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生笑了笑:“推拿本身就不複雜,真正複雜的在于對人體每一個穴位的把握,力道和手法是關鍵。再有,老爺子那個病看起來很糟糕,但實則不然,淤血沒有影響到腦部中樞,醫生隻會看報告做急救,但并沒有真正去感受淤血的位置,還有淤血化血程度。”
“原來如此...”童善敬很是贊歎的點了點頭。
雖然何生的話是這麽說的,但童善敬卻感受到了何生對人體穴位的了解。
并且,童善敬知道神穴法的強大之處,聽說,神穴法是針對人體穴位進行治病,不僅僅是推拿,也可以是針灸。人體如此諸多繁瑣複雜的穴位,通過針灸與推拿的治療,會産生很多不同的效果。
而這其中與針灸和推拿的手法有關,童善敬年少開始學醫,今年已經七十歲了,但神穴法這門醫學,他卻連入門都沒有達到。
“何先生,這門神穴法,你...你是從何處習得呀?”
何生掏出了手機,似乎是收到了什麽短信,他皺了皺眉頭,一邊回複短信,一邊回答童善敬的問題。
“跟我二師父學的,神穴法隻是其次,隻需要了解到人體各大穴位能産生的作用,推拿與針灸都能起到很不錯的效果。”何生答得很随意,心思似乎根本不在這上面。
聽得這話,童善敬心頭一驚,他緊忙問道:“那...敢問何先生,你這位二師父,是哪位醫術高人啊?”
“說了你也不知道。”何生頭也不擡:“你直接說吧,你有什麽目的?”
“這...”見到何生如此直接,童善敬的臉色變得有些尴尬。
“喂!你這人什麽态度呀!”一旁的陳瑜有些按奈不住了:“我師父好好跟你說話呢,你看看你,就知道玩手機,懂不懂什麽叫禮貌?”
何生冷笑了一聲:“禮貌?這是在我家裏,你們登門拜訪求我辦事,我還要跟你們講禮貌?”
“什麽叫我們求你辦事?想跟我師父探讨醫術的人多得去了,你算什麽東西!”
“小瑜,閉嘴!”見到何生的臉色隐隐有些變化,童善敬急忙喊了一聲。
“師父,我說得難道不對嗎?我可看不出來這小子醫術哪裏強了!您這麽放低姿态跟他說話,你看他壓根就不搭理您!”
童善敬眉頭一皺,低歎了一口氣。
何生看了看童善敬,又看了看陳瑜,饒有趣味的笑着,将手機放了下來。
“老爺子,你這次登門拜訪,應該是想學我的神穴法吧?”何生很直接的問道。
童善敬幹笑了兩聲,緊忙答道:“嘿嘿,不瞞何先生,我這輩子沒什麽嗜好,一輩子都在跟醫術打交道,神穴法我略有耳聞,的确是一門高深莫測的醫術,若是能習得一二,這自然是好的...”
“你學不了!”何生忍不住笑了出來:“說坦白話吧,老爺子,我敬佩你對醫術的追求。但是你年歲大了,神穴法講究的是推拿指法靈絡,針灸毫針入骨三分,你這個歲數,别說學習神穴法其中一二,連半成你都學不了。”
“這...”童善敬頓時啞口無言了。
“小子,你唬弄鬼呢!我師父學了一輩子醫術,還有什麽醫術是我師父學不了的?”陳瑜大聲的喊道。
何生樂了,有些無奈的點了點頭:“老爺子,你這徒弟挺有意思的...”
“何先生你别介意,她就這脾氣。”
“我挺喜歡她這脾氣的。”何生直言不諱:“行吧,既然你徒弟不相信,那我就用實踐證明給你們看!”
“帶毫針了嗎?”何生開口問道。
童善敬愣了一愣,急忙點頭:“帶了帶了。”
“小瑜,把毫針給我。”
“切!裝模作樣!我們三個又不是病人,你拿毫針紮什麽?”
雖然嘴上這麽說,但陳瑜還是将裝着毫針的布包遞給了自己的師父。
“何先生,如果要針灸的話,你紮我吧。”
童善敬格外激動,早就聽聞神穴法與普通醫術截然不同,現在能親眼一見,他自然是樂意的。
何生随手取了一根毫針,笑盈盈的說道:“你又沒病,我紮你做什麽?”
“我紮這個!”說着,何生在面前的茶幾桌上拿了一顆瓜子在手裏。
“啊?”童善敬的嘴巴都成了O型。
用毫針紮瓜子,這是什麽一種操作?
何生将挂着放在了大理石做的茶幾桌上,然後站起了身來,毫針緊緊夾在兩指之間。
“童老,神穴法中的針灸講究的是力道和準度,你之所以學不了,是因爲你年紀大了,準度或許不錯,但力道卻不是你這個年紀練得出來的。”
說完這話,何生随手一丢,毫針從空中落下,精準的釘在了這顆小小的瓜子上。
毫針在旋轉,越轉越快,最讓童善敬驚愕的是,毫針還在慢慢的往裏紮,越紮越深。
“這...這怎麽可能?”
童善敬一張老臉上滿是驚訝之色。
一旁的陳瑜也頓時一怔,急忙站起身來,走到了何生的身旁,瞪大眼珠子看着眼前這匪夷所思的一幕。
“神穴法中,針對某個疾病患者,如果需要動用針灸治療,那麽對穴位的刺激,必須要達到最大化,甚至可能會穿透穴位。”說着,何生笑了笑:“别驚訝,瓜子已經穿透了,針是釘在大理石闆上的,不信可以自己看看。”
“不可能!這毫針這麽細,怎麽可能刺入大理石闆裏面?”
陳瑜說着,彎下了腰。
她用兩根手指夾住了毫針,想要将毫針取出來。
可是,微微用力,毫針卻紋絲不動!
“别看了,針芒已經全部刺進去了...”
童善敬驚訝得咽了一口吐沫,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壓根不敢相信,一顆小小的毫針,還能有如此大的威力!
定了定神,童善敬擦了擦額頭的汗水,他擡起頭來看着何生。
“何先生你說得對,這門醫術講究的是手法和力道,我的确學不了...”
何生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是的,學不了。”
說完,何生目光看向了蹲在茶幾桌前一臉驚訝的陳瑜,嘴角勾起了一絲饒有趣味的弧度。
“不過,你這徒弟還挺年輕的,那日我看她針灸手法挺娴熟...”何生撓了撓頭:“如果她要是願意給我當徒弟,供我使喚的話,我倒是可以教一教...”
這話落音,童善敬的瞳孔中瞬間綻放出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