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何生出手,曾雷也吓了一跳,一耳光扇翻一人,人還未倒地,又一腳踹飛,如此連貫的動作,讓曾雷都感到有些歎爲觀止。
同樣是從小習武,曾雷從何生的動作就可以看出,這個人,絕對是個高手!
何生笑了笑,謙虛的答道:“花拳繡腿而已,比起曾先生這一身的肌肉,我這算不得什麽。”
“真夠謙虛的。”曾雷輕笑着:“不如玩了這一場,咱們再比劃比劃拳腳?”
何生一怔,随後笑着點了點頭:“可以啊,隻要到時候曾先生還能玩得起。”
“哼!走着瞧。”曾雷自然知道何生的意思,這小子是在說,這場賭石他赢定了,下一場賭拳,自己拿不出籌碼來跟他玩。
龔成龍看了看何生,又看了看曾雷,他的準備工作已經做好了。
“兩位,你們誰先來啊?”龔成龍問道。
何生答道:“曾先生先來吧,畢竟曾先生精挑細選了半個小時,若是切出了好貨,興許我就直接認輸了呢。”
曾雷笑了笑,沒有說話。
“那曾先生,我就先切你的了?”
“切吧,給這位何先生看看,什麽叫眼力獨到!”
“好嘞。”龔成龍點了點頭,拿起一塊石料,打開了切割機的開關。
石頭在切盤上挪動,龔成龍一邊還給石頭的切口上灑水,以保證切割順利。
很快,正常标準的第一刀就切好了。
畢竟是做這一行的,龔成龍的切割技術還是相當熟練的,這一刀,不寬不窄,不厚不薄,恰到好處。
“哎喲,見色兒了!”龔成龍大喊了一聲,将切過的石料拿在了手裏,定睛一看,一臉目瞪口呆:“是玻璃種!”
“哈哈哈。”曾雷大笑了一聲,一臉的得意。
龔成龍眯着眼睛,看了看這塊石頭的成色,暗暗點頭。
“曾先生果然是曾先生啊,這第一塊兒就是玻璃種,雖然不是特别純粹,但兩千來塊的石料,能開出玻璃種來,這已經是撿大便宜了。”龔成龍咂了咂嘴:“這一塊兒,少說值五百萬了!”
聽了這話,曾雷嘴角的弧度更是濃郁了一些,兩千塊的石料,能開出玻璃種,這是讓他也沒想到的。雖然這塊玻璃種色澤沒達到上等,通透程度也不是特别好,但這在兩千塊的廢石堆裏,這就是寶!
“何先生,我覺得我剩下兩塊可以不用開了,你直接認輸得了,玻璃種在這種層次的石料中,那已經算是上等了,我這一塊,興許就能頂你三塊!”曾雷笑盈盈的對着何生說道。
何生笑着說道:“不急,既然曾先生說的要賭三塊,那自然是三塊石料的價值相加方爲勝算,繼續切吧。”
“行,那我就讓你輸得心服口服!”曾雷一臉自信:“龔老闆,繼續!”
“好嘞。”龔成龍笑着點了點頭。
龔成龍拿起了第二塊石頭,又是一刀見色兒,這一次,石頭裏滿是金黃。
“黃龍玉?曾老闆運氣真是不錯啊,居然還能開出一塊黃龍種水!”龔成龍一臉激動,他也沒想到,自己這一倉庫的劣質石料,居然連着開了兩塊好東西。
雖然說黃龍玉比不上玻璃種翡翠,但這塊黃龍玉質地純粹,也是價值不菲。
兩塊石料成本不過四千塊,但開出來的東西,卻已經價值上千萬了!
“那是當然,雖然這石頭堆裏的好東西不多,但我也不至于看走眼。”曾雷自傲的說道。
擡起頭看了看何生,曾雷一副勝利者的姿态,在他看來,自己這兩塊石料,已然是必赢!
可是,讓曾雷感到很好笑的是,何生依舊是一副怡然自得的樣子,淡定得不能再淡定了。自己的這兩塊石料,似乎并沒讓這個家夥感到驚訝。
裝!你就繼續裝!
在曾雷看來,何生心頭肯定已經慌了,隻不過表面上,故作一副淡定的樣子。
“繼續切。”曾雷又說道。
龔成龍點了點頭,繼續切第三塊石頭。
這一次,曾雷很顯然沒有太好的運氣了,第一刀下去,石料兩面都是沙白,一點色也沒見,第二刀同樣也是如此,直到第三到下去,總算是見到了一點碧綠。
“清河玉沙,哎喲,這也算是不錯啦。”龔成龍驚歎的說道:“這一小塊,也能值二三十萬啦。”
曾雷點了點頭,随後笑了笑:“這樣吧,看在何先生這份勇氣上,我這三塊石頭,就算一千萬吧,何先生的三塊石頭,若是能價值上千萬,便算我輸!”
“千萬?”何生笑了笑:“那行,那就先切這塊兒吧,這塊大,興許一塊石頭,就能值千萬了。”
聽得何生這話,曾雷不禁哈哈大笑,賭石這一行,可沒有石料大,開出來的貨就好這麽一說,這個姓何的,真是天真。
而且,曾雷的三塊石料已經切完,三塊都切出了色兒,這在這種兩千塊的石料裏,已經算是運氣爆棚了,他不信,何生還能比他有更好的運氣。
四周的人也有些嗤之以鼻,心道何生就是在癡人做夢,這種劣質石料裏,怎麽可能切出上千萬的好貨來?
不過,見識了何生的拳腳後,這些人可不敢再放肆說話了,萬一這小子又動手了,他們不單單得挨打,弄不好還得被老闆給開了。
“何先生,那我切了?”龔成龍問道。
“切吧。”何生笑着說道。
龔成龍将石頭打shi,按照标準線,很快就切完了第一刀。
将切好的石頭拿起來一看,龔成龍不禁苦笑了一聲:“何先生,你這塊石頭,貌似不太行啊。”
“沒事,再來一刀,從這兒切。”何生指着石料三分之二處,對着龔成龍說道。
“啊?”龔成龍的不由得苦笑了一聲:“何先生,你在跟我開玩笑吧?從這兒切下去,那要是裏面是好貨,這一刀可就切廢了。”
“你盡管切就是了。”何生淡定的笑了笑。
“行吧,你的石頭,聽你的。”龔成龍笑着搖了搖頭,心想,這個姓何的,不僅沒有眼力,甚至一點都不專業,哪兒有切石頭這麽切的?
一邊想着,龔成龍一邊打開了切割機。
一刀切到一半,龔成龍眯着眼睛看了看切口,本來還很平靜的臉色,頓時變得難以置信。
“這怎麽可能!”
龔成龍愣了兩秒,随後用力的将石頭從切盤上推了出去,迅速将石頭完全切斷。
拿起手中隻有丁點大小的石料,龔成龍瞬間呆若木雞。
在他手中拿着的,是一塊極其純粹透亮的羊脂白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