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福沉了一口氣,眼睛眯了起來,瞪了女孩一眼,随後轉過頭來看着何生的時候,臉上的笑容略帶歉意。
“何先生,實在不好意思,我這侄女說話直...”薛福對着何生道歉。
何生答道:“無妨,反正一個打一百個又不是我說的。”
說完這話,何生側頭看了看正在開車的萬天朗,嘴角勾起了一絲饒有趣味的笑容。
萬天朗尴尬的笑了笑,什麽話也沒說。
車子很快到了安排萬天朗安排好的酒店,下車之後,萬天朗帶着人到酒店天台的花園茶樓喝茶,何生與薛福聊了一會兒,過程中,薛福壓根沒提起與林華重工合作的事情。
對方沒主動開口,何生也不好主動提及,以免自找沒趣。
“何先生,我接個電話。”兩人聊着聊着,薛福忽然拿起手機,走到了一旁。
何生打了個哈欠,伸着懶腰仰在了藤椅上。
這時,站在一旁的兩個女保镖朝着何生走了過來。
“待會兒用餐的時候,你不用跟進去,就在外面站着等就好了,有我們保護薛先生就行了。”胡雅冷冷的看着何生。
“沒錯!待會兒薛先生要與重要的人談生意,你是外人,不便參與。”妹妹胡蝶也開口說道。
聽得這姐妹兩一人一句,何生卻愣住了,他側頭看了看一旁的萬天朗,可後者也顯得很是尴尬。
萬天朗挪了一下位置,坐在了何生的身邊。
“何兄弟,這兩位是我大哥的貼】身保镖,心高氣傲得很,你别放在心上,待會兒飯局,你跟着我進去就好了。”萬天朗小聲的在何生耳邊說道。
“不行!萬天朗,我是看在你跟着薛先生多年,才默認你跟着薛先生一起用餐的,你不能帶别人!”胡雅恰好聽到了萬天朗說的話。
萬天朗擡起頭來看着面前的兩個女人,一臉郁悶之色:“我說兩位,你們就别鬧了,我大哥都同意我帶着何兄弟了,你們這是幹嘛呢?”
“我們當然是爲了薛先生的安全考慮,誰知道你帶來的這個人有沒有安好心呢!”蝴蝶瞪了萬天朗一眼。
“我...”萬天朗頓時沒話說了。
“你們兩個又在說什麽呢?”薛福出現在胡雅姐妹兩身後。
“薛先生,我們沒說什麽,隻是跟這位何先生說了,待會兒用餐的時候,他不用進去!”胡雅大聲的說道。
“胡鬧!”薛福大聲的說道:“我說過了,何先生是小狼的朋友,那自然也是我的貴客!”
胡雅被罵的不敢吱聲。
薛福目光一轉,側頭看向了何生:“何先生,實在是抱歉...”
“無妨。”何生答道。
薛福一臉尴尬的表情,眼神裏還帶有些許的歉意,他故作思索,随後說道:“這樣吧何先生,待會兒飯局上,我要見幾位重要的客人,你跟着我一起進去,但是不能入座,等談完事情之後,我再讓小狼招待你,你看如何?”
聽得這話,何生的表情并沒有太大的變化,他似笑非笑的點了點頭,心頭已經看穿了一切。
反倒是何生身旁的萬天朗,聽得這話,臉色卻變得有些難看。
萬天朗明明答應了何生,讓何生參加飯局,而既然如此,那何生自然也得落座才好,要是站在後邊,這不是成了保镖了嗎?
想到這裏,萬天朗欲要站起身來,跟自己大哥好生說說。
可還不等萬天朗站起來,一隻手就抓住了萬天朗的胳膊。
萬天朗側頭看了何生一眼,隻見何生正對着他輕輕搖頭。
“全憑薛先生吩咐。”何生開口說道。
“好,那就這樣吧。”薛福笑盈盈的說道。
萬天朗很是古怪的看着何生,滿臉都是愧疚之色。要早知道是這樣,自己就不帶何兄弟來了!
十一點半,何生坐在天台的藤條椅上玩手機,萬天朗匆匆的跑來。
“大哥,黑蛇那夥人已經到了,咱們的人正在安排他們入席,我們現在下去嗎?”
薛福嘴裏叼着雪茄,笑着搖頭:“不用着急,先耗他們一耗,等十分鍾再下去。”
“是。”萬天朗點了點頭。
何生沒有擡頭,用餘光看了薛福一眼,嘴角勾起了一絲弧度。
果然不愧是一位商業巨頭啊,在飯局這種事情上,用如此簡單的方法宣奪主權,夠霸氣!
十分鍾一到,何生跟在了薛福的身後,一行人朝着樓下走去。
酒店的六樓,從電梯裏出來,何生的表情就變得有些驚訝,因爲從電梯口到包間門口,站滿了穿着西裝的男人,個個精神抖擻,眉目似箭。
這排場,還真夠大的。
“萬天朗,你給安排的?”何生小聲的對着身旁的萬天朗問道。
萬天朗搖了搖頭:“這都是我大哥身邊保镖,自帶的。”
“可以啊。”何生忍不住笑了笑。
“何兄弟,實在是不好意思啊,待會兒你就站我身後,等完事了,我再請你喝酒,一定給你賠不是!”
何生笑着答道:“不要緊,不就是站一會兒嗎?我還沒不至于那麽小氣。”
來到包間門口,站在門口的兩個西裝男立馬推開了包間的門。
薛福闊步走進了包間裏。
何生跟在後邊,走進之後,他的目光立馬看向了圓桌對面的人。
坐着的隻有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的身材纖瘦,穿着闆正的西裝,看起來像是一個竹竿,女的年紀也不大,大概也就二十出頭,頭發梳成了一根根小辮子,穿着打扮很是前衛。
何生一眼就看出來了,那個男的是修徒九階的實力,女的是修徒八階。
這讓何生也不禁有些好奇了,薛福跑到江都市來跟人談生意,自己帶了兩個修徒七階的高手,而跟他談的人,更是一個修徒九階和一個修徒八階。
什麽時候修煉者都這麽不值錢了?
何生很想知道,這個薛福,是要跟人談什麽?
“薛老闆可真是讓人好等啊,聽人說,薛老闆的時間觀念很強,沒想到也會遲到。”說話的男人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