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分鍾前,徐楠讓何生上天台等着,說是有事情跟何生講,何生也詫異着呢,這都下着雨的,楠姐卻要約自己在天台談話,肯定有重要的事情跟自己講。
小花已經将嶽泰集團調查得特别清楚了,何生正在看嶽泰集團的資料。
嶽泰集團,建立于十一年前,涉及過房地産業,後來轉型金融公司,名下的嶽泰銀行不僅僅開設在南省,全國都有。目前嶽泰集團的市值是三十億,但是嶽泰集團财務部的資金,卻并未對外公開。
也就是說,沒有人知道嶽泰集團有多少錢,這是一家充滿了無限可能的公司。
當然,公司的背景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萬雄父親的背景。這一點,小花也查到了一些。
萬雄的父親萬雲千,現年七十六歲,曾是南省的省首,三年前歸退,不再問及政事,但是萬雲千曾擔任省首三十年,人脈之廣,讓人無法想象。
難怪應毅斌會說自己這次踢到鐵闆了,堂堂上一任省首,而且還是在位三十年的省首,就算歸退了,那底蘊也絕非是一般人能撼動的。
這時,天台的門開了,徐楠穿着寬松的睡袍出現在天台門口,她的手裏拿着一瓶梅洛葡桃紅酒,還有兩個高腳杯,冒着小雨,她小跑進了棚子裏,跑過來之前,還不忘将天台的門給關上了。
看着徐楠蓬松的頭發還帶有些許shi潤,何生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楠姐,頭發沒吹幹。”何生開口說道。
“不要緊。”徐楠笑了笑,利索的将葡桃酒瓶打開,開始往高腳杯裏倒酒。
接着棚子裏的燈光,何生看着徐楠手裏的葡桃酒,不由得咂了咂嘴:“梅洛?楠姐,這個酒是收藏品吧?這麽有價值的東西,就這麽請我喝了?”
徐楠不禁一笑:“看來你很有眼光嘛,這瓶酒,我收藏了四年了,一直沒舍得喝。”
“正好,今晚天氣還算不錯...”
何生擡頭看了看夜空,綿綿細雨,嘴角勾起了一絲弧度:“楠姐,我可看不出來這天氣好在哪兒啊。”
“下雨天,不好嗎?”徐楠反問。
何生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也是,綿綿細雨配上葡桃酒,倒别有一番風味。”
雖然心頭詫異楠姐找自己究竟要說什麽事兒,但是見到徐楠要請自己喝酒,何生也不着急問。
不過何生還是覺得古怪,楠姐貌似隻有心情不太好的時候才會喝酒,今晚這是怎麽了?
莫不成,白天楠姐去和萬雄見面了?
徐楠纖細的手指夾着高腳杯,輕輕的晃了晃杯子,遞到了何生面前。
何生遲疑了幾秒,接過了杯子。
“來,喝一杯。”徐楠舉起了杯子。
何生點了點頭,也不說話,舉起杯子輕輕與徐楠的杯子一碰,抿了一口。
酒入喉,有一股綿綿的感覺,酸澀中帶有一股甜勁,咽下後,嘴裏有一股很清新的味道,像是涼爽,又像是熱燙。
“口感真好,這酒應該有些年份了吧?”
“那是當然了!這瓶酒可是我花了一百四十萬買來的,也就隻有我們的何先生,才能有機會品嘗這麽好的美酒了。”徐楠莞爾一笑。
本來徐楠是與何生對立而坐的,兩人面前有一張柳木桌,何生坐的是搖椅,徐楠坐的是藤條椅。
忽然,徐楠站起身來,将椅子搬到了何生的面前,坐在了何生的身旁。
何生能嗅到徐楠身上的一股香味,是淡淡的玫瑰花香。
側頭看了看徐楠,風韻十足的笑容,烏黑亮麗的頭發披在肩上,寬松的睡衣,有一種若隐若現的感覺。
一時之間,何生感覺自己心跳有些加速。
“何生,我問你一個問題。”徐楠偏着頭,美眸直勾勾的看着何生的臉龐。
何生一怔,笑着說道:“楠姐你問。”
徐楠點了點頭,輕聲問道:“如果...我說如果,如果楠姐沒有女兒,你會不會喜歡上我這樣的女人?”
聽得這個問題,何生頓時一怔,看着眼含秋波的徐楠,何生的表情略顯僵硬。
“楠姐,你怎麽問這種問題?”何生反問道。
“我就是想問。”徐楠的聲音很輕,輕得像是一根針掉在地上:“何生你知道嗎?遇到你之前,我覺得我這輩子也不會再去想找一個依靠;可遇到你之後,我發現,我終歸還是一個女人,一個小女人。”
“所以...我曾經不後悔的事情,現在卻讓我感到無比的悔恨。”說到這裏,徐楠的眼睛忽然變得有些shi潤。
何生臉色平靜,靜靜的看着徐楠。
“來,喝酒。”徐楠舉起了酒杯。
何生點了點頭,舉起了酒杯。
輕抿了一口酒,徐楠笑着長舒了一口氣。
“何生,不管怎麽樣,我還是要感謝你。”徐楠輕輕的對着何生點了點頭:“謝謝你對茜茜的無微不至,也謝謝你...”
“楠姐!”何生打斷了徐楠的話:“說謝謝就太見外了,茜茜很可愛,我可以把她當成親生女兒一樣對待。”
徐楠怔了一怔,渾濁的雙眼,緊緊的盯着何生。
四目對視,高腳杯裏的酒,伴着燈光在輕輕的晃動着。
“楠姐,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也懂你心裏的念頭,我...”
何生的話還沒有說完,徐楠湊近了身子,雙唇緊貼了上來。
柔】軟的唇溫柔的劃過何生的嘴角,一雙手輕輕的纏上了何生的脖子。
何生的身體變得有些僵硬,心頭仿佛被什麽柔】軟的東西觸了一觸,還不等何生反應過來,柔】軟的身軀順着他的身體緩緩的爬了上來。
徐楠整個挂在了何生的身上。
耳邊傳來了徐楠呼吸的聲音。
“何生,讓楠姐給你一次溫暖,好嗎?”徐楠貼着何生的耳朵說道。
何生擡起頭來,看着徐楠近在咫尺的臉龐,遲疑了幾秒,何生用力的抱住了徐楠的腰。
“楠姐,你這是在逼我犯罪啊。”何生語氣輕緩的說道。
徐楠嘴角勾起了淺淺的弧度:“我又不讓你負責,你不敢嗎?”
似是挑釁,又似是挑豆,何生的心弦,瞬間被撩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