
輕輕揉了揉小影的太陽穴,忽然,小影擡起手,抓住了何生的手臂,受傷的勁兒極大。
“老闆,你...你别管我們了,你快去救蘇姐姐吧,她現在也在景山分會。”小影聲音虛弱的說道。
何生伸出左手,将小影的右手放在了沙發上。
“别說話,我先顧好你們,然後再去救她。”何生輕聲說道:“我一邊給你揉太陽穴,你一邊告訴我對方有多少人,實力如何。”
“人...人有近十個,有七個是修徒,剩下三個應該是天師,具體實力,我...我看不出來。”小影說道後面,喘氣聲越來越粗重。
“還有,夏淵和宋野,都在分會...”小影又說道。
何生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知道啦,别說話了,眼睛閉上。”
小影的眼睛裏充滿了血絲,表情很是虛弱,在何生說話之後,她緩緩閉上了雙眼。
何生利用真氣輕揉小影的太陽穴,幾分鍾後,何生站起身來,朝着小魚走去。
看了看一旁的小花,正拿着紗布在給自己的小腿做包紮,何生迅速走到小花面前,低着頭蹲了下來。
“老闆,你...你先給小魚...”
“她的血已經止住了,我先給你包紮傷口,然後你好幫忙給她脫衣服。”何生答道。
說完這話,何生從小花手中拿過紗布,看了看小花小腿上觸目驚心的傷口,何生的眼神變得有些陰沉。
白皙如玉的小腿中央,像是被什麽東西劃拉了一下,傷口裏血肉模糊!
“老闆,我...我沒事,不疼的...”小花見到何生盯着傷口,表情愈發的憤怒,她急忙說了一句。
何生将紗布輕輕纏在了傷口上,開始包紮傷口,嘴裏問道:“怎麽傷的?”
小花嘟着嘴,委屈巴巴的答道:“那些家夥裏,有個人用的是鎖鈎,那鈎子又尖又長,我們跑的時候,那個人鈎到了我的腳...”
淚水滴在了何生的手臂上,何生身軀一震。
小影三人也是才二十左右的小姑娘,平時何生辦事的時候,都會特意照顧一下她們,在何生的心裏,他早就将這三個姑娘當成了自己的妹妹。
何生這個人,向來不容見到自己的人受半點委屈。
“沒事,待會兒我把他腦袋擰下來,等你腳好了,拿他腦袋當球踢。”
說完這話,何生擡起頭來,伸出手,擦了擦小花臉龐上的淚花,紅着眼笑了笑。
“别哭了,來,幫我把小魚上身的衣服脫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