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性腎衰竭分爲四期,分别是代償期、氮質血症期、腎衰竭期和尿毒症期,而賈士順的腎衰竭,很顯然已經到了尿毒症期。
醫院裏,也的确得出了這個結果。
“我們當然知道賈先生已經是尿毒症期了,但是現在我們要給他做檢查,方便接下來透析治療。”主治醫生汪勇說道。
看着面前忽然出現的年輕人,汪勇也覺得有些無奈,但心頭卻還有些許驚訝。
他們的操作的确是沒有必要的,可這個年輕人,怎麽會知道這些的?
“不必了,透析也不必做了,我能治好他。”何生開口說道。
這幾個醫生,分明就是在耽誤病人的時間,這讓何生感到有些不滿。現在的西醫就是如此,總是有一些莫名其妙的檢查,從賈士順的情況可以看出,他的腎衰竭的确到了很嚴重的程度,但是何生可以利用針灸緩解他的腎衰竭程度,從而降低腎移植手術的風險。
聽得何生這話,重症監護室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何生看來,不僅僅是圍在床邊的醫生,甚至是賈士順的妻子和侄女賈娴,都很是驚訝的将何生給盯着。
“年輕人,你可得爲你說的話負責任啊,你也說了,賈先生現在是尿毒症期,你别說胡話!”主治醫生汪勇死死的瞪着何生。
這個年輕人,拆穿自己也就罷了,居然還說這種大話,他行醫幾十年,就從來沒聽說過尿毒症期的患者還能夠治好的!
“我沒說胡話,給我毫針,我能夠緩解他的病情,然後你們立即給他做腎移植手術,一定能治好!”何生開口說道。
“胡鬧!小子,你真當你是華佗在世呢?真是笑話,我當了二十多年醫生了,還從沒有聽說針灸可以治療腎衰竭的!你什麽人啊你?跑到這兒來招搖撞騙?”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醫生對着何生一頓叱喝。
“何生,你真的可以治好我大伯嗎?”一旁的賈娴也急忙走到何生身旁,疑惑的問道。
何生答道:“治不好,不過可以讓你大伯病情緩解,到時候,不管是選擇做手術還是服藥治療,都可以治好。”
聽得這話,賈娴激動不已:“真的嗎?”
“嗯。”
賈士順現在的病情,已經完全做不了手術了,可如果能夠做手術,那就代表能好起來,何生的話,讓賈娴像是看到了希望。
“賈小姐,你可别信這人的話!我汪勇行醫多年,從未聽說過可以用針灸可以緩解腎衰竭的,你大伯這個病情,現在隻能做透析。”一旁的汪勇急忙說道。
“做透析?”何生冷笑了一聲:“透析治療極其痛苦,活着還不如死了呢。反倒是針灸,不痛不癢,十分鍾就能好。怎麽?你們醫院見不得病人好起來嗎?”
“小子!你說大話之前就不過過腦子嗎?針灸怎麽可能治療腎衰竭?還有!你有醫師資格證嗎?你有權利對病人行醫嗎?”
“醫師資格證我沒有,但如果沒有這個證就不能行醫的話,那中醫豈不是沒人可信了?”何生冷冷的笑着。
“連行醫資格證都沒有,小子,我看你就是來搗亂的!我們這裏是景山市最好的私營醫院,你想要讓賈先生在我們醫院出醫療事故,因此毀壞我們醫院的名譽,是不是這樣?”那個五十來歲的老醫生對着何生大聲叫喊着。
何生笑而不語,這老頭子,也太敢想了吧。
“别吵了!”賈娴忽然喊了一聲。
這話說完,賈娴走到了病床前。
“大伯,這位是我朋友何生,他是比較好的朋友,我相信他,他肯定不會害你的!”賈娴輕聲的對着賈士順說道。
賈士順臉色蒼白,嘴角勾起了一絲微淺弧度,他笑着說道:“既然是小娴你的朋友,那就讓他試試吧,反正我這個病都已經這樣了,治不治得好都無所謂了...”
說這話的時候,賈士順的眼裏滿是溺愛,他年輕的時候就被查出無法生育,以至于今年五十歲了都還沒有孩子。而至于親弟弟的女兒賈娴,他一直當成自己的親生女兒。
賈娴能信任的人,他自然也信任。
再者,自己的病都已經這個程度了,治與不治都無所謂了。
“賈先生,你可得考慮清楚啊,我們給你算過了,如果做透析治療的話,興許還能堅持一段時間,隻要你不放棄,興許就能有好轉的機會。”汪勇聽到賈士順這話,急忙湊上來說道。
賈士順搖了搖頭,用着很虛弱的聲音說道:“不用了,剛剛這個小夥子說得對,透析治療太痛苦了,還不如死了呢...”
“這...”汪勇頓時有些無語了。
思前想後,汪勇像是做了什麽決定一般,大聲說道:“如果賈先生非要讓這個人給你治療的話,我...我也不攔着,但是賈先生,你要是出了什麽意外,我們醫院可擔當不起啊!這可是醫療事故啊!”
“沒錯!賈先生,你若是非要讓這個人給你針灸,那你就得先辦出院手續,證明你接下來的治療,與我們醫院無關!”那個五十多歲的老醫生也緊忙說道。
“你們不至于吧?”賈娴忽然轉過身來:“不就是做個針灸嗎?有那麽嚴重嗎?”
“賈小姐,這你可就不知道了吧?針灸講究的是對穴而灸,這萬一出了什麽好歹,我們醫院可是得負責任的!”汪勇大聲的說道。
賈娴氣得嘟起了嘴,轉過頭看着何生。
何生笑了笑,目光看向了汪勇:“出院就出院吧,隻需要辦理出院手續就行了,病人現在行動能力不行,就用用你們的病床和病房,可以吧?”
汪勇愣了一愣,随後說道:“這自然是可以的,隻要簽了出院手續,就可以證明賈先生接下來接受的治療,與我們醫院沒關系!當然了,毫針不能借給你,這是我們醫院的醫療設備!”
何生笑着點了點頭:“行,毫針我找人送來。”
說完這話,何生走到了一旁的窗前,拿出了手機。
“韓華忠,你現在空嗎?我現在在這個臨安醫院,你去給我買一包毫針,替我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