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成員已經趕到,現場被拉起了警戒線,救護車趕來,三個受傷的罪犯在警員的羁押下坐上了救護車,警方開始處理現場。
在橋邊上,葉箐和朱明并排而站。
“可以啊葉箐,一下子搞定三個人,你沒受傷吧?”
朱明才剛到不久,這裏的情況他不是特别了解,但在來之前,他就已經聽到葉箐在聯絡器裏彙報她已經控制住三個歹徒的事情。
“哎呀,朱隊,我說了,這跟我沒關系,是那一男一女做的,兩個歹徒中槍,也是那個男的幹的!”葉箐很郁悶,這次的事情,讓她有了一種很強烈的挫敗感,但她同樣對這兩個人心生佩服。
僅僅兩個人,用這麽巧妙的戰術解決掉了三個歹徒,成功營救了人質,這簡直是城市槍戰中的戰術教科書。
“哦對了!”葉箐忽然想到什麽:“人質安全了嗎?”
朱明愣了一愣,笑着說道:“被綁走的是秦家的大小姐秦靜,剛剛下面的人打過電話去确認了,已經安全了。”
“那救她的人呢?”葉箐很是好奇,既然被綁架的人安全了,那麽救走她的人,應該和她認識才對。
葉箐很想知道,那個抱着秦靜開槍的男人究竟是誰?
那種場面下還能淡然自若的人,肯定不是普通人!
“這個不清楚,電話裏,秦靜本來是想說的,但她身邊忽然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那個男人讓她别說,然後電話就挂斷了。”朱明心裏也很好奇,雖然沒見到這邊的大場面,但他能感受到,救人的那個人肯定是個有過專業作戰訓練的人。
至少,那個人的心理素質很強。
“沒事兒,這個事兒王局吩咐過了,打算交由你繼續查下去,那兩輛車的車牌你記住了吧?”
“嗯,記下來了。”葉箐點了點頭。
“那就好辦,順着車牌查呗,那個男人随意開槍,如果是自衛倒是可以解釋,但如果不是,你就得找證據抓他!還有,秦靜那邊,你空了也去做個筆錄。”朱明說道。
“嗯。”
......
何生這處,開着車帶着秦靜回到家裏,車子到了小區門口的時候,何生揮手示意後車的小影可以離去了。
回到家裏之後,何生在家裏的醫療箱裏拿出紗布和消毒液,給秦靜的傷口做了個簡單的消毒。之後,何生讓秦靜躺了下來,用手給秦靜按摩頭部。
“怎麽樣?是不是感覺舒服多了?”何生一邊給秦靜按摩頭部,一邊笑着問道。
秦靜閉着眼睛,一臉享受的表情,剛才何生要給她按摩頭部的時候,她還有些抗拒,直到何生給她摁了幾分鍾後,秦靜隻感覺腦部格外舒泰,整個人精神都好多了,之前頭暈頭疼的感覺也瞬間消失了。
“嗯,你這按摩手法還挺不錯的,你有特意學過嗎?”秦靜下意識的問道。
可剛問完這話,秦靜就後悔了,何生會醫術,而他所有的能力,他都沒有主動告訴過自己是怎麽來的,自己主動問他,他會不會說呢?
“從小就學。”何生苦笑着說道:“六年前,你應該也見過我那五位師父吧?其中我二師父專門教我醫術,推拿、針灸,凡是跟醫術有關的,他們通通往我腦子裏塞。”
聽得這話,秦靜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小心翼翼的問道:“那...那你會開槍,也是跟他們學的嗎?”
何生搖了搖頭:“不是,六年前,我師父帶我離開秦家之後,我就出國了,國外又不禁槍,玩久了就會了。”
“上次在火車站你看到我,其實我是先從國外回來,回家幫幾個老頭子做農活,然後才從農村裏來到江都,當時那一身邋裏邋遢的,給你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吧?”
“噗!”秦靜被何生這話逗樂了,重重的點了點頭:“印象的确挺深刻的!”
何生又說道:“其實,我能猜到你對我有很多疑問,但卻又不敢問對吧?沒關系,有些事情我并不是不想告訴你,而是這些包含了我太多太多過去的往事,你要是願意聽,我可以慢慢跟你講。”
對秦靜,何生其實并沒有什麽秘密可言,隻是有些事情他不知道從何說起。就比如今天開槍打人的事兒,如果要說,那就得追溯到四五年前,自己第一次用槍,後面的事兒也不少,估計說個半天也說不完。
閉着眼睛的秦靜忽然睜開了眼睛,用着懷疑的目光看着何生:“你願意跟我講?”
對于何生的這些秘密,秦靜還是非常好奇的,她很想知道的是,究竟是一些什麽樣的過往,造就了這樣一個男人。
要知道,六年前的他,就是個小土包子,連汽車都沒有見過。
這六年,他到底經曆了些什麽?
何生聳了聳肩:“願意啊,隻要你問,我就答。”
聽得這話,秦靜立馬要發問,卻感覺到頭部的兩隻手挪開了,擡頭一看,何生拿起了手機,手機正在震動。
“接個電話。”何生對着秦靜笑了笑。
“喂,童老。”電話是童善敬打來的,何生自然記得昨天自己讓高磊轉告童善敬,童善敬主動打電話來,說明這老頭對蓮花針的學習還是很渴望的。
“何先生,我聽高磊說,你找我有事?”電話那頭的童善敬笑盈盈的問道。
“哦,是有點事。”何生答道:“是這樣的,我有一個朋友,四肢的神經受到了損傷,而且比較嚴重,我下午要去給他治療,因爲要用到蓮花針,所以想讓你過來看看。”
“真的嗎?那太好了!”童善敬很是激動,上次他隻是看到了何生用針刺大理石茶幾桌,要是能看到何生實打實的用蓮花針給人治療,這簡直是夢寐以求!
“何先生,下午幾點啊?”
“呃...我吃了午飯給你打電話吧,到時候通知你。”
“好的好的,何先生,真是太感謝你了。真沒想到,這種時候你還能想到我這個糟老頭子...”
“學醫者不分先後老幼,大家都是學醫者,自然不會掖着藏着。”何生說道:“好啦,我這邊還有點重要的事兒,我先去忙了。”
“好好好,何先生你先忙。”
放下手機,何生低頭,看到躺在自己面前的秦靜正古怪的看着自己。
“重要的事兒?什麽重要的事兒?”秦靜疑惑的看着何生。
何生愣了一愣,随後咧嘴一笑:“給我老婆做按摩啊,這還不重要嗎?”
聽得這話,秦靜的臉頰頓時攀起一絲紅暈,嘴裏碎碎的罵着:“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