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楠姐都跟你說什麽了?按照你的性子,一般來說是不會喝酒的呀。”何生對着蘇湘問道。
蘇湘擡起頭來看了何生一眼,思索了兩秒,随後輕聲答道:“她...她跟我說了你和她的事情。”
何生拿着毫針的右手,忽然停在了半空。
擡頭看了蘇湘一眼,何生的表情變得有些古怪,接着,何生眯着眼睛對着蘇湘問道:“我和她什麽事?”
“就...就你和她的事情,你自己心裏知道。”蘇湘小聲的嘟囔着。
說這話的時候,蘇湘用着古怪的眼神看了看何生,自從知道何生與徐楠之間的關系之後,蘇湘的心頭一直格外複雜,她想起了楠姐跟自己說的那些話,而在見到何生之後,蘇湘就會忍不住去想。
蘇湘雖然沒談過戀愛,但是對于何生與徐楠之間的關系,她還是覺得有些怪怪的,何生是一個有女朋友的男人,可卻又與楠姐...
何生奇怪的看了看蘇湘,顯得有些不以爲然,随口問道:“既然是我跟徐楠的事情,那你喝酒幹嘛?”
“我...”蘇湘一時之間無疑凝噎。
想起前天晚上喝酒的時候,蘇湘記得很清楚,當時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麽,就覺得心頭挺不舒服的,所以就多喝了兩杯,結果當天晚上身體就更不舒服了。
“以後盡量别喝酒了,要喝也不能超過兩杯。”
說完這話,何生将布包放了起來,他隻是簡單給蘇湘做了個針灸緩解,等回去之後,再好好給蘇湘針灸治療。
“哦,知道啦。”蘇湘點了點頭。
側頭看着何生,見到何生發動汽車,若無其事的開着車駛向停車場外,蘇湘心頭不禁有些無奈。
這家夥,怎麽聽到自己說他跟徐楠的事情,他卻像個沒事人似的?
這家夥不應該羞愧嗎?
與女朋友除外的女人都發生那樣的關系了,而且還被自己知道了,這家夥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這也太厚臉皮了吧?
開着韓偉的車,何生将蘇湘帶到了小影三人的住處。
到了地方之後,何生先給蘇湘做了個針灸,針灸的過程中蘇湘睡着了,何生讓小影三人騰了個房間出來,囑咐了幾句之後就離開了。
......
接下來的三天,何生仍然是向家與韓家兩頭跑。
向耀慶的病已經治好了,但是向正鵬這幾天正在對工管會進行清理,本來這是工管會内部的事情,跟何生也沒什麽關系,但是向正鵬非要讓何生觀看名單,所以何生也隻能跑兩趟了。
韓家那邊已經拿到了拍賣會的拍品單,何生也去看了一遍,但卻并沒有發現有需要的拍品。
這天上午,何生還在跟賈士順一同吃早餐,向正鵬的電話打了過來。
“何生啊,我這邊仔細斟酌了兩個晚上,龍洋商會的很多企業都無從下手,但是我得到情況,龍洋商會近日與藍田玉場合作很密切,藍天玉場像是在幫龍洋商會做什麽事情,我打算帶人去藍田玉場查一查。”電話那頭傳來了向正鵬的聲音。
聽得這話,何生一邊咀嚼着嘴裏的燒麥,一邊問道:“龍洋商會與藍田玉場有合作?怎麽合作?”
“這個不清楚,但是近日龍洋商會景山分會的人一直在往藍田玉場跑,來來回回已經跑了好幾次了。”向正鵬答道。
何生的表情略有所思,随後答道:“行,你帶人去看看吧,待會兒我也過來!”
“好,那我就先過去。”
挂了向正鵬的電話,何生的表情像是在思索些什麽,之前收拾了丁峰之後,何生其實就想前往藍田玉場了,但是聽說藍田玉場與龍洋商會聯系密切,所以何生并沒有立即去藍田玉場。
讓何生沒想到的是,向正鵬居然盯上了藍田玉場,這麽一來,何生是非去不可了。
半個小時之後,何生出門,開着車前往藍田玉場。
而此刻,藍田玉場的倉庫裏,向正鵬已經到了。
工管會一共四輛車,每輛車五個人,整整二十個穿着制服的工管會成員,像是臨檢一樣沖入了藍田玉場。
丁興德似乎提前得知了消息,在向正鵬到達玉場三分鍾後,他的車就匆匆駛入了玉場當中。
“向會首,您...您這是什麽意思啊?我這就是小小的石料場,犯不着您這麽興師動衆吧?”丁興德勾着腰跟在向正鵬的身旁,臉上盡是谄媚的笑容。
向正鵬面無表情,目光在四周的倉庫環視了一眼,随後說道:“三天之内運入你倉庫的貨我都要檢查,是你自己搬出來,還是我帶人去搜?”
聽得這話,丁興德表情一怔,有些愕然的将向正鵬給盯着。
“不是,向會首,您...您突然檢查,總得有個理由吧?”
“沒有理由,工管會臨檢,你隻需要照辦就行了。”向正鵬開口答道。
丁興德的臉色變得很是難看,大清早的天氣涼爽,可他的額頭上已經是汗珠滿布。
“行,那...那我現在就叫人将那批貨搬出來!”丁興德說着,随後轉過身看着自己的人:“去,把這兩天從緬國運回來的石料給向會首搬出來!”
在說話的時候,丁興德的還給自己的人使了個眼色,那個人心領會神的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去了倉庫。
可就在這時,向正鵬也轉過頭對着自己的人說道:“去兩個人跟着他,一旦他發現有什麽異常,可以采取強制措施!”
“是!”兩個穿着制服的工管會成員點了點頭。
聽得這話,丁興德的一張臉瞬間變得難看了下來,他還想說什麽,但是見到向正鵬一臉嚴肅的表情,他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嘿嘿,向會首,我們這裏的石料都是一些石頭,您到底是打算怎麽檢查呢?”丁興德忽然想到了些什麽,疑惑的對着向正鵬問道。
向正鵬面無表情,随後說道:“切開。”
這話出口,丁興德的表情頓時面若死灰,豆大的汗珠順着額頭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