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生走到沙發前,拿起一塊削好的蘋果放進嘴裏,懶洋洋的坐在了沙發上。
定睛一看,電視機裏正在放一部古裝劇,看了一會兒,何生才發現,古裝劇的女主角,正是早上秦靜與賈娴看的演唱會裏的那個女明星,叫趙婧玥。
秦靜看得很認真,倒是賈娴,拿着手機,一會兒看看劇,一會兒看看手機,也不像是在聊天。
“我搶到啦!”忽然,賈娴噌的一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坐在一旁的何生,手裏的評估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賈娴這忽如起來的叫喊聲,着實将何生給吓了一跳。
“真的嗎?搶到了嗎?”
“嗯!你看,兩張中間位置的票,還是連座的!”賈娴興奮得跳了起來。
秦靜的笑容也變得燦爛起來,兩個姑娘就差點抱在一起慶祝起來了。
何生撿起腳下的蘋果塊兒,丢進了垃圾桶裏,一臉古怪的看着兩人。
“搶到什麽了這麽激動?”何生問道。
“趙婧玥演唱會的門票!”賈娴一臉興奮的說道:“還是兩張中間的位置!”
何生頓時有些無語,無奈的搖了搖頭,這追星一族啊,還真是夠瘋狂的,不就是兩張門票嘛,簡直比中了彩票都要興奮。
“在江都嗎?”何生問道。
“當然不是了!在景山市體育館,一周之後的!”賈娴看着秦靜,開口說道:“靜靜,你這幾天抓緊時間工作,到時候早幾天跟我回去!”
聽得這話,秦靜頓時一怔,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一樣。
“啊?我忽然想起來,最近公司剛跟倫慶集團合并了,還有很多文件得處理呢...”
“這怎麽辦啊?”賈娴有些犯難了,嘟着嘴思索了一會兒,目光随即朝着何生看了過來,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頓時滿臉欣喜!
“讓何生幫你!正好,你不是說你那些工作,何生都能做嗎?那就讓他做!”
何生眼珠子瞪得渾圓,看着兩個姑娘水汪汪的大眼睛,他表情都懵了。
有沒有搞錯?自己剛回江都,本來還想休息幾天的...
“咳咳!我...我有點困了,我先回房間睡覺了...”說完這話,何生準備開溜。
“站住!”秦靜喊了一聲。
何生轉過頭來看着秦靜,一臉央求:“老婆,我這些天在陽充市夠忙的了,我想休息幾天...”
“我不管!明天早上起床,陪我去公司!”秦靜一臉嬌怒。
“啊?我這兩天還有點事兒。”
“不行!你陪我工作,我給你發獎勵!”
一聽到有獎勵,何生眼珠子都直了,笑着問道:“什麽獎勵?”
“得先工作了才有!”
“那...那我明天下午去成嗎?我上午還有點事兒。”
“成交!”秦靜爽快的應答了下來。
何生:“......”
......
第二天早上九點,何生開車前往泰山閣,來到這邊的時候,呂忠鶴正在二樓掃地。
“何生,回來啦?”呂忠鶴對着何生喊道。
“嗯,回來了,呂爺爺,那個姓孟的,他人在江都嗎?”何生對着呂忠鶴問道。
呂忠鶴一愣,一邊掃地一邊答道:“我好像聽他說過,他就距離江都不遠,要不我現在給他打個電話問問?”
何生點了點頭:“打電話問問吧,賣字倒是其次,我主要是想知道這家夥拿我的字究竟要幹嘛?”
呂忠鶴答道:“好,那我現在就打電話。”
說着,呂忠鶴拿起了手機,電話通了,說了幾句之後,呂忠鶴将手機放下。
“何生,他說大概半小時内就到。”
“行,那我等他好了。”
不一會兒,呂忠鶴掃好了地,他泡了一壺茶,與何生坐在二樓長桌上。
“呂爺爺,這段時間裏,泰山閣還好嗎?”何生開口問道。
呂忠鶴笑了笑,答道:“生意上倒是還行,店面裝修之後,老主顧比較多,就比如那位羅東先生,他就經常來光顧,買了不少件東西了。”
何生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呂忠鶴說的這個羅東,何生自然是認識的,這人正是建航集團的董事長。
“不過,最近有個麻煩事。”呂忠鶴開口說道。
何生一愣,随後問道:“什麽麻煩事?”
“江都市的郊區開了一家玉場,這家玉場一開始想跟我們合作,但我問過魏先生了,他說不跟對方合作,所以我就拒絕了對方。可是對方這些天裏一直糾纏着不放,一副強買強賣的态度,甚至還上門來騷擾。”
何生愣了一愣,忍不住樂了:“還有這種事兒?”
呂忠鶴歎了一口氣:“是的,對方那個态度格外強硬,我一個老頭,也不知道怎麽對付。”
“對方來頭很大嗎?在國内,敢與泰山閣作對,這家夥在行業裏怕是不想混了吧?”何生笑着問道。
“這個我可不知道,魏先生本來一開始以爲雲城的雲溪閣的産業,但後來查過之後,卻發現又不是。而且啊,聽說雲溪閣在這個玉場上栽過跟頭,就前不久,雲溪閣的曾雷,甚至直接從雲城追到了江都市!”呂忠鶴開口說道。
聽得這話,何生的表情頓時變得精彩起來:“曾雷跑到江都市來了?”
“是的,之前這家玉場的老闆,在雲城也開過一個盤口,曾雷曾經去這個盤口玩賭中賭,險些将雲溪閣敗了進去。不過,有曾雷在雲城,這個盤口自然開不下去了,所以這家玉場的老闆就将盤口搬到了江都市,哦對,景山市也有一家。”呂忠鶴又答道。
何生的表情像是在思索些什麽。
一家賭玉的石料盤口,這對泰山閣來說根本就不值一提,可是對方居然敢跟泰山閣對着幹,這倒是讓何生出乎意料。
而且,聽呂忠鶴話裏的意思,這家石料盤口還不給雲溪閣面子,這麽說來的話,那也太有趣了。
不給雲溪閣面子,又要跟泰山閣對着幹,這家盤口,未免也太嚣張了吧?
“有點意思,那這樣,等這些天我空了,我去會會這家玉場。”何生對着呂忠鶴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