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菲,給陳同學添飯!”嚴麗芳看到何生吃完了一碗飯,急忙對着甯菲喊道。
“阿姨,我吃飽了。”何生急忙說道:“我剛剛吃了一大塊面包,吃不下了。”
“哦,這樣啊...”嚴麗芳幹笑了兩聲。
何生在屋子裏掃視了一眼,收回目光的時候,卻正好與甯菲的眼神碰撞到一起。
一瞬間的眼神對視,使得甯菲頓時面紅耳赤,有些緊張的低下了頭。
從小到大,甯菲一直很獨立,家裏大大小小的事兒她都能做,與許多嬌生慣養的女孩子不同的是,她很能幹,在學校裏,身邊的女同學都叫她女漢子。
學校裏追甯菲的男生不少,不乏一些家世優越的富家子弟。
可甯菲向來都是果斷的拒絕。
不知道爲什麽,面對這個男生的時候,甯菲卻有些不敢直視。
他兇起來的時候很可怕,但笑起來的時候也很溫暖。
至少,他跟那些富家子弟不同...
“阿姨,飯我也吃了,那我就先回家了。”何生站起身來。
“哦,好,那...那你以後有空常來,下次阿姨做點好吃的。”嚴麗芳緊忙說道。
何生笑着點了點頭,他從嚴麗芳的背後走過,右手不經意的捏住了嚴麗芳幾根頭發。
“哎喲。”頭發被扯,嚴麗芳疼得叫了出來。
何生急忙道歉:“不好意思阿姨,我不是故意的,扯到您頭發了。”
“沒事沒事。”嚴麗芳擺了擺手:“菲菲,你送陳同學出去吧。”
甯菲愣了一愣,有些羞澀的點了點頭:“哦...”
從家中出來,何生與甯菲并肩走在小巷子裏。
甯菲長得很漂亮,身材纖瘦,一頭烏黑亮麗的頭發披肩,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兒。何生從側面看着她,彎彎睫毛下是一雙迷人的大眼睛。
她的模樣很清純,也難怪會有像顧天這樣的人會對她有想法。
“你...你是我們學校哪個系的呀?”甯菲忽然開口,聲音細如蚊鳴。
何生愣了一下,随便說了一個醫學大的專業:“哦,我是學臨床檢驗的。”
甯菲的表情變得古怪起來,轉過頭來将何生給盯着:“我...我也是檢驗科的,我怎麽沒見過你呢?”
何生的表情變得有些無語。
“我...我比你高一級。”何生尴尬的笑了笑。
“哦...”甯菲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何生立馬轉移了話題,笑着問道:“你...你叫甯菲?”
聽得這話,甯菲用着奇怪的眼神将何生盯着:“你不知道我的名字?”
“是,今天才知道。”何生尴尬的笑了笑。
“好吧...”
甯菲也不知道說什麽,跟何生聊了這麽兩句,她覺得很是奇怪。
他是學臨床檢驗的,自己也是,雖然比自己大一級,但至少應該見過面才對。
而且,他連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
“好了,就送到這兒吧,我打個車回去就好了。”
“嗯...”甯菲點了點頭。
“你回去吧。”
甯菲沒有說話,轉身慢悠悠的朝着小巷子裏走去。
何生回頭看了一眼,發現甯菲也轉過身來在看着他。
“那個...”甯菲支支吾吾的說道:“謝謝你。”
說完這話,甯菲轉身,加快了步伐離去。
看着甯菲離去的背影,何生撇了撇嘴,總感覺有些奇怪,但卻又說不出哪兒奇怪。
在街邊等了一會兒,小影的車停在了路邊。
上車之後,何生從褲兜裏抓出幾根頭發,在面前的櫃子裏拿出一包紙巾,何生用紙巾将頭發包好,然後又拔了自己幾根頭發。
“這是嚴麗芳的頭發,這是我的,去幫我做個親子鑒定。”何生将兩撮頭發遞到了小影的手裏。
“是。”
“還有,嚴麗芳和她女兒這些年的情況你再查一查,我想要詳細了解他們母女兩。”
小影點了點頭:“知道了,老闆。”
......
何生到家時,已經是七點鍾,剛進家門,何生就見到秦靜在飯廳裏吃外賣。
“老婆,今天怎麽這麽早就回家了?”何生笑盈盈的走了過去。
秦靜面無表情的答道:“今天不忙。”
“給你點了一份,吃吧。”秦靜頭也不擡,語氣平淡。
何生撇了撇嘴,低着頭看着桌上的兩份花甲米線,眉頭微微一撇。
“老婆,這東西是外賣嗎?”何生的表情變得有些古怪。
秦靜瞪了何生一眼:“怎麽?看不起外賣?”
“不是...”何生苦笑了一聲:“這兩份花甲裏放了甘草,另外,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你應該大姨媽來了...”
秦靜疑惑不解,黛眉一皺:“什麽意思?”
“有毒。”何生開口說道。
何生拿起一次性筷子,打開包裝袋,用筷子在花甲裏挑動了一下,嘴角一撇。
蒜蓉花甲裏添加甘草,利用甘草的藥性,能夠讓人産生胃痛胃脹等反應,雖然不能将人直接毒死,但是進醫院洗胃還是有可能的。
最要命的是,何生在這份花甲裏,還嗅到一股酸梨味兒。
花甲與酸性食物融合,那就必定會引發食物中毒,更何況,秦靜大姨媽還來了。
這種食物中毒,鐵定能疼死她。
“有毒?”秦靜冷笑了一聲,放下了筷子:“我說何生,你是不是電影看多了?我這是點的外賣,這家外賣月銷量上萬,你不想吃就算了,至于找這種借口嗎?”
何生有些無語,看到秦靜又吃了起來,他無奈的說道:“行吧,那你先吃...”
說着,何生朝着自己的房間走去。
看着何生離開的背影,秦靜翻了個白眼,嘴裏小聲的罵着:“神經病!”
兩分鍾後,何生從房間裏走出來,手裏拿着一個插着毫針的布包,然後他安靜的坐在了秦靜的對面。
“你吃不吃?不吃我把你那份一并吃了。”秦靜大聲的說道。
何生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你要是還能吃得下你就吃吧。”
“哼!”秦靜冷哼了一聲,将何生面前的那份花甲米線拿到了自己面前。
可是,就在秦靜要動筷子的時候,她忽然眉頭一皺。
胃裏傳來一陣絞痛,她的表情立馬變得痛苦起來。
見到這一幕,何生嘴角的弧度變得濃郁,單手拖着下巴,調侃着說道:“老公的話都不聽,這下吃苦頭了吧?”
“還好中毒不嚴重,不然啊,你可就遭罪了。”
說着,何生不等秦靜同意,将秦靜的右手拽到了自己面前。
毫針落下,何生輕輕撥動着毫針的針尖,毫針居然在秦靜的皮膚表面旋轉了起來。