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裏,李雯一直在想,李銳死了,李銳的幹爹究竟會怎麽做?她甚至還爲何生擔憂,畢竟是何生殺了李銳。
可現在聽何生這麽一說,李銳覺得很是奇怪。
寶貝幹兒子死了,不來報仇,卻将矛頭對準了遠在雲城的秦寶軍,這個李景峰要幹嘛?
“是的,具體原因我也不清楚,可能近期我要去一趟雲城了。”何生聲音低沉的說道,眯着眼睛看着李雯。
“我怕就怕李景峰是故意想把我支到雲城,然後對你和你爺爺發難,所以走之前,我得先顧好你們。”
聽得這話,李雯目光一滞,擡起頭來,眼神複雜的看着何生。
原來,他皺眉頭是因爲這個。
這個時候,估計也就隻有何生能想得這麽貼心了吧。
“那...那你豈不是會很爲難?”李雯語氣柔和了不少。
何生笑着說道:“爲難倒是不至于,主要是有些分身乏術,不過你放心,大不了我把你和你爺爺一并帶去,就當去旅遊好了。”
聽得這話,李雯又好氣又好笑,這個家夥,這種時候居然還有心情開玩笑。
不過,這家夥性格就是這樣,貌似還真沒什麽事情能讓他一直郁郁寡歡。
“走,陪我下樓買一瓶正骨水,給碩哥手上擦一擦。”何生對着李雯說道。
李雯點了點頭,沒有說話,與何生一同朝着武館外走去。
從電梯下來,過程中,李雯的目光一直看着何生的臉龐,與何生認識也算有一段時間了,雖然平時李雯沒怎麽與何生相處,但對何生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李雯其實也很詫異,這個家夥,就像是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一樣,莫名其妙的就出現在了自己的世界裏。
爺爺與他就像是忘年之交,而他也是沖着這份交情,爲李家遮風擋雨,盡管很多次與他拌嘴,但每次自己有事尋他,他卻從未拒絕過。
“喂,何生,你和秦靜,是真的結婚嗎?”走着走着,李雯忽然擡頭問道。
聽得這話,何生一愣,疑惑的問道:“你問這個幹嘛?”
李雯昂着頭,故作理直氣壯的模樣:“你不知道女孩子都八卦嗎?我就想知道,你和那位秦家的千金,究竟是逢場作戲呢,還是假戲真做!”
“我和秦靜?”何生不禁笑出了聲,思索了片刻,答道:“汗,我以前跟她沒什麽感情基礎,至于結婚,那隻是對外聲稱而已,沒領證的。”
說完這話,何生又立馬說道:“不過,跟她相處了這麽久,我覺得她倒是挺可愛的...”
聽得這話,李雯輕抿着貝唇,目光裏閃過一抹失落之色:“哦,那看來就是假戲真做了?”
“什麽假戲真做啊?說這麽難聽!”何生對着李雯翻了個白眼。
李雯緊緊跟在何生的身旁,手緊張的攥着衣角,時不時擡頭看何生一眼。
她之所以問這些問題,是因爲在電梯裏的時候,李雯忽然就想起了爺爺前兩天對自己說的那番話。
“何生,我...我爺爺跟我說,我年紀也不小了,可以談戀愛了...”
“那你談啊!我又沒攔着你。”何生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這個女人。
“可是我爺爺說,讓我跟你...”
李雯的話還沒說完,何生忽然驚叫了一聲:“你該不會是喜歡碩哥吧?”
“我...”李雯的眼珠子頓時瞪得溜圓,她本來眼睛就大,這一下,更是大得閃閃發亮。
這家夥,腦回路怎麽這麽曲折?
“對呀!碩哥每次有事,你都是第一時間出現,我以前怎麽沒想到呢!”何生古怪的看着李雯。
李雯氣得直想踩死這家夥,用着惡狠狠的目光剮了何生一眼之後,李雯咬着牙說道:“碩哥今年三十了!我才二十三歲!”
何生一愣,點了點頭:“也對,差了七歲呢...”
“那你喜歡誰?該不會是林立吧?”
“去死!”
李雯恨不得将這家夥一巴掌扇死。
......
半個小時之後,江都市悅豐酒店,一間大套房中。
“你說什麽,對方有比你還要厲害的高手?”一個年輕男子站在杜滔面前,表情驚訝的看着杜滔。
杜滔點了點頭:“沒錯,那個人的實力一定在我之上,我面對他,我連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
“肖師兄,你看我的右手,現在已經成了這樣了,你可得爲我報仇呀!”杜滔帶着哭腔,對着面前的年輕男子說道。
年輕男子皺了皺眉頭,目光看向了杜滔的右手,看了兩秒,男子的臉色變得很是難看。
杜滔的右手不僅僅隻是手爪變形而已,看樣子,骨頭已經完全碎裂了。
“對方的實力,大概有多強?”男子眼神裏充滿了凝重,杜滔畢竟是修徒六階,如果對方的實力是修徒八階的話,杜滔也不至于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
所以,對方極有可能是修徒九階的高手。
“我也不知道,我壓根就看不出來他的實力。”杜滔一臉委屈的說道。
男子思索了兩秒,答道:“你先去醫院吧,這件事兒我跟老闆商量商量。”
“好...”杜滔連連點頭。
杜滔一走,男子的目光看向了套房最裏面的一個房間,遲疑了一下,他快步走到了門口。
“老闆,杜滔受傷了,他說在百彙武館遇到一個高手,他的手骨被打碎了。”男子站在門口,輕聲的說道。
屋子裏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哦?小小的百彙武館裏,居然還有修煉者?”
“不清楚,不過杜滔說了,他面對那個人,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而且我看他臉上腫得吓人,像是被對方扇了耳光。”
“有意思,打我南省武盟的人就算了,居然還打臉。”女人的語氣裏充滿了戲谑聲:“這件事兒你去辦吧,既然那個百彙武館有高手,那正好你去會一會。”
“明白。”
“哦對了,那個叫何生的家夥,找到了嗎?”
聽得這話,男子答道:“暫時還沒有,但是我猜測,他極有可能就在李家或者秦家。”
“繼續找,盡快把他找出來。”女人又說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