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姐妹去門外等着,沒讓你們進來不準進來!”薛福沉着臉,對着兩姐妹說道。
“薛先生,爲什麽呀?這小子一看就不會醫術,我們隻是說他兩句而已,又沒有對他動手。”妹妹胡蝶昂着頭說道。
“就是,真以爲自己能打就了不起了嗎?有本事你去新漢市,與我們南省武盟的師兄們打!”胡雅也說道。
何生眯着眼睛,表情似笑非笑,他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手搭在薛福的脈搏上,沉默不語。
“出去!”薛福加重了語氣分貝:“若再不出去,往後你們也别跟着我了!”
見到薛福臉色陰沉,一副動了真怒的表情,胡雅兩姐妹頓時一怔,這才感覺到薛福是真的生氣了。
“出去就出去!不過我把話說在前頭,小子,你要是治不好薛先生的病,或者說讓薛先生更嚴重了,我們必定不會放過你!”胡雅瞪了何生一眼,轉身走出了房間。
胡蝶也從何生身後走過去,還冷冷的哼了一聲。
“何先生,實在是不好意思,這兩個丫頭驕縱慣了,平時跟在我身邊也是如此沒大沒小。主要得靠着她們兩保護我的安全,不然我早就将她們退了!”薛福歎了一口氣。
何生笑了笑:“沒關系,薛先生放心,過會兒我幫你治治她們。”
“别别别!何先生,還是算了吧,這兩個丫頭在南省武盟裏地位不低,與那南省武盟的老闆是姐妹關系,若真将她們惹急眼了,反倒會給你惹麻煩。”薛福急忙說道。
何生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難怪這麽蠻橫,原來跟南省武盟的老闆關系匪淺,有點意思...”
見到何生似笑非笑的模樣,薛福急忙問道:“何先生,我的病情如何?”
何生還在給薛福把脈,他發現,薛福這個病,其實已經有很長的時間了,隻不過以前沒有如此嚴重,這段時間,興許是吃了什麽過敏性的東西,導緻病情變得嚴重。
荨麻疹,這本身就是一種折磨人的皮膚病,而水源性荨麻疹,這更是荨麻疹中極爲少見的一種。
“不太樂觀...”何生搖了搖頭:“薛先生,我可以試試你的反應嗎?”
“啊?”
“放心,我就看看你這個病目前的程度。”
說着,何生将手伸到了薛福面前的茶杯,沾了一滴水,随後滴在了薛福的手臂上。
“哎喲!”薛福下意識的叫喚了一聲。
何生看着薛福的手臂,在碰到水的時候,薛福手臂的皮膚立馬就紅了,再看薛福的反應,他的表情顯得有些痛苦,碰水的皮膚興許有些癢,他忍不住想去撓。
猶豫了一下,何生用自己的手擦掉了薛福手臂上的水珠,眉頭皺得很緊。
“薛先生這個病,服藥的效果已經不大,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這段時間裏,應該吃了不少種藥了吧?”何生開口問道。
薛福點了點頭:“對,自從有了這個病啊,我就四處尋醫,一直不見好,藥卻吃了不少。”
“黃老,你有什麽辦法嗎?”何生側頭看着黃慶民。
跟着何生進來後,黃慶民就一直沒有說話,安靜的站在一旁看着,哪怕是聽到薛福身後的兩個姑娘對何生一番數落,黃慶民也是端正的站着。
現在何生忽然将目光看向了他,倒是讓黃慶民有些不知所措。
“汗,這位先生這個病啊,我雖然是聽過,可我行醫這麽多年了,卻還是頭一次遇到。要說治,如果是熱冷性荨麻疹,倒是可以用藥治療,可這水源性荨麻疹,這怕是有些難辦啊。”黃慶民輕聲說道。
何生點了點頭:“的确,水源性荨麻疹,與冷熱性荨麻疹區别太大,雖然都是過敏性皮膚病,但水源性荨麻疹,對藥抗性更高一些。”
“何先生的意思是,你也沒辦法治好?”薛福的眼神裏閃過一抹失落之色。
這段時間裏,薛福可是被折磨得不輕啊,他也不清楚,自己怎麽就忽然得了這麽一個病。而且,他已經去了很多家醫院,也找過很多老中醫,可治着治着,卻變得更嚴重了。
本來以爲何生興許會有辦法,但聽了何生和這位老先生的對話,薛福心頭也涼了半截。
“薛先生别急啊,我可沒說不能治。”何生笑了笑:“我隻是在跟黃老探讨呢。”
“說起來,水源性荨麻疹,既然服藥治不好,那還有兩種方法興許可以試試。”何生開口說道。
“什麽辦法?”薛福目光裏閃過一抹驚喜之色。
何生轉過頭看着黃慶民,黃慶民也在思索着,過了好幾秒,黃慶民忽然反應過來:“你說的是用艾灸或者藥灸?”
“對!”何生點了點頭:“中醫學上,皮膚病主要以服藥爲主,利用藥壓制皮膚的過敏性,可是水源性荨麻疹對藥抗性高,内服既然無法治療,那就利用外用的方式。”
“那...那咱們是先用艾灸好呢,還是藥灸呢?”黃慶民又問道。
何生搖頭:“自然是先用藥灸了,藥灸可以讓皮膚更好的吸收藥性,以此達到殺掉過敏原的作用。但是,薛先生對水過敏,所以藥灸的方法得改一改。”
黃慶民感到很是不解,問道:“怎麽改啊?”
“常規的藥灸,是用藥敷在人體穴位處,也就是藥外敷,可我要配得藥,需要煎熟後才能用,那就必須得加水,所以藥灸改成針藥灸。”何生笑了笑:“黃老,我寫個藥方給你,你讓夥計立馬将藥煎熟,之後将毫針浸泡在藥液裏,一個小時之後,我再給薛先生施針。”
聽得這話,黃慶民的眼神變得格外驚訝。
“還...還可以這樣?”何生的這個方法,黃慶民從醫這麽多年,可是從來沒有聽說過。
毫針浸藥,然後再進行施針,這樣藥的作用,不會揮發掉嗎?
而且,一顆小小的毫針,也儲存不了太多藥性啊。
雖然心頭這麽想,但黃慶民可不認爲何生在搞花裏胡哨的東西,見識過何生醫術的黃慶民,雖然不太認同何生的方式,但他卻對何生極爲認同。
“試試不就行了?”何生的嘴角勾起了一絲自信的笑容。
“好!那我去給你拿紙筆,你先寫藥方。”黃慶民點了點頭,然後一路小跑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