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滕冷冷的說道:“此人心術不正,就算醫術了得又如何?說不治便不治!”
“李銳,你可以走了!”鄭滕連個正眼都不給李銳,冷冷的說道。
聽得這話,李銳眼神中閃過一抹陰狠之色,他并沒有想到,這個鄭滕居然如此硬氣,甯可死都不願意答應自己的那些條件。
“好!既然鄭市首這麽執意,那我就不勉強了,不過我可把醜話說在前頭,鄭市首上有老父老母下有妻兒,别等到臨死之際再想找我,到時候我可不治!”
這話說完,李銳冷哼了一聲,轉身欲要離開。
這時,一個聲音傳來。
“鄭市首不會死的,你不治,我可以治啊。”何生懶洋洋的依靠在一旁的木柱上,似笑非笑的看着李銳。
聽得這話,剛轉過身的李銳,又忽然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将何生給瞪着。
“就你?”李銳譏笑了一聲:“何生,你以爲你是誰啊?他患的是胃癌,你當你是華佗在世嗎?”
“胃癌又怎樣?你能治我就不能治了?”何生輕笑了一聲。
“呵!”李銳冷笑了一聲。
鄭滕的情況,李銳已經非常了解了,鄭滕的癌細胞已經擴散,别說是自己了,就算是自己幹爹來了,也頂多再給鄭滕延壽十五年。而李銳,可以通過針灸和***治療,給鄭滕延壽七年以上。
當然,對外說,李銳完全可以大膽的講自己能徹底治好鄭滕的病,反正活夠了七年,鄭滕也賺了。
“鄭市首的病情你了解嗎?這般大言不慚,你也不怕風閃了舌】頭!”李銳譏笑着:“你要是能治好他,我李銳往後不再從醫!”
二人眼神對視,目光裏閃爍着火花,争鋒相對的感覺一下子就有了。
李銳的聲音很大,而院子裏還有不少人在,聽到兩人的對話,目光都紛紛看了過來。有來看病的病人,也有華仁堂的一些夥計,四周衆說紛纭。
“诶,你們聽說沒,鄭市首得的是胃癌,而且都已經是晚期了,連黃爺爺都治不好,這兩個年輕人在這兒拌嘴,真是搞笑!”
“你沒聽那個叫李銳的人說嗎?人家是國手李景峰的兒子,那個李景峰,曾經可是治好過不少絕症的,新聞上都播過了,而且那人還是醫學協會的會長,有權威的!”
“弄不好啊,他那個兒子,或許還真能治好鄭市首的病!”
不少病人也紛紛站到了後面,皆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聽說這鄭市首得的是胃癌,就這個病,黃老爺子都束手無策,這兩個年輕人行嗎?”
“鬼知道呢,這可是癌症,還是晚期,除非用偏方!”
何生仍然依靠在木柱上,李銳的話,讓他覺得有些可笑。
說實話,本來何生隻是想給這位鄭市首開開藥,延長一下壽命的,可當這個李銳出現,跟鄭滕說了這一番話之後,何生忽然猜到了些什麽。
這個李銳,弄不好是有什麽事情想讓鄭滕去辦,但鄭滕作爲本市市首,公大于私,甚至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這份精神,倒是讓何生很是敬佩。
“行啊,這可是你說的,不過你本身就不該從醫,就你這種醫術,不把人治死就算好的了。”何生笑盈盈的說道。
李銳一臉的不屑:“說大話誰不會?我的醫術是有醫學協會認證的,至于你嘛,我也很想看看,你能把鄭市首治成什麽樣子。”
說着,李銳指着鄭滕,對着何生做了個請的動作。
這時,彭京走到了李銳身旁,湊到李銳耳邊說道:“銳少,這小子的确會醫術,當初秦寶軍的重症,就是他給治好的,還是不要讓他動手的好...”
“怕什麽!”李銳依舊滿不在乎:“你以爲癌症是那麽好治的?”
聽得李銳這話,彭京撇了撇嘴,但心頭卻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何生的目光看向了一旁沉默不語的鄭滕,随後,他慢慢走了過去。
“鄭市首,你的病我可以治,并且我可以保證,一個小時内驅散你體内的癌細胞,不過過程稍微有些痛苦,你願意試一試嗎?”何生大聲的對着鄭滕說道。
聽得這話,鄭滕回頭看了看李銳,又看了看何生,嘴角勾起了一絲苦笑。
這很顯然是兩個年輕人争鋒相鬥,鄭滕不想摻和,但是對于何生,鄭滕的印象還是蠻不錯的,至少比站在院子裏的那個李銳好了很多。
反正自己的這個病已經到這種程度了,再壞也壞不到哪兒去,試試也無所謂。
“試試吧,若是治不好,也不用強求。”鄭滕語氣平靜的答道。
“行,那我有一個條件,你務必得答應我才行。”何生開口說道。
聽得這話,鄭滕的眉頭皺了起來。
之前李銳找到他的時候,也是這麽說的,可後面開的那個條件,簡直是相當過分,完全是想讓他濫用職權!
“這可是本市市首,你想開什麽條件?”鄭滕身邊的保镖怒叱了一聲。
鄭滕擺了擺手,眯着眼睛打量着何生,随後說道:“你說來聽聽。”
何生微微一笑:“我的條件很簡單,我治好鄭市首,而市首你呢,必須得答應我...”
說着,何生伸出手指着李銳:“這個人跟你提的要求,你一條也不能答應!并且,如果他提的要求有過分之處,你作爲市首,必須嚴查!”
何生的話就很有意思了,他的要求就是給李銳使絆子,你李銳利用市首重病做威脅,讓市首辦一些需得用權才能辦的事兒,說簡單點,這就是在威脅人民重職人員!
聽得這話,沈騰愣了好一會兒,随後竟是忍不住笑了出來:“好,我答應你。”
何生扭過頭,看着氣急敗壞的李銳,嘴角的弧度格外濃郁,接着,他轉過頭看着黃慶民,大喊一聲。
“黃老先生,借毫針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