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何生這話,賈娴看着何生的眼神像是看待一隻怪物一樣。她也聽自己爸爸說起過這個事,說是韓偉被龍洋商會的人綁走,韓家找了南省武盟的人幫忙,可人去了好幾批,死的死傷的傷,都沒能夠将韓偉救回來。
賈士平還說,韓偉被抓,韓家根基将會被瓦解,韓家在北省的地位,很有可能因爲這件事而大有動蕩。
可萬萬沒想到的是,何生居然把韓偉救回來了。
因此,賈娴也感到很奇怪,上次賈家與韓家退婚的事情,就是何生一個電話讓韓家的老爺子主動退婚的,現在韓家有難,韓家的人也把何生喊來幫忙。
那何生與韓家之間,究竟是什麽關系?
賈娴答道:“何生,你也太厲害了,我聽說,龍洋商會裏有陽伯伯都打不過的高手,而且還不止一個,你怎麽把韓偉救出來的?”
何生笑着答道:“把那些高手打趴下,自然就救回來了。”
“好啦,不說這個了,最近怎麽樣?”何生主動繞開了話題。
賈娴嘟着嘴,有些苦悶的說道:“一點兒都不好,最近都忙死了,而且我大伯又生病了,公司的事情都是我跟我爸在處理着。”
“你都不知道,我出來見你都是偷偷摸摸的,跟我爸說的見客戶。”
聽得這話,何生忍不住笑了出來:“這麽忙啊?要早知道,我就不叫你了。”
“沒關系啦,我陪你坐一會兒我就回去了。”
剛說完這話,賈娴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她拿起手機一看,表情頓時就像是癟了氣的皮球一樣。
“你看,我爸電話又打來了。”
賈娴對着何生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然後按下了接聽鍵。
“喂,爸。”
“小娴,趕緊去醫院一趟,你大伯不太行了,醫院那邊安排了一個醫生,你過去看着點。”電話裏傳來了賈士平的聲音。
聽得這話,賈娴臉色一變,急忙說道:“哦,我現在就過去,大伯情況怎麽樣啊?”
“不好說,醫院下了病危通知書,讓我們做好心理準備,你先過去,我這邊暫時走不開。”
“知道了,我現在立馬過去。”
挂了電話,賈娴急忙收拾自己的提包。
“何生,我陪不了你了,我大伯的病情變得更嚴重了,我得去醫院看看。”賈娴開口說道。
聽得這話,何生一怔:“要我開車送你過去嗎?”
“你開車了?”
“韓華忠的車。”
“那你送我吧,我剛剛是坐秘書的車過來的。”賈娴答道。
從咖啡廳出來,何生開着車帶着賈娴去醫院,路途上,何生一直保持着較快的車速,因爲他發現賈娴很着急。
“你大伯得了什麽病?”何生問道。
賈娴一臉苦悶的答道:“腎衰竭,已經住院有一段時間了...”
何生眉頭一皺:“沒有做腎移植手術嗎?”
賈娴搖頭:“醫生說做不了了,非常嚴重。”
何生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腎衰竭這個病的确難熬,患病的人還會非常痛苦,如果腎移植做不了的話,那基本上是沒救了。
哪怕是何生,想要讓衰竭的腎髒恢複健康,也得費很大的工夫,弄不好還會讓他從天師三階掉到天師二階。
當然,也有保守的治療方法,那就是恢複腎髒功能的一部分,然後再進行腎移植或者藥治療。
“哎,我大伯從小對我特别好,比我爸對我都好,現在他得了這個病,我一點忙也幫不上,隻能眼睜睜的看着...”賈娴目光裏閃過一抹傷感,連連歎息。
何生看了賈娴一眼,表情像是在思索些什麽。
見死不救,這是行醫者最忌諱的事情,更何況,這是自己朋友的親人。
“不用擔心,會好起來的。”何生給了賈娴一個安定的笑容。
賈娴漫不經心的看着窗外,何生說的話,也不知她有沒有聽到。
很快到了醫院,何生停好車後,賈娴立馬從車上下來。
“何生,你就先回去吧,下次等我有空了,去江都找你和靜靜。”
賈娴的話才說完,何生就從車上下來。
“我跟你一起進去吧,或許我能幫你大伯治病。”何生笑着說道。
聽得這話,賈娴愣了一愣,忽然想到了些什麽:“對哦,我聽靜靜說,之前她爺爺重病病危,就是你治好的!”
“何生,你會醫術嗎?”
何生點了點頭:“會點中醫,興許能緩解一下你大伯的病情。”
“那太好了,走!”
跟着賈娴一同走進醫院,來到重症監護室,一進來,何生就見到幾個穿着白大褂的醫生圍在病床前,還有一個中年婦女站在一旁。
“小娴來了?”中年婦女看了看賈娴,又看了看賈娴身旁的何生:“這位是?”
“哦,嬸嬸,這是我朋友,何生。”
“嬸嬸好。”何生禮貌的對着中年婦女點了點頭。
“你好。”女人笑着點了點頭。
“嬸嬸,我大伯怎麽樣了?”賈娴疑惑的問道。
中年婦女歎了一口氣,答道:“哎,醫生剛下了病危通知書,情況不太樂觀...”
何生透過人群,看着躺在床】上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的五官像極了賈士平,他臉色蒼白,眼睛微眯着,一臉頹然痛苦之色。
其中一個醫生正在給他抽血,還有幾個醫生正站在床邊,手裏拿着一根管子。
“賈先生,你不用太強求,順其自然就好,能尿出來嗎?”醫生對着病床】上的賈士順問道。
賈士順皺着眉頭,顯得很吃力的樣子,随後搖了搖頭。
“再試試?”醫生又說道。
“不用試了!”何生忽然開口:“他的腎髒功能已經完全損壞,你們既然都下了病危通知書了,腎髒是什麽情況,你們應該清楚才對吧?”
聽得何生的話,不僅僅是這個醫生,連賈娴都愣了一愣。
其實,何生是感到有些于心不忍,這個男人都已經這種情況了,很明顯是尿不出來了,可這個醫生居然還拿着尿管讓他試試,男人要是用力,這不但會非常痛苦,還會加重病情。
“呃...”醫生愣了一愣,還以爲何生是病人的家屬,當即答道:“我這不是在檢查病人的情況嗎?”
“偌大的醫院,難道就沒檢查出他已經是尿毒症期了嗎?”何生臉色一沉,義正言辭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