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燒開的茶端來給自己喝,這也不怕自己被燙死?
“你們兩個臭小子怎麽回事?剛燒開的茶,你想燙死你們師父啊?”崔禾大罵了一聲,一臉憤怒。
何生擺了擺手:“算了算了,放桌上吧,涼了我再喝,你們兩先起來!”
崔三命咧嘴一笑:“謝謝師父。”
崔二良也站起身來。
何生用着打量的目光看着二人,兩人的年紀都比自己大,所以聽着他們兩叫自己師父,何生覺得有些别扭。
就在這時,藥鋪裏一個夥計從外面跑了進來。
“崔爺爺,不好了,有人來看病。”夥計一進門,便對着崔禾大聲的喊道。
崔禾老臉一沉,皺着眉頭說道:“不看!我不是說了嗎?今天咱們提前打烊,拒了吧。”
聽得這話,夥計一臉爲難的說道:“崔爺爺,來的人是火爺啊,他帶了整整一堆人過來,您要是不出去的話,他怕是要砸門了。”
“火爺?”聽得這話,崔禾的老臉變得有些難看,他急忙站起身來,眼神裏閃過一抹猶豫。
何生開口說道:“崔老爺子,既然來病人了,那就先治吧,總不能拒之門外吧?”
聽得這話,崔禾這才點了點頭;“好,那我先去看看,你們兩兄弟,陪着何老弟繼續吃着!”
說完這話,崔禾一路小跑沖出了房間。
何生看了看崔三命兩兄弟,随後說道:“你們兩也去吧,我自己吃就好了。”
聽得這話,崔三命兩兄弟對視了一眼,随後連連點頭。
“好,那我們也去一趟,師父,你等我們回來,我們繼續喝酒!”崔三命咧嘴一笑,帶着崔二良也朝着外面跑去。
如果是普通的病人,崔三命倒也不會這麽着急,可是聽夥計說,來的人可是火爺,這可是現在陽充市的一霸,這要是稍微有點怠慢,自己這家藥鋪可就沒了。
看着自己面前擺着的兩杯茶,何生端起來,吹了吹,兩口就喝掉了。
側頭一看,何死端着碗,左手端着碗,右手拿着筷子,像是在找些什麽。
“你幹嘛?”何生對着何死問道。
“我想吃大米飯。”何死答道。
見到何死的樣子,何生有些忍俊不禁,他答道:“他們這裏沒廚房,飯菜應該是在家裏做好端過來的,等他們回來吧。”
“好。”何死點了點頭。
藥鋪外面雜亂聲一片,何生探着頭往外面看了看,有不少人擠在藥鋪裏,像是在喊些什麽。
過了一會兒,崔二良飛快的從外面跑了進來。
“師父,師父你快過去看看吧!外面那個老爺子是出血性腦卒中,情況特别糟糕!我爸沒辦法救啊!”崔二良大聲的喊道。
何生眉頭一皺:“出血性腦卒中?幹嘛不去醫院啊?”
“去不了啊,那老爺子情況特别嚴重,都昏厥過去了!”
何生眉頭一皺,站起身來:“走吧,出去看看。”
“好。”崔二良點了點頭,帶着何生朝着藥鋪裏走去。
何生加快了步伐,來到藥鋪之後,他看到藥鋪裏擠滿了人,一個老人被平放在了地上,崔禾幾人擠在最中央。
“讓一下!我師父來了!”崔二良大喊了一聲。
何生看了看四周,擠在藥鋪裏的都是一些小混混,衣着前衛,一個個頭發燙得像是雞窩一樣。
人群裏面站着幾個人,老人躺在地上,呼吸急促,一臉蒼白,胸口起伏極爲劇烈,何生一進到人群,立馬就蹲了下來。
“何老弟,你快給看看吧!”崔禾也有些着急了。
“崔三命,去拿毫針。”何生不用把脈,便能看出老人病情的嚴重。
出血性腦卒中,這跟當初的秦寶軍是一個病,隻不過,老人這個情況,比起之前秦寶軍的病來,還要更加嚴重。
“好!我去拿!”崔三命點了點頭,沖出了人群。
“小老弟,我爸還能救嗎?”站在何生面前的是一個中年男人,男人穿着緊身的斷袖,兩隻手臂上都是紋身,手腕上是金表,脖子上是金項鏈,看起來就像是個暴發戶。
何生答道:“能救,我先幫他緩過來,然後你們立馬帶他去醫院。”
“好...”男人急忙點了點頭。
“火爺,這...這小子他...”男人身旁站着一個光頭,正指着何生,支支吾吾的說着。
“怎麽了?”男人瞪了光頭一眼。
“這小子就是上午打我那個小子啊!火爺,上午那個事兒,可不能這麽算了!”光頭男指着何生說道。
何生擡頭一看,果不其然,站在自己面前的,正是上午被自己扇了兩耳光的那個光頭。
“喲,還真是夠巧的啊。”何生忍不住一笑。
“巧你媽!”光頭男見到何生,眼神裏當即閃過一抹怒色:“上午老子打不過你,老子認了,老子不信我這麽多人,還拆不了你骨頭!”
“小坤!”戴着金項鏈的男人大喊了一聲。
聽得這話,光頭男這才意識到了些什麽,他指着何生,怒目溜圓的說道:“小子,我告訴你,你要是不把我火爺的老爹治好,老子今天非得要把你骨頭拆了!”
“敢扇我耳光,信不信老子讓你從這兒躺着出去!”
對于光頭男的叫嚣,何生不以爲然,低着頭輕輕在身】下的老人腦袋上摁了兩下,也不說話,就隻是輕笑着。
“哎喲,火爺啊,你...你這位兄弟,怎麽這麽大火氣啊?”
叫火爺的男人冷哼了一聲:“哼!他打了我兄弟耳光,難不成我兄弟還得對他笑臉相迎!”
“這...”
火爺低着頭看着何生,目光陰冷的說道:“小子,你最好祈禱你能救活我爸,我爸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讓你陪葬!聽清楚了嗎?”
何生擡起頭來,笑了笑:“那火爺的意思就是說,我要是治好了你爸,你就會放過我了?”
“那得看你治不治得好!”
何生似笑非笑的點了點頭:“成,我盡力吧。”
這時,崔三命擠入人群,手裏拿着一包毫針。
“師父,毫針來了!”
何生接過布包,從布包裏取出毫針,随後輕輕紮在了老人的腦袋上。
“師父?崔三命,這小子年紀輕輕,你管他叫師父?”火爺眯着眼睛看着崔三命。
崔三命的醫術,鄧火也是清楚的,能被稱之爲國手的神醫,那自然是有點本事的。
可是讓鄧火沒想到的是,這個崔三命,居然叫這個年輕人爲師父。
那看來,這小子的醫術應該是很了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