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生正好從車上下來,目光在正前方掃視了一眼,嘴角勾起了一絲弧度。
“曾先生,你這是在跟我開玩笑吧?江都市泰山閣的老闆,這麽年輕?”中年男人對何生的身份表示懷疑。
“呵,丁老闆,你要是看年齡的話,我怕你看走眼喲。”曾雷靠在自己的車子上,似笑非笑的盯着丁老闆。
這時,面包車裏的袁鵬龍也從車上下來,他吆喝着自己的人将切割機往地上一擺,整整齊齊的擺成了一排,一共七個人,七個切割機。
這一幕,面前不少人都愣了一愣,對他們玉場來說,搞這麽大的陣勢,無疑是一種震懾。
七個切割機,這排場還真夠大的!
呂月看着面前這麽多人,不知道往哪兒站呢,有些舉手無措的站在何生的身後,眼神好奇的望着面前這些人。
“丁二哥!就是這小子,剛剛在泰山閣裏,就是這小子踹得我!”那個叫輝哥的光頭站了出來,指着何生大聲的說道。
聽得這話,爲首的中年男人朝着何生看了過來,眼神裏充滿了打量,嘴角也勾起了饒有趣味的弧度。
“哦,這麽說來,這位還真是泰山閣的東家了?”
何生輕笑了一聲,朝着人群走了過來。
“哪位是老闆啊?”何生的目光在衆人身上掃視了一眼。
丁興貴笑了笑,往前走了一步,對着何生禮貌的笑了笑:“你好,我叫丁興貴,這家場子的老闆。先生是泰山閣的人?”
“何生。”何生自報名諱:“早就聽說藍田玉場在江都建了分場,一直沒機會來光顧丁老闆的生意,正好今天有空前來逛逛,不知道丁老闆歡不歡迎呢?”
“我歡迎你媽呢!”光頭輝哥破口就罵道:“小子,你踹了老子一腳,還敢到場子裏來,我看你是找死!”
“小輝!這是客人!”丁興貴瞪了身旁的男人一眼。
“丁二哥!你可别信這小子,這小子肯定來砸場子的!”
丁興貴的目光一橫,兇狠的看着光頭輝哥,光頭輝哥立馬閉上了嘴巴,不敢再說話。
“砸場子?”丁興貴笑了笑:“何老闆,是這樣嗎?”
何生一愣,随後咧嘴笑了笑,對着丁興貴點了點頭:“差不多吧,算是砸場子吧。”
這話出口,不僅僅是丁興貴,連四周所有人的表情都變了。
有的人眼神裏充滿了不屑,有的人目光憤怒,似乎是覺得何生太過嚣張。
連一旁的曾雷,都用着看傻子一樣的目光看着何生,心裏想道,人家問你是不是來砸場子的,也就是套個官話,你倒好,你一口就承認了,這尼瑪也太嚣張了吧?
“哈哈哈哈!有點意思!”丁興貴大笑了兩聲:“何老闆真是個痛快人啊!行啊,我既然敢開場子,就不怕人砸場子。”
“不過,何老闆,你輸得起嗎?”丁興貴冷笑着看着何生。
何生輕笑了一聲:“你都不怕我砸場子了,我還有什麽輸不起的?”
“成!既然何老闆都發話了,那就玩吧,不過在玩之前,何老闆是不是得先給我兄弟一個交代?你踹了他一腳,這事兒不能算了吧?”丁興貴又說道。
何生咧嘴一笑:“他去泰山閣砸我的場子,我踹他一腳于情于理。正如我現在要來砸丁老闆的場子是一樣的,丁老闆也可以來踹我一腳,當然,前提是你打得過。”
這話出口,丁興貴的一張臉頓時一變。
而在丁興貴身後的人,也變得極其憤怒。
見過嚣張的,還從未見過如此嚣張的!
“小子!魏德風沒教過你做人得低調嗎?這麽狂妄,可不是什麽好事啊!”丁興貴語氣陰沉的說道。
“媽的!小子,你信不信老子能讓你把命交代在這裏?”光頭輝哥指着何生,臉上一橫。
何生答道:“不信。”
“我靠!”光頭輝哥被氣得都快吐血了,這話說完,他轉過身就開始找家夥。
丁興貴轉過頭來,對着光頭輝哥擺了擺手,眼神示意他别沖動。
光頭輝哥咬了咬牙,一張臉憤怒到了極點。
丁興貴的目光再一次朝着何生看了過來,這一次,他的眼睛裏隻剩下憤怒了。
“小子!踹我兄弟的事兒,我可以過會兒再跟你算。畢竟你是客人,我們藍田玉場,基本的待客之道還是有的。咱們先玩,玩盡興了再說别的,你覺得如何?”丁興貴眼神冰冷,他之所以這般,并不是因爲他不想動何生,反之,他現在很想将這個嚣張的小子剁了喂狗。
可是,丁興貴知道,如果自己這麽做的話,這小子說不定就不敢玩了,他那手裏的錢,也沒辦法到自己的兜裏來。
敢來老子藍田玉場砸場子,就讓你看看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可以,聽丁老闆的。”何生咧嘴一笑。
“成,那何老闆你說吧,怎麽個玩法?”
聽得這話,何生愣了一愣,思索了兩秒,目光看向了一旁似乎在看熱鬧的曾雷,指着曾雷說道:“曾先生之前是怎麽玩的?”
丁興貴笑了,笑容格外濃郁。
曾雷的玩法,是丁興貴都覺得有些瘋狂的,可讓丁興貴沒想到的是,眼前這個愣頭青,居然要玩曾雷玩過的把戲。
“曾先生的玩法比較簡單,雙方說個不低于五的數量,選同等材質同等數量的石料,切開做比較。哪一方的價值高便算誰赢,輸的一方,切開的石料是對方的,并且,赢的那一方料子值多少錢,輸的那一方就賠多少!”
丁興貴面帶挑釁的看着何生:“何老闆,敢玩嗎?”
這個玩法,在賭石料裏是比較瘋狂的!
何生也勉強聽懂了丁興貴的意思,兩方人各自選擇同等數量的石料,就比誰切得好,輸的一方,切開的石料歸對方,而赢家切出來的種水,市場價值多少錢,輸家就得給多少錢!
換句話說,何生要是能再開一個和田黃玉,并且赢了,對方少說得賠個幾十億!
這何止是傾家蕩産啊,這簡直是不要命!
看着丁興貴嘴角的笑容,何生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在衆人面帶戲谑的目光之下,何生語出驚人。
“丁老闆,這麽玩貌似不太刺激啊,要不這樣吧...”何生大聲說道:“賭注加倍!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